老一十分的和氣,他總是笑得一臉的慈祥,說真的,到了老一這份子上,已經很少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在意了,更不需要說那麽賣力的誇獎一個人,一般人只要被老一誇一句都能樂上半年,像林楓這樣被誇的,恐怕會被全國國人嫉妒死的。
至少,在場的有些年紀比較小的高官們有的就已經嫉妒了。
老一越是一臉慈祥的把林楓誇上天,林楓就越發的有些不安了。他忍不住有些心煩意亂,不知道怎麽的,他總覺得有事得發生。
然後,林楓的直覺很快就應驗了。
老一會在這麽多高官大員面前這麽誇林楓哪裡會是沒有原因的呢?不,這原因可大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國的軍區醫院進行改革。”老一笑眯眯的說道:“我想著,你有經驗,又如此的優秀,定然是可以做好的。”
林楓表面還是一臉平靜,心中卻忍不住有些憂慮。
軍隊是一塊被人長期佔為己有的大蛋糕,誰想橫插一腳,那絕對是伸出左腳剁左腳,伸出右腳剁右腳的,老一對林楓提出這樣的要求,那是把一個極為可怕的責任堆積在林楓的身上啊。
林楓老神在在的走了一會神,這才同意了老一的話。
“既然主席看得起,我定然盡力而為。”林楓答應道。
老一剛才這麽大肆的誇他,可不就是警告在座的人,林楓是得到他的讚許,他的喜歡的後輩,現在他這個後輩要做正經事了,你們要是想搗亂的話,那也得考慮一下老一的想法。
雖然華國並不是老一的一言堂,但現在這位老一的實力確實是強勁,一般人不敢與他相爭。
只見在坐的軍部的大佬們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要從他們的嘴裡把蛋糕搶走,哪裡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呢?但老一這威脅又不像是開玩笑。
“這並不妥。”黎城軍區的司令官季華年突然張嘴反駁道。
“雖然我們都知道,林楓在周山省成功的把免費醫療建立了起來,但我個人認為,免費醫療的針對百姓的,而軍隊裡面的醫院更多的是針對軍人的,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是不應該被混為一談的,對於林楓,我覺得我沒有辦法信任。
免費醫療是從無到有,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掀起多大的波瀾,成功自然是最好的,但他本身就不需要承擔失敗的風險,但軍區醫院卻不是那麽一回事,它在固定的運營模式下已經很久了,它服務的,是千萬的華國軍人,這是我華國無法辜負的一群人,這群人正在用他們的生命守護華國,我們又怎麽可以連他們的後勤都無法保障呢?”季年華道。
季年華說的很是頭頭是道,在場的各大軍區司令紛紛響應。
林楓想著,柏鶴家族在軍區這一塊的勢力確實十分難以動搖,而他家在軍區醫院這塊圖謀的利益也絕對不小了,那麽,老一這番誇獎和這番話是不是可以看做對柏鶴家族的開戰呢?
當然林楓還沒有傻到會認為如果自己失敗死在外面,老一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對柏鶴家族做出什麽事情來的,其實道理林楓都懂,不管是做什麽事情,都需要有先行者,在很多情況下,先行者都是非常優秀的存在,但這樣的人該犧牲還是要犧牲的,往往他們的犧牲也是推進一個改革的巨大的探索的動力。
而林楓如果不能成功的話,他很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犧牲的先行者。
林楓從來不懼怕挑戰,也不懼怕失敗。再不濟,他保住自己的性命總是十分的容易的,再者,想要扳倒柏鶴家族,也定然是要從多方面入手的,單單經濟方面完全不夠。
再厲害的家族也是承受不住百姓的滔天怒火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我認為季司令的想法也太過保守了些。”林楓犀利的反駁道。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如果因為害怕失敗就不選擇改革的話,那麽現在的華國就不是這番局面了,難道季司令是認為現如今的華國不好麽?還是季司令在質疑鄧先輩在華國的改革開放做下的貢獻?事實上,在還沒有開始試驗的情況下,所謂的失敗都是空談。”
季華年聽到林楓這麽說,卻冷哼了一聲,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樣子道:“油嘴滑舌。”
這是當面指責林楓只會嘴上說說而已了,這對林楓是一個很大的侮辱。
“季司令知道我是一個醫生吧?”林楓好脾氣的問道,但只要是個人就知道林楓是在轉移話題:“那麽季司令能不能猜猜,我看到季司令身上究竟有什麽病症呢?”
不等季年華說話,林楓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季司令肝火旺盛,心火虛弱,脾髒衰敗,偶爾會出現頭暈眼花的症狀,還是需要好好治療才行。我這裡有一副藥方,可不知道季先生要不要聽聽。”
林楓這話看似在說季司令的病情,但何嘗不是在嘲笑季華年呢?
他這分明就是在說季華年脾氣大,腎虛,頭暈眼花,已經不明事理,已經老得不行了,還這種脾氣下去,遲早心臟承受不住一命嗚呼啊!
能混到軍區司令的人是沒有傻子的,季年華馬上就反應過來林楓話中的意有所指了。
軍人的暴脾氣讓他差點按耐不住的拍案而起,卻顧慮到老一在,沒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但林楓這話,他是萬萬不會往下接的,不然等下林楓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藥方出來,他這臉也基本可以不要了。
“即使如此,這位小輩,未必太缺少經驗了。”另一個軍區的軍區司令無法,隻得站出來說道。
“不知道這位司令指的是哪方面的經驗?如果是醫學上的,我覺得完全不用擔心,我的行醫經驗豐富,而且經歷過那場大瘟疫,找出一些恰當的,可以替換不合適的西醫藥方和治療方法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至於改革問題,我對自己有信心,我也並非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要我說,在華國,能做這件事的人中不可能存在比我更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