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麽也來了。林楓心中腹誹,但何明娜既然故意當做沒看到自己,他自然也不會故意去拆穿的。
葉琳一進來,眾人都靜了一會。
那家人今天去鬧,是已經見過葉琳的了,這時候見到葉琳還敢出現,不僅出現了,還帶著一堆人來了,這讓原本剛剛安靜的人群又開始暴動起來了。
“你這個臭表子,你還有臉來!你賠我家奶奶命來!”一個二十多歲的染著紫發的非主流女生大聲的對著葉琳叫罵,那張嘴,委實臭不可言。
葉琳顯得十分的鎮定,或者說林楓在,主心骨也就在了。面對那個女人的叫罵葉琳臉色都不變的。
“既然你們要交代,我可以給,但我有個要求,我要求驗屍!老人究竟是怎麽死的,因為什麽死的,不能單單憑你們一句話就定性了!”葉琳斬釘截鐵的說道,她身上蓬勃的散發出一股子不容辯駁的王者氣勢,鎮住了那個滿口髒話的女人不說,那家人竟然也被嚇了一跳。
“對,驗屍,既然你們說責任是葉琳的,那麽拿出證據來啊!”跟著來的學生們都力挺葉琳,林楓在這呢,他們還真是什麽都不怕了。
那家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只見一個白發蒼蒼,也有五六十歲的老女人突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哭了起來。
“蒼天啊,這些個小年輕,殺了人不算,還要驗屍!媽,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這個小年輕不僅殺了你,竟然是全屍都不給你留啊!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女人!”那個老女人哭著哭著,突然惡狠狠的瞪向了葉琳,那神情,似乎恨不得從葉琳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一樣,嚇得幾個學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葉琳雖然慌亂,但看著前面林楓站的筆挺,她的內心竟然也生出了一種,這沒什麽可怕的的想法,這讓她雖然手心已經全部都是汗水,卻依舊能穩穩的站住了。
“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驗屍。如果責任在我,我自然會負起責任來。”葉琳很冷靜的說道。
林楓自然感覺到了葉琳聲音中帶著的不易察覺的顫音,她雖然看起來鎮靜,但其實還是非常的緊張的。不過,葉琳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林楓已經感到很驚訝了。
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女孩子而已,還沒有經受磨練的她可以這麽堅定,確實已經是非常的難能可貴了,也難以再強求什麽。
“你們就不能讓老人安心的走麽?就算老人死了,也要把人分割才爽?你們這是安得什麽心啊,真想叫人死不瞑目麽?”那老女人一邊哭一邊咒罵,嘴裡的髒話那更是一團接著一團,這裡便不贅訴了。
眾人見此,都不知道怎麽是好。
作為一個大學生,他們還真沒遇到這麽不講理的人。
“我看你們才是不安好心吧,老人走了,嘴裡說是別人害的,卻又不肯讓驗屍,我看啊,分明是你們自己搞的鬼,連死人錢都不放過!說白了不就是想要錢麽,別特麽成天的哭老人老人,我看老人在你們心目中根本比不上錢。”突然,和葉琳一起過來的一個女生張口道。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那家人聞言紛紛咒罵起來,甚至要往前衝抓住那個學生,要不是警察看的牢,那學生指不定就被傷到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們都沒讓你償命了,難道你們錢都不準備賠償?我呸,什麽大學生,一個一個讀書都讀到肚子裡去了吧?”那老女人也不反駁自己的目的,只是各種強調你們害死人了。
“那就驗屍。”林楓清冷的話一出,全場就陡然全都安靜了下來。
他本就是人仙的修為,只要他注意用一下自己的威壓,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其實是很容易的。
“警察,把人分開了,我們直接去驗屍。”林楓的聲音不容辯駁,那些警察愣了一下,然後就乖乖的聽林楓的話了。
因為事情鬧得大,這個時候省裡的法醫和公安局的人也剛剛好到,注意到派出所裡面安靜的不行的時候,他們還愣住,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呢。
在省裡的警察的要求和溝通下,那家人最終隻得同意驗屍。
因著老人剛走不久,因此屍體還沒有出現腐敗的現象。
但嘲諷的是,這家人口口聲聲打著老人的名號,卻至今連給老人換一套乾淨的衣服都沒有。老人身上的衣服充滿了糞便的髒臭味,這讓那家人有些尷尬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的閉嘴不說話了。
法醫先是檢查了體表的特征。
在屍體的腹部有一塊淤青,這應該是昨天摔倒的時候摔出來的。除此之外,屍體並沒有什麽外傷。
確認了不是外傷導致的之後,屍體就被送到了省裡的法醫那邊進行解剖。
這個時候那家人再想說些什麽也已經沒有用了。
林楓直接上去和帶隊的隊長溝通。
知道林楓的身份之後,那個警察隊長自然不敢亂來,他馬上打電話給自己的上司,他的上司又打電話給上司,於是沒多久,省裡的警察局局長就過來了,後面還跟著許多人。
“林楓神醫,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真是緣分。”那個警察局長一上來就和林楓打招呼。
“不用理我。”林楓冷淡的回答道,對於這個警察局長自來熟的行為並不在意。
“我只是希望,這件事能夠真相大白而已。所以還希望驗屍結果能快點出來,也好讓受委屈的人能夠洗乾淨了。”
警察局長連連答是,一個電話過去催促法醫快點驗屍。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結果就出來了,因為沒有外傷的情況下,最可能的還是食物中毒。這一檢查,事情就顯而易見了。
老人竟然是被毒死的!
殘留的敵敵畏把一切證據都指向了那家人。
當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只見那家人中鬧得最凶的老女人瞬間癱軟在地上,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已經十分的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