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好不容易穩住了,何玲也沒有繼續指控的想法了。
她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但到底是沒有敢多說些什麽的。
她也只是敢稍微暗示一下,讓林楓給他們報仇之類的,至於直接要求林楓做什麽事情,她是沒有什麽勇氣的,畢竟,林楓並非是破天閣的人,她雖然嬌蠻跋扈,也知道,有些事情並非是可以隨便就得寸進尺的。
她不說話,林楓卻開口了。
“半日輪做事兒就這麽不講究的麽?也不知道你們宗門知不知道你們這群人在外的行徑。”林楓冷聲說道。
那群人聞言情緒有些激動。
這是不是意味著,林楓並沒有準備動手,而是準備將他們交給半日輪,然後兩方交涉,去半日輪給破天閣討公道?
如果是這樣就好說了,林楓若是直接動手,他們是死定了的,但一旦林楓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找上門去的話,至少他們的性命是無礙的。
何玲聞言情緒也有些不穩,但她到底是沉默著將這件事情全權讓林楓去解決的,畢竟,她自己沒有談判的資格,而他們的性命本身就是林楓救下來的。
“閣下說的對,我們確實是做的不好。”那個元嬰期的修士一口答應了下來,他認真的承認了自己做事不厚道,坑害了破天閣,他們半日輪一定會有所賠償的。
這樣的話讓林楓聽得膩歪,何玲更是憤憤。
“啊呸,我們破天閣才不需要你們所謂的賠償,你們要賠償,那麽將麥吻破天閣的弟子的性命賠給我們啊?”何玲情緒激動。
那元嬰期的修士被何玲懟的也是有些尷尬,他乾咳了兩聲,然後才說道:“這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算是死了,破天閣的眾位兄弟也活不過來不是?”
這是想要講道理了。
雖然事實也是如此,確實,人死不能複生,就算這些半月輪的修士都被殺死了,對於破天閣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卻聽到何玲呸了一聲。
“賠不起,那你們就去死好了!我破天閣的人還不需要用門下弟子的性命來換取那些微不足道的賠償!”
“閣下您看……”那元嬰期劍何玲嘴巴利索,再加上他確實是理虧,自然是不敢再去爭辯,隻好轉過頭討好起了林楓來了。
林楓嗤笑了一聲。
“我看什麽?這事兒,本就和我無關,我不過是一個散修而已,恰巧看到了我的小朋友被欺負了,自然得出個頭,但說白了本質上這是你們兩家的事情,該怎麽解決,自然是你們兩家考慮的了。”林楓很是無所謂的說道,這讓那元嬰期的修士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他心中暗暗叫糟,卻見何玲的眼睛之中已經帶著殺意了。
“我這次出手,也沒有其他,只是幫你而已,這群人要怎麽處置,你全權負責好了。”林楓溫和的對著何玲說道。
何玲聞言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殺了他們麽?”何玲認真的征詢林楓的意見。
林楓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確實是沒有什麽意見。
“當然可以。”林楓說著,便出手,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麽,那群人就發現,他們還想要嘗試逃跑一下,現如今卻根本動彈都動彈不得了,簡直就像是木樁子一樣。
那何玲聞言,提著劍顫抖的靠近了那些人。
她也奇怪為什麽這群人沒有抵抗的樣子,就算是害怕林楓,在這種生死的關頭也不可能這麽鎮定的吧?不過他們雖然情緒緊張到了極點,卻依舊沒有反抗。
這對何玲來說自然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她可沒有因此心軟半分,她心中猜測著這一定是前輩的神通,至於是什麽神通,她就比較無所謂了
何玲一劍將一個築基期的弟子的心臟刺穿,她用力十足,刺穿過去的時候,對方的鮮血也濺了出來,她的臉上,身上全都是鮮血,但她的眼中只有興奮而已。
這個築基期的弟子曾經在她的面前虐殺他們破天閣的弟子,這般殺了對方,她只會覺得大快人心而已。
眼看著何玲殺了人了,其他的修士更是慌亂不已了,可惜的是,他們卻不知道,林楓用了很短的時間在這塊土地上刻下了陣法,那個元嬰期的修士還能夠掙扎一下擺脫,其他的修士實力不濟,根本就無法動彈的。
那元嬰期的修士眼睜睜的看著何玲瘋狂的行為,他咬著牙不敢說話,背地裡卻仍舊在掙扎著。
林楓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抱胸看著,並沒有阻止。
就在林楓不遠處的那個何玲的小跟班看到何玲殺人之後,眼中也有些躍躍欲試,林楓完全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傷勢太重的話,他一定也會想要拔劍上去殺人的。
何玲殺了一個就開始走向了另外一個人。
其實就算他們都已經被林楓禁錮,像是一個木樁子一樣的站在原地,殺人殺起來還是很累的,不過何玲卻一點都不在意,她快意的笑著,嘴角掛著血腥。
第二個修士被何玲連續扎了三十多劍,那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何玲這麽憤恨,以至於何玲扎完,對方簡直就是一個血窟窿一般了。
“何玲師姐!”他的小跟班突然叫了何玲一聲。
殺的興起的何玲聞言不由得停下了動作,她回頭看著他,卻見他挪動著身體,然後對何玲說道:“我也想殺。”
何玲怔楞了一下。
是了,她心中如此的怨恨,他何嘗不是如此呢?
怨恨那群人的殘忍,不守信用,怨恨他們的一切,怨恨的恨不得生吃了他們,他們兩個其實早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運氣好遇到了林楓,自然是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她勾了勾嘴角。
“好。”她說完,走過來,扶起了他,然後幫助他握著劍,緩緩地接近了一個驚恐的築基期弟子,她就站在他的身後,引導他將劍插入對方的心臟。
鮮血噴湧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被濺到了,他們的臉上表情也分外的一致,那是一種快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