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希望,也是奇跡。
既然阿伊朵能夠突破凝體期到渡劫期的桎梏,是不是意味著,天道也已經放縱了突破的限制?
若是如此,他門也就不必要一日日的消磨時光,等著死亡的來臨了。是的,自從他們的修為達到了凝體後期之後,他們能夠做的事情似乎除了享受生活就是等死了,可是,他們既然能夠達到凝體後期的修為,都不是泛泛之輩,又怎麽能夠接受如此單調的生活呢?
他們迫切的渴望能夠有一條路,能夠再進一步的路,可是這條路他們找了幾千年都沒有能夠找到,現如今得來全不費工夫,自然是激動莫名的。
大長老的臉色卻不是很好,這是自然的。
越來越多的人突破了渡劫期之後,他的地位就沒有保障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若是說天賦的話,他的天賦也並非是最好的,這次巫族重現帶來的機緣對他來說可能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除非說他能夠繼續保持自身修為的優勢,否則,接下去的事情就不會很好了。
大長老隨意的看了兩眼,就發現有兩個紅月教也已經達到了凝體後期的女修眼神漂浮,顯然是在想著些什麽事情一般。
這群人在發現他們也有了機會,大長老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也是可以挑戰和超越的存在的時候,他們的內心在產生了劇烈的撞擊的同時,欲望也很快的就生成了。
大長老心中自然是明了的,但現如今這番變化,他也沒有辦法去敲打了。
想著自己家中的那一顆奪天造化丹,大長老心中也有了決定了。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擔心失敗的時候了,若是他不能夠再進一步的話,以前被他踩在腳下的人,遲早會踩到他的頭頂上去,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一時間,除了狂喜以外,冷靜下來都眾人也都各有思量,各有想法,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了。
“大長老。”坐在前面的汪玉函突然轉頭看了大長老一眼,他用口型說道,但其實並沒有發出聲音。
在一整片的女修之中,雖然長得俊秀的有點女氣,但汪玉函確確實實是一個男子,他在一片女子之中總是過於引人注目的,現如今他當著眾人的面轉頭,其實也是不少人有些奇怪的。
不過,到底只是小事情而已,再者,汪玉函和大長老的距離隔了七八個人呢,他們根本不知道汪玉函是在和誰說話。
大長老凝視著汪玉函,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
灌注終於慢慢的結束了,眾人也以為,這事情就這麽結束了的。
但接下去的一幕更是讓眾人感到十分的驚訝,只見那些被分配在東方的座位上的修士們紛紛發出了劇烈的慘叫聲,仿佛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但是轉頭一看,卻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受到攻擊,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莫名其妙的打滾了起來。
“那是怎麽回事?”齊羽的內心有些不安,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快速的跳動,血液也開始沸騰了起來了,這種感覺完全影響了齊羽對現在的情況的判斷。
不過別說他了,就算他的爺爺,現在齊家的族長臉色也不是很好。
“齊家人,先走。”他低聲說道。
“族長,您說什麽?”幾乎所有的齊家人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之中了,那詢問的人自然也是一樣的。
“我說,現在都走,我齊家人全部先行離開!”
這一命令下來,除了齊羽有些不情願以外,其他的齊家人都無法拒絕這個要求,他們紛紛提前退場,這一幕自然是被不少人看到了,只是他們全心全意都忙著去觀察東看台的情況了,並沒有去在意。
齊家人很快就齊整了,他們有條不紊的離開了整個祭祀的看台,並且很著急的就收拾了行裝準備離開。
“為什麽?”齊羽並不情願,他低聲詢問自己的爺爺。
“說不清,說不清啊。”他爺爺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只是有一種莫名的直覺,齊家人不能夠繼續留下來的,畢竟他們的少主還沒有找到,若是少主沒有出現,他們先行暴露了自己的話,那麽總是要出現一些麻煩的事情的。
他們齊家,畢竟,畢竟……
眾人的視線仍舊被牢牢地吸引在東看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難道這些人是得罪了天神還是因為他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被懲罰了?”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各種奇怪的論調都出現了,他們互相看了看,看有沒有認識那邊的人能給個解釋的。
“怎麽可能,我那朋友,我最嫌棄他的就是心善了,他善良的我都想要給他一巴掌,就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不知道你就不要胡說八道,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些認識的人心裡面就不爽了,他們心裡已經足夠的擔心了,還要聽到周遭的人對自己的友人中傷,那種滋味,天知道是如何。
不少人都表示裡面確實是有自己的朋友,但他們的朋友生性純良,再者,他們這些修士的手中哪一個沒有幾條人命的?這若是殺幾個人都無惡不作了,那麽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應該去見閻王的。
林家那邊的反應是最大的。
畢竟有十一個的林家人也在東看台,看到自己的親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他們的情緒就有些不好了。
“族長,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他們會有危險麽?不行,我得過去看看,我必須要過去看看。”不少人擔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們起身就準備過去。
“坐下。”林鑰呵斥了一聲那個二話不說就要往前衝的人。
林鑰積威甚久,聽到他那麽叫了一聲,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些什麽,只能夠沉默下來了,他們看著林鑰,神情無措。
“他們之所以會被選擇到西看台過去,恐怕這是他們的機緣,並非是什麽危險,再者,難道我等這點痛楚都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