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隨意的將手中的方巾收了起來。
那方巾顏色粉紅,顯然是女子才會擁有的東西,當然了,到了現如今的年代,這些個寶器使用者也不分男女了,因為缺少煉器師的原因,現在的寶器如此是稀少,誰還在乎這設計究竟是為了男的還是女的?
而曾經,這方巾確實是一個女人的東西,這個女人曾經心允林月白,可惜,最後這個女人卻死在了林月白的面前。
從此之後,林月白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從一個修煉狂魔變成了不在乎世事的普通人,甚至最後家裡給他安排了一位妻子他也沒有拒絕。
是的,這位被安排的妻子就是林萬一的母親,林楓的奶奶。
林楓的奶奶其實也是可憐人,她是真的喜愛林月白的,可是,一個活人要用什麽和一個死人去比較呢?林楓的奶奶最終給林月白生了三個孩子,卻鬱鬱而終。
不用說,林月白也算是比較渣的,他在林楓的奶奶死去了之後才想到虧欠林楓的奶奶,他拚命的想要彌補些什麽,但最終卻什麽都做不了。
應該被彌補的兩個女人,最終都在林月白的生命中逝去了,林月白能如何呢?也是從那時候起,他才隻想著接管林家,再也不問世事了吧?
林萬一是知道的,當年林萬一娶溫婉的時候也十分的不容易,如果不是林月白力排眾議的話,他們恐怕最終要麽天人永隔,要麽林萬一離開林家,在沒有其他可能了。
只是感受到了那種痛苦的林月白才會力排眾議,讓林萬一和溫婉能夠順利結婚。
似乎林家人都喜歡用劍。
當年的林萬一一手赤水劍法出名,而早二十幾年的時候,林月白也是用劍法闖出的名堂。
“碧璽,好久不見了。”林月白對著自己的劍打招呼道。
“三十多年不見了,碧璽,你想我了麽?”林月白問道。
說是碧璽,但是林月白手中的分明是一把通體紅色的長劍,這劍很窄,很凌厲,有放血的血槽,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把殺人利器。
碧璽也是一件寶貝,在聽到林月白的聲音之後,那碧璽劍竟然轟鳴了一下,顯然是應答了林月白。
林月白笑了笑,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對於那個一直在挑釁自己的男人,他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
“放心,我們馬上就能並肩作戰了,你別著急,別著急。”林月白說著,抽出了長劍。
男人的臉色扭曲的厲害。
他至今都金丹初期了,也不過有兩樣輔助性質的寶器,而林月白,一塊方巾,分明就是非常高級是防禦性寶器,他手中的長劍更不是凡品!
已經有了劍靈的長劍,恐怕得是一件靈器了!
男人貪婪的看著那長劍,而林月白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件死物罷了。
他定然要殺了那個男人,將林月白手中的寶貝奪過來!
林月白拍了一下那張太師椅,馬上,紅木的太師椅就變成了一堆碎片,而借著這股力,林月白飛了起來,他一劍刺向了男人。
這一劍,極其有威勢,分明只是築基後期的一劍,卻讓男人不得不閃避開。
是的,他很清楚,這一劍他接不住。
如果說剛開始林月白的那一掌只有築基後期的威勢的話,那麽變得年輕的林月白持劍,卻已經有了金丹初期的能耐。
但他分明是只有築基後期的修為!就算他的修為比別人的渾厚,也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勢!
這讓男人心中慌亂,他躲開了這一劍之後再也沒有什麽貓戲耗子的想法,他隻想速戰速決。
男人的長槍一次又一次的刺了過來,所謂一寸長,寸寸長,但是對於男人來說,他在和林月白對戰的時候卻隻覺得難以應對,就算他不願意承認,但他很清楚,作為一個金丹初期的他,竟然打不過只有築基後期修為的林月白。
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一半,金丹和築基,不過是差了一點,卻是差了千萬。
築基的修為,就像是水,而金丹,卻是把這些水濃縮了起來,可以說就算有五個築基後期的高手,也難以對敵一個金丹初期的人。
但林月白卻突破了這樣的說法。
這讓男人在憤怒和無可奈何的同時對林月白手中的長劍越發的癡念了。
定然是因為這柄靈器的原因,否則,林月白在自己的手下根本就走不過一回合!男人惡意的想到,他長槍刺出,卻突然叫道:“婆納助我!”
是的,男人很不要臉的求助了。
而這個叫婆納的女人也不簡單,她已經是築基後期了,論修為,她和林月白沒有什麽差別。
她使的是一柄長鞭,這長鞭上面掛滿了倒刺,只要一下,就能夠讓人皮開肉綻,顯然是十分惡毒的玩意兒。
男人一開口,那婆納的長鞭就卷向了林月白。
林月白堪堪躲過,肩膀處卻被那長鞭撕裂,灰色的衣服被扯開了,留下了皮開肉綻的肩膀血流不止。
那鮮血滴了幾滴到碧璽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眾人隻覺得碧璽上隱約泛著紅光,顯得十分的滲人。
林月白毫不在意的舔了舔嘴唇,他殷紅的嘴唇上帶了一層閃光的唾液,然後,林月白將長劍一甩,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在看,本小姐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婆納收回長鞭,她將鞭子上面的血液撚了一些下來輕輕的舔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妖嬈的魔女一般,而婆納生的本身就妖豔,此時的樣子叫人都忍不住要迷醉下去。
婆納似乎對林月白好似要把人心都看破的眼神很是不滿意,她威脅道,手上還做出了一個挖眼睛的動作。
林月白歪了歪頭,似乎覺得婆納的樣子很有趣,他低笑著,那美妙的笑聲從他的嘴中細碎的傳了出來。
“你要,挖了我的眼睛麽?”林月白問道,他笑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歡快,很快的,這種笑容充斥著整個大廳,這讓婆納的眼中帶上了一抹憎恨。
是的,莫名其妙的憎恨,林月白卻並未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