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這事情辦得,不管是誰都得說一聲漂亮。
他做事其實也沒啥太稀奇,但勝就勝在光明正大四個字。
林楓的行為叫人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卻沒有任何理由說林楓做的不對。也算是有人看懂了,雖然林楓是以醫入道,不過可不是菩薩心腸,要知道,就算我佛如來,那也是有著金剛相的,想把林楓當做軟柿子捏的人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了,可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虧死都不知道。
而且,你看,林楓其人,他不和你爭那些有的沒的,在面對嘲諷的時候也靜得下來,這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挑撥的,也不是一個容易被人左右的。
雖然不少人看好林楓,但卻都在觀望當中。
畢竟,林楓這一手雖然漂亮,甚至可以說鋒芒畢露的恰到好處,不過,這般難以掌控的林楓究竟會給他們多少利益卻是一個問題。
對此,林楓的也是淡定,事實上,他一點都不著急。
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了,林楓有那個性子可以慢慢的磨,你看,全民崇尚西醫的華國不也在林楓的努力下,如今風氣大變,一直被認為是騙人的玩意兒的中醫如今的地位已經穩穩地壓住了西醫了。
林楓做這件事花了多少年?
再者,中醫要真正的繁榮的話,又還需要多少年?
林楓從來不認為,隻吃老本會足夠達成自己的目標。
就好像中醫進入大眾的視野雖然是他一個人就能做到,但真正想要中醫興盛卻是需要幾代人,需要培養出一批新的人才來完成的,同樣的,林楓也認為,在這家主之爭上,真正能夠讓他掌握林家,變成林家的實權家主,也少不了培養一批自己的死忠,不是那種半路出家投靠的類型而是在天才們還沒有來得及發光的時候,就將人帶上一起努力,一起成功。
柏鶴望蘭還在煩惱怎麽處理這個仆人。知道這人竟然敢如此欺負林楓的時候,柏鶴望蘭的心中惱恨異常,但偏偏,也不知道這所謂的仆人究竟是什麽人,背後又有怎樣的人撐腰,謹慎考慮的柏鶴望蘭也只是嚇唬嚇唬人,反倒是沒有做些什麽的。
她深知,這大戶人家裡的陰私是最多的了,林家這樣的龐然大物自然也少不了,有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已經引起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情況來了。
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柏鶴望蘭也只是太過謹慎了些罷了。
卻說林楓還沒有回來,馬上就有一個中年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指揮著一些人進了院子。
柏鶴望蘭初時還有些緊張,她還以為這些人是來找麻煩的呢。
不過,柏鶴望蘭還是堅決的站了出來,因為她是林楓的妻子,她不可能讓別人在林楓的院子,林楓的家裡胡來的。這也是她的家。
柏鶴望蘭冷著一張臉,她平靜地看著那來人,卻見帶著眼鏡的男人看到柏鶴望蘭之後反倒是愣了一下。
“抱歉,我並不知道院子中有人,擅闖之罪,還請見諒。”那人一下子就判斷出柏鶴望蘭的身份了,不過他並沒有狗眼看人低的認為柏鶴望蘭配不上林楓。
這來人,就是林紋了。
林紋一向是跟著林月白的,他的眼界開闊程度是一般的林家人都無法與之相比較的,相對於那些因為自己身為林家人,被所謂的林家人的血脈和驕傲衝昏了頭腦的人來說,不管是林紋還是林月白都是不大支持的。
畢竟,這是很容易得基因病的。
但現如今科學發展之快,他們又怎麽不懂?只是有些人,已經被血脈迷昏了頭腦,將血液看的比什麽都重要了。
這也是好笑了,不就是血脈嘛,也不是什麽多麽特殊的東西,也值得如此?
林紋見柏鶴望蘭臉色仍舊嚴肅,心中卻忍不住起了促狹的心思來。
說起柏鶴望蘭這人,給林紋的第一印象也是極為不錯的,比起那些所謂的小姐們而言,柏鶴望蘭甚至更加的出色,她冷靜,沉著,大方,這是所謂的世家子女都不一定能做到的,這定然是一個經歷了許多事情才能做得到的。
“三少奶奶,我是奉家主之命,將這些個吃裡扒外的仆人帶走的。”林紋笑著說道。
柏鶴望蘭被林紋說的話嚇了一跳,她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隻得呐呐的讓了位置。
很快的,林楓院子裡面的仆人被集合到了一處,不過,也有幾個仆人太過不把林楓,把柏鶴望蘭放在眼裡,不知跑哪裡偷懶去了,因此,這如今也沒有到。
“既然心都這麽大了,不如送出去吧。”林紋見狀,臉上都不帶變的,他只是十分冷靜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送出去?去哪,當然是離開林家了。
他們在林家的活計並不重,吃好喝好,而且還能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們相處,他們是一萬個不願意離開的,但林紋什麽人,這些人偏偏叫林紋撞上,那就別想著手下留情之類的事情了。
當聽到沒來的會被送出去這個消息之後,眾人的心中都是充滿了疑惑和震驚的,當然,也有些個不合夥的對頭聞言暗自偷笑的,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倒是極為有道理的,你看,其實啊,像林楓這樣的家庭,就算是仆人,那也是分了好幾個派系,彼此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仆人們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自己沒有那麽倒霉的偷懶被抓還是什麽的,卻聽到林紋繼續點了五六個人名,這幾個人啊,都是有了“主子”的人了,其中,那個欺騙林楓沒有衣服的和那個故意給林楓帶錯路的仆人都在此列。
“你們既然已經自己給自己找了主子,不願意服侍林楓少爺,那也不怪我心狠了。你們這些人啊,是誰的,就送到哪裡去吧。”
甚至,林紋是不聽那些人的喊冤和解釋的,他十分乾脆利落的將事情解決了之後,這才對著柏鶴望蘭鞠了一躬,他禮貌的說道:“打擾了,三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