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崎是知道這個董璿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的。
他曾經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性。
董璿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的年紀比龍崎還大了不少,大概是大了一二十歲吧,當然,從相貌上是看不出的,董璿,是第一批著手從事新人類的研究,並且將自己當做試驗品的瘋子。
那個時候的人造魔技術還非常的不成熟,也因此,其實董璿本身就是一個失敗的人造魔。
他有著漫長的生命,但是呢,他卻經常都要遭受病痛,而且很容易受到細菌感染而引發大面積的敗血症,敗血症不會要他的性命,卻會讓他難受的恨不得去死,在這種折磨之下,根本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董璿還有多少理智的存在。
董璿在自己的身上做實驗的時候,也出現過一件很糟糕的事情,那就是,性轉。
並不是完全的性轉,只是,董璿硬是將自己搞成了不男不女的樣子,原本的董璿也不叫董璿,而是叫董玄,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曾經也有人用性別這方面嘲笑董璿,不過董璿卻顯得十分的開心。
對他來說,性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有人對董璿的態度都有一些敬畏在裡面,畢竟,鬼知道這麽一個實力看起來很一般的怪物,又究竟掩藏了多少手段呢?
“不過是一個妖族而已,我還沒有那麽在意。”董璿不甚在意的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尖銳,細細的,微微有些暗啞的感覺。
“給我把椅子搽乾淨一些。”眼見得董璿過來了,自然有人造魔認真的擦拭董璿要坐的椅子。所有人都知道,董璿的脾氣很怪,比如說,他有很嚴重的潔癖。
這一點龍崎從來都是不能夠理解的,一個雙手沾染了不知道多少鮮血的人,竟然會有潔癖,讓人知道也忍不住想要說一聲矯情了。
“若不是這個事情,你找我有何貴乾?”
別看龍崎說話的時候似乎是有些針鋒相對的,但幾乎只要是了解龍崎的人,都很清楚現如今的龍崎說話已經是非常的客氣了。
那董璿催促著別人把椅子擦乾淨,對於龍崎的問題倒是顧不上回答的了。
確認了整把椅子都被擦拭的非常的乾淨了,他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那個歐陽素是你的人吧?”董璿笑著詢問道。
他的眉頭微微挑起,給人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龍崎的眉毛一哆嗦,就有些擔心董璿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來。
“算不上,只是合作的夥伴而已,短時間你是不能帶去做實驗的,因為這個人對我們來說還有一定的作用。”龍崎當場拒絕道。
他是早就已經習慣了董璿要各種各樣的人去做實驗了,別人也還好說,但現如今要齊羽的話,確實是不方便的。
“我可以答應你,若是歐陽素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你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龍崎開口承諾到。
董璿卻只是嗤笑了兩聲,顯然對此並不是十分的在意。
“雖然是個修士,但還不至於引起我的注意力,若是說最好的試驗品的話,那自然是那個叫做林楓的才是真正的極品,還有那個你們抓著的那個女人,也比什麽歐陽素好多了。”董璿的語氣之充滿了對齊羽的不懈,但這只會讓龍崎狠狠地嚇了一跳而已。
不,不是吧?
難不成董璿真的是看上了林楓,想要將林楓作為試驗品麽?
齊羽知道,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事情,他當場就準備開口拒絕到。
“那林楓和歐陽素,什麽關系?”董璿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纏,他開口詢問道。
龍崎聞言,覺得有些古怪的同時,又不得不回答道:“他們之間沒有什麽特殊的關系,那林楓是被歐陽素騙進來的,若是說起來,他們之間應該是有仇怨的吧。”
董璿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就有意思了,有仇怨的兩個人,為什麽我一回來就看到歐陽素急匆匆的往林楓那邊跑?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兩人看起來關系就不簡單,結果你卻隻認為這兩人沒有什麽關系。人家都是說你龍崎的腦子好使,在我看賴,也就是一個榆木疙瘩而已。”
他的嘲諷讓龍崎非常的難受。
龍崎的地位之所以會很高,並非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高強,事實上,龍崎能夠保持自己的地位,完全是因為他的那個腦子,而現在就,董璿一上來就嘲諷林楓的腦子,這確實是一件讓人忍不住羞惱的事情的。
“是有仇怨,不過那歐陽素怕死的很,為了能夠得到林楓的諒解,會去找林楓求饒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再者,一個修士而已,就算是對妖族有什麽興趣也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龍崎為了面子當場就駁回了。
董璿還想要糾纏,但到底在嘴炮這一方面還不是龍崎的對手的,他悻悻而歸,龍崎卻已經是不得不開始懷疑起來了。
他便仔細的調查了一下林楓和齊羽的關系情況,還有是不是經常見面之類的問題,並且做了一個統計。
齊羽還不知道龍崎又已經懷疑上自己了,有些人就是特別的有意思,他們永遠都不會放心,永遠都是在擔心之中度過的,就好像是現在一樣,又開始懷疑起了他們了。
齊羽和林楓道別了之後便先行離開了。
按照齊羽的說法就是,他不適合久留,還是先走為好。
當然了,林楓也注意到,齊羽走了之後,劉洋的情緒卻變得十分的不錯了,甚至在看到林楓的時候還知道要打招呼,並且還叫林楓一聲前輩。
見他精神不錯,林楓也就沒有多說些什麽。
齊羽剛離開林楓這邊沒有多久就被敲暈帶走了。
這是齊羽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被手腳都綁在了一根木頭上,整個身體都是凌空的,完全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而他的眼前那人,卻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