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我沒空。”許冰倩惡狠狠的道。
林楓切了一聲,道:“軍民一家親嘛,你是怎麽當的兵,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你不是民眾,你是惡霸。”許冰倩道,“看看你在上京這麽短時間都幹了什麽,你猜你走了之後那些少爺小姐給你起了個什麽外號?”
“林爺爺?”林楓哈哈一笑。
“美得你,是林大瘋子。”許冰倩說著忍不住笑了笑,而後她飛快的板住了臉,因為柏鶴望蘭過來了。
林楓卻故意湊了過去,不動聲色的摸了一下她的臀部,把許冰倩憋得雙眼瞪得滾圓,她一邊小聲罵著林楓混蛋,一邊慢慢的脫離林楓的魔爪,林楓狠狠的捏了一下那極富彈性的翹臀,笑道:“瘋子嘛,不就是這樣的?”
“你無恥!”許冰倩用嘴型罵道。
林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向許冰倩,道:“什麽時候出發啊。”
“現在就出發。”許冰倩說完偷偷瞪了林楓一眼。
柏鶴望蘭跟在林楓身邊,並不知道林楓正和許冰倩在眉目傳情。
去派出所把之前那被攝心術禍害的女人和聲稱自己是全真教教徒的男子帶上,一行人便朝前方駛去。
進入江北省的地界,林楓乾脆站在了車裡,從天窗那裡露出了上半身,一路十分囂張的朝江北的保定挺進。
他要去吃驢肉火燒!
當著柏鶴家人的面,吃完了,再完好無損的離開。
許冰倩覺得林楓實在是太損了,但沒有辦法,她來是有任務,護送林楓離開的,雖然沒有上級要她這麽做,甚至,柏鶴清平在總參謀部大發脾氣,她也依然勇往直前,因為她見識過林楓的實力,後來龍老太太也力排眾議,把林楓收為乾孫,她猜測,林楓應該是蜂刺的成員。
否則,這麽多疑點都出現在林楓這麽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跟著林楓作了大半天,這廝倒是吃得滿嘴流油,末了還打包了十幾個驢肉火燒和十幾斤新鮮驢肉,看到他那美滋滋的欠揍模樣,許冰倩愣是橫豎不舒服。
許冰倩現在理解柏鶴家人的心情了,她都氣成這樣了,柏鶴家的人,八成處在了半瘋的邊緣。
這一點她倒是猜得沒錯,柏鶴清平從自己妹妹那裡得知林楓竟然仗著有他總參的人保護,在江北省招搖過市的時候,氣得把跟隨了自己多年的水杯都給摔得四分五裂。
“老天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這個家夥現在這麽瘋,離死也就不遠了。”
柏鶴清平丟下這麽一句話,憤然離開辦公室,出門散心去了。
……
柏鶴清平這邊砸了杯子,在離他只有幾百公裡的江北省邊界處,一間簡陋的民營賓館的房間裡,十幾個面色凝重的男女圍攏在了一起。
他們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張林楓的照片,目光中滿是怒意,不過,恨歸恨,這群人卻都看向他們中間那個坐在椅子上,身穿玄色道袍的人。
“文師父,那小子現在有部隊的人護送啊,這怎麽辦,我們的六師兄都被部隊給扣起來了。”
“你們怎麽搞的,不是說在這江北,上京的交界處附近活動就不會有事?”
“我們哪裡知道會突然躥出這麽一號人啊,現在這完全就是意外。”
“文師父,上面怎麽說啊,咱們該怎麽辦,部隊不會派兵來清剿咱們吧。”
“清剿個屁,我們是全真教的,全真教是正統教派,是名正言順的,他們敢來找事?”
“對了,對了,我剛剛在附近打聽到了消息,說是咱們的攝心術被他們認為是邪術了,這可是冤枉咱們了,要不,我們去跟他們說清楚?當兵的還是挺好心的,軍民一家親呢。”
這話一出,眾人盡皆點頭同意。
那在眾人中被圍著的文道長臉色一變,道:“這可不行,我們做善事,為人度去罪惡,那本是在積德行善,為自己的後半生積福,為自己的家人後代積福,說出去,那還叫積福嗎?現在我們為什麽住這麽差的旅館,為什麽現在吃饅頭,為什麽平時沒有娛樂時間,為的就是普渡眾生,為自己積攢福報,以後能夠發大財,賺大錢。”
“文師父說得有道理。”
“這倒也是,但是六師兄被抓了啊,這怎麽辦,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沒事的,他被抓,又不是格殺勿論,等到那些當兵的調查清楚,也就會放他回來了,我們一定要穩住,不能自亂陣腳。”
“好的文師父。”
一群人聽到日後能夠發大財,頓時眼前一亮,覺得其他都不重要了,文道長雙眼一眯,讓眾人在屋裡休息,不要到處亂跑,自己則起身出了門。
……
林楓的車開得不快,他知道許冰倩暫時沒有任務,所以有意在這江北地界多晃悠晃悠,最好是能閃瞎柏鶴家四姑娘的狗眼,除此之外,許冰倩氣鼓鼓的樣子也挺可愛,反正是自駕遊,娛樂開心為主,林楓覺得這樣挺好。
不過,他那八十幾的速度,在高速上明顯偏慢,許冰倩連連催促無果,都快要氣瘋了,快到了晚上,參謀部那邊發來急電,說有行動,許冰倩這才得意的看了眼林楓,可是當林楓知道他要走,卻表現得很無所謂時,她又高興不起來。
車輛停靠在路邊的休息帶,有的人則跑到了車後小解。
趁著柏鶴望蘭在副駕駛座睡了過去,許冰倩來到林楓身邊,偷偷掐了林楓一下,哀怨道:“我得走了,你可別死在路上,我勸你呀,別太囂張,見好就收,柏鶴家的人,可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我囂張了,但我沒事啊。”林楓說著咧嘴一笑,道,“又出任務啊。”
“是啊。”許冰倩搖了搖唇,看了林楓一會兒,見他沒什麽要說的,有些失望,卻又不好表現出來,笑了笑,悻悻的轉身。
“注意安全。”林楓的聲音在她轉身後突然響起,她身子一顫,踩著平跟鞋都差點摔倒,她倔強的沒有回頭,眼眶卻濕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