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成空很不情願,但卻別無他法,騙局一旦被揭穿,那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騙子向來都是猶如過街老鼠一般的,他雖然年紀大,但繼續待下去,難保不會出什麽事。
很快,他便溜走了,林楓也不打算追,他會找個機會,全國范圍內的打擊一下這樣的擺攤行騙的行為,小部分錢財被騙是小事,怕的就是喝下那些假藥,延誤病情,甚至,加重病情,到時候,什麽事都往中醫藥身上一推,畢竟人們生氣的時候,是需要有個東西來砸,來罵的,中醫這個軟皮球,正合人們的心意。
林楓繼續排隊,攤煎餅果子的老板卻主動搭訕:“小兄弟,行啊,你這本事哪兒學來的。”
“書上看的。”林楓淡淡一笑。
“瞎扯,書上要有這些本事,那可真就是黃金屋,顏如玉了,我雖然能看出他有病,但是治療還真是不好搞,他是在跌倒的時候肝髒的葉片折疊了,現在給“抖擻經絡”,同時把肝頁給抖落開,令木氣調達就沒事,但理論是理論,做起來又是兩碼事。
肝葉在肚子裡,根本觸摸不到,理論倒是可以把手伸人肚子裡去,把肝葉給打開不就完了麽,可是實際上不行啊。
就像咱們冬天穿得很厚實,後背癢,理論就像想象中,有一隻手能夠繞到後背,穿過衣服,好好的撓撓癢,然而實際呢?我們的手彎不過來,衣服太厚,伸不進去,喊人撓吧,也是隔著衣服騷樣,越撓越難受。”
不光是林楓,就連其他排隊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攤主說得很形象,很多時候有些地方很痛苦,恨不得有隻手能夠伸進去揉一揉,摳一摳,但是,現實也沒法做到。
肝被摔重疊了,想要打開,恢復原樣,除了開膛破肚,還能怎麽辦?
然而林楓卻是厲害,讓人帶著那老頭跑幾圈就沒事了,現在人家做出成果,說出原理來,倒是簡單,但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沒幾個人敢打包票,能夠這樣治好。
畢竟誰知道下次遇到的,還是不是同樣的情況?
許多人很好奇,林楓怎麽就知道,這樣包準能治好呢,他可是搭上了花幾萬買一隻假虎爪的賭注啊。
“真是書上看的,其實這是蒙古醫生的一種治療方法,在蒙古部落中,經常有騎馬從馬上跌下的情況,他們的醫生總結出了一種奇怪但有效的方法,這種治療方法是眾人騎馬,將患者在各個人之間來回地拋,然後這個患者就居然會痊愈。
在清朝,清宮太醫院裡的外科都是蒙古醫生來把持的,因此在清宮裡就有這樣的記載,我試過幾次,這種治療方法不但不是虛構,而且還很有效果,只是現在因為當時機理不明,大家不太確信罷了。”
林楓道。
“小兄弟,你可真是讀的活書啊,這樣的知識,你都能拿出來運用?”攤主苦笑。
林楓道:“裘老叔,中醫需要真正有本事的人,你在這兒攤煎餅果子,是為了生計,不過有一天我要是找到你,給你有保障的生活,你願不願意乾回中醫這行。”
“這還用說,可惜難啊,勾心鬥角太累了。”裘攤主道。
“去的又不是專家機構,累什麽,你給我留個電話,送了倆煎餅果子,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
“憑啥啊。”裘攤主的老婆道。
裘攤主瞪了女人一眼,衝林楓道:“我給你加培根,加蛋,加火腿腸。”
“好嘞。”林楓道,“再多點番茄醬,謝謝。”
過了十幾分鍾,林楓拿著買好的早餐朝酒店趕,卻不料被六個戴著墨鏡的人擋住了去路。
林楓還以為是那魯成空帶來的人,卻不料,遇見的卻是上京兵王之王陳養心。
“林楓?”陳養心帶著五個人,擋在了林楓身前。
林楓掃了眾人一眼,他認識陳養心,昨晚見過,只是他沒有過去而已,他放下藥材之後,便轉身走人,晚上雖然沒有光亮,但林楓依然能夠看見,只是視野沒有白天好罷了。
陳養心的實力在暗勁中期,戰鬥力倒是比許冰倩強那麽一些,但在林楓面前,依然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倘若不是大清早的,林楓踏著酒店的妥協,懶懶散散的提著早點,想保持一份好心情和柏鶴望蘭共進早餐,他早就一腳將這陳養心給踢得遠遠的了。
“大爺正是。”林楓道。
“喲,你小子倒是挺囂張啊。”陳養心笑了笑,“本以為專家好歹得幾十歲人,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年輕。”
“你們幾個沒病吧,大冬天的戴墨鏡,眼瞎就配條導盲犬或者是探路棍好不好,不要擋在我前面,我趕著回家吃飯呢。”林楓說著一把撥開站在他正前方的陳養心。
陳養心見林楓伸手,也伸出手來,準備將林楓的手擒拿住,然而,他剛觸碰到林楓的手臂,卻感覺一股電流充斥了全身,他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你的實力真的不夠看。”林楓吹了口氣,陳養心的墨鏡從中間斷成了兩截,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林楓這才繼續道,“讓開,想請我去坐坐,帶點誠意來。”
六個人看著林楓,目瞪口呆。
林楓怎麽可能這麽強,大家都是年輕人,怎麽差距會這麽大!
“林楓,你耍的什麽花招。”陳養心愣了愣神之後便皺眉,林楓手法,跟便戲法一樣,他可不信,林楓這瘦弱的樣子,能有多大的爆發力,一口氣吹斷墨鏡,開什麽玩笑。
八成是變的魔術。
只是手快而已。
“花招?”林楓搖了搖頭,道,“你不過就是個所謂兵王而已,像你這樣的,我可以打十個都不帶喘氣的,行了,別擋著我。”
“想過去……”
“砰!”
林楓一巴掌扇在陳養心的脖子上,頓時將他打得在空中翻轉了一圈,咚的一聲落地之後,林楓跨了過去,道:“你是不是想說想過去就從你身上跨過去?你這人真是奇怪,好好說你不信,非要我動手,何必呢,這年頭像你這樣討打的人,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