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走到杜淳風身邊道。
“讓他們過來。”杜淳風擺了擺手。
他最想的,就是有的孩子,在遇到林楓之前,他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小孩子笑,他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卻最奢侈的東西,可是遇到林楓後,他習練了一陣子林楓傳給他的養生術後,明顯感覺勇猛許多,過一陣子,他就打算要個孩子。
想想萬一林楓這條龍哪一天不在西前這小池子裡了,他的孩子總歸是要生病住院的,要是不肅清醫院裡的敗類,下一個受害者,可能就是他的女兒,或者是兒子。
他無法容忍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他決定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把這件事鬧到底。
這是民生的重中之重。
重如泰山!
“希望各位專家能夠好好鑒定,這件事非常的惡劣。”杜淳風見到前來的各大醫院副院長之類的專家們組成的醫療鑒定成員,嚴肅道。
諸位專家紛紛點頭,見到林楓也是微微點頭示意,而見到沈從文,卻是視而不見。
杜淳風臉色一變!
沈從文是省廳那位的親弟弟,作為市裡醫院的一些領導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要是笑著和沈從文打招呼,杜淳風還覺得不會有什麽貓膩,但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事情不會這麽順利。
衛生局的相關工作人員先讓沈從文起來,而後開始詢問。
醫療鑒定委員會的一些人從小黃那裡接過有關資料,開始分析整理。
“莫弘毅在哪裡。”衛生局的人問道。
“早上就去了手術,估計快出來了。”沈從文道,“還請各位專家領導給我們醫生一個說法,還我們一片藍天,莫小貝的病情很重,屬於很複雜的病。
我們自然要采取多方位的治療手段,藥是多了些,但我們會酌情用藥,而這位自稱是省保健局專家的林專家,卻開口閉口的,說我是庸醫,這不要緊,他汙蔑我開藥來,是為了販賣給其他病人。這簡直太離譜了!”
“我們會調查的,你別激動。”衛生局的工作人員道,“我們先等莫弘毅醫生來了再說。”
“好的。”沈從文瞥了林楓一眼,冷笑起來。
足足等了十幾分鍾,莫弘毅才一邊換著衣服,一邊疲憊的走了過來。
“找我什麽事,我剛下手術台,累著呢,有什麽事趕緊說,我忙。”莫弘毅被警察帶到現場後,見到沈從文臉上的血跡,頓時一愣,他心裡一緊,有些心虛。
“你忙?”林楓道,“莫弘毅,你好大的狗膽,領養小孩兒來養病,從而從他們身上賺取錢財,你這種連做人底線都喪失了的禽獸,還有資格給別人手術?”
“小夥子,你誰啊。”莫弘毅皺眉。
“這位是省保健局的專家,就莫小貝一事,是他報的警。”杜淳風冷著臉道。
莫弘毅臉色一變,道:“你可真是血口噴人,我莫弘毅治病救人無數,好歹是個主任醫生,我的收入很客觀,需要靠一些肮髒的手段來撈取錢財?”
“一個不是很多,如果是多個孩子呢?”林楓道,“或者說,你們只是拿領養的孩子做實驗,看看人體極限,再如法炮製,將這些手段,用到別的病人身上,讓他們養病,為你們提供源源不斷的提成!”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莫弘毅紅著臉,道,“你這是對我人格的汙蔑。”
“你有人格嗎?”駱冰道,“我要去見莫小貝,到她的病房去說,你看著她的眼睛,說!”
林楓漠然。
駱冰還是有些天真了,想要這些畜生看著小孩純淨的眼睛來慚愧,這根本不可能,否則,他們怎麽下得去手?
不過,駱冰所說的,倒不是一無是處。
先看看孩子吧。
“先看看孩子。”馮青瑤道。
杜淳風也點頭。
畢竟孩子是受害者,事發後,先看受害者,誰都無法拒絕。
高級看護病房,環境不錯,清雅別致。
不過再好,也是醫院。
打開門,三十多平米的病房裡,只有一張病床,房間內的布局挺好,床邊也有不少布娃娃之類的玩具,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小女孩的臨時住所。
床上,一個小女孩正看著書,她的手臂上,有跟管子,正緩緩流淌著營養液,她面容消瘦,形同枯槁,遠遠看上去,就像個難民營中走出來的窮困小女孩,讓人憐惜。
就整體環境而言,如果不知道其中真相,真沒人懷疑到莫弘毅身上。
“小貝。”焦耳進門後,便喊了一聲。
這孩子他是看著長大的,雖然不是很親,但總歸有些感情。
聽到她被折磨了一年多,焦耳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
小貝像是沒有聽到般,繼續認真的看著書。
“小貝,是焦伯伯啊。”焦耳向前走了幾步,小貝卻依然看著書。
人群中的林楓,臉色大變!
她,喪失聽覺了?
“小貝?”駱冰也是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焦耳的聲音不說大不大,光是他們這麽多人圍在門口的動靜就足以讓一個正常人警覺了。
而她卻依然徜徉在書本的世界中,置若罔聞。
喊了一聲,駱冰身子顫抖起來。
小貝似乎喪失了聽力。
“這小姑娘聽不見了?”
“怕成是了,真是TM造孽啊,這群狗日的庸醫,害人不淺!”
“抓他們吧,警察同志,小女孩都聾了,還要什麽證據,還調查什麽鬼,抓人啊。”
“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
“老子真想活剮了這兩個敗類!”
馮青瑤一張俏臉陰沉如墨,包括所有特警都臉色發白,許多窮凶極惡的歹徒,都沒法對一個孩子下手,眼前這兩個道貌岸然的醫生是怎麽做到的?
“她的確是喪失聽覺了。”醫療鑒定委員會中,西前市兒童醫院的副院長潘少紅道,“這是一件讓人悲傷的醫療事件。”
“醫療事件?”林楓掃了一眼這女人的胸牌,冷笑,“不知道潘院長有沒有孫子孫女。”
“有個孫子。”潘少紅道。
“他們哪天聾了,請允許我也跟您一樣,擠出一滴貓尿,對他們鞠躬:孩子,看到你聾了我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