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金太忠的一聲驚呼將林楓扯回了現實,他剛進門本來是悶悶不樂的,可是當他看到井上太翔的手臂上的毒斑時,頓時小跑到了井上太翔身邊,雙手抓住井上太翔的手臂,左瞧右瞧。
“怎麽做到的,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金太忠越看臉色越是蒼白。
他是韓醫申遺小組的副組長之一,韓醫在這個世界上的對手,唯有中醫了,近些年中醫凋零,雖然有些中醫大師存在,可是華夏中醫的希望卻是斷了,因為大部分中醫大師的年齡,都在六十歲以上,青黃不接,過些年這些中醫大師漸漸老的老,死的死,在華夏傳承了幾千年的中醫文化,就要銷聲匿跡。
中醫的輝煌,只能出現在華夏學生的課本上,人們只能從那一個個動不動就相隔了幾百上千年的故事中,體會到曾經老祖宗那令人難以想象的超凡智慧。
或許,懊惱的看著韓醫的輝煌,來對中醫進行緬懷!
這一切,都是那麽的順理成章,國際上,也逐漸的認為,中醫不過是一種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的玄學,治療全靠猜和那種摸不著看不見的經驗,而韓醫,卻是逐漸的站穩了腳跟。
回想起前輩們做的那些努力,金太忠臉色蒼白了起來。
華夏年輕一輩中,竟然出現了如此醫術高明之人!
金太忠嘴角微微抽搐,他仔細端詳著井上太翔的手臂,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他照著那些黑色毒斑數了數,隨後臉色大變!
少了兩個!
毒斑就和傷疤一樣,是不可逆的,就算再好的整容修複手術,始終都會有些瑕疵,而且,就算是做了整容修複手術,也存在一個時間問題,除此之外,還有複原問題,可是他只是在門外等了一兩個小時,井上太翔的手臂上的傷口少了兩個不說,竟然連疤痕都消失不見。
倘若這血孔不是他親自挖出來的,他根本不會去相信,井上太翔的手臂上原來的血孔比現在多兩顆!
怎麽做到的。
金太忠一向以韓醫為傲,他認為,韓醫取中醫而代之,是遲早的事,可是現在眼前所見的一切,卻是顛覆了他的認知,擊潰了他的自信。
林楓,這個才二十出頭的中醫,醫術竟然精湛到了如斯境界!
金太忠使勁搓了搓井上太翔手臂上,原先有兩個血洞的地方,甚至,他還給了自己一巴掌,可是井上太翔手臂上傳來的溫度,和他自己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明白,這並非是在夢境之中。
“這位金神醫,你看井上太翔的病症,是你繼續來治呢,還是轉交到我手上,其實華夏的醫術博大精深,你不過只是學了點皮毛而已,本事沒學好就到處給人治病,對患者來說,這是種災難。”
林楓敲打道。
金太忠身子一晃,他在韓國可是有著禦醫的身份,這麽多年走南闖北,去了不少國家,醫好的政要也不知繁幾,現在落到了林楓這裡,竟然被評價為醫術不合格!
他張了張嘴,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無從辯駁。
“井上,我就先走了,你們島國人的名字真是拗口啊,不是井上就是路邊,要麽就是松樹下,想想頭都大了。”林楓整理了一下行醫箱的背帶,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駱冰也起身,不過她倒是沒有林楓這麽沒禮貌,而是笑容可掬的道:“你看林楓這態度……畢竟只是個實習醫生,沒什麽文化素養,你們兩個包涵著點兒。”
“……”金太忠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這女人當真是補刀高手,林楓的醫術明明高得讓人難以想象,她竟然說他只是個實習生。
這不是擺明了說他這個韓國禦醫連華夏的實習生都比不上嗎。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但是,他卻無法還擊,唯有咬牙切齒的盯著林楓的行醫箱。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行醫箱裡,絕對有著曠世奇藥。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他擠出一絲笑容,看著井上太翔詢問道:“井上先生,請問一下,林楓的藥還有沒有殘留?”
“沒有。”井上太翔見到自己的病症有的救還是很高興的,可是林楓一走,他就開始犯愁了。
錢啊。
林楓倒是能治他的病,但就是死要錢!
比地府小鬼那些鬼要的冥幣都多!
五億現金,十幾二十億的投資,井上太翔想想頭都大了。
但是他又不能不治,不過聽到金太忠的詢問後,他頓時眼前一亮。
之前金太忠就研究過林楓留下的藥物,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很懷疑金太忠後來給他針灸時用來保命的藥是不是按照林楓藥物的配方研製的,所以聽到金太忠再次詢問有沒有藥物殘留的時候,他先是慣性的答了聲沒有,隨後心思才活絡起來。
他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道:“是兩種藥物,一是秘製的金創藥,二是一種液體,金創藥的效果比赫連藥業生產的特製金創藥效果好很多倍,不到半個小時,就結了痂,血痂脫落,長出新肉,後面用的那種液體,這才不到一個小時,我的黑色毒斑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兩種藥物,得其一便可以稱霸藥業市場,可惜,林楓不肯合作!
他和老一輩的華夏人一樣愚蠢,所謂的民族氣節,值多少錢?不能吃飽不能穿暖,愚蠢至極!”
金太忠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了一眼門口,道:“不知道井上先生調查過林楓沒有,我們可以合作,把他的藥箱偷來,我研究其中配方,實不相瞞,之前給你針灸的時候,我用的保命藥物,就是從林楓給你的那包土渣中分析出來的。”
“喲西。”井上太翔眼前一亮,“這個林楓知道的古方還真多,這可都是聚寶盆啊,醫術不分國界,他應該拿出來分享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