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忠冷哼了一聲,陰惻惻的道,“我們韓醫有句古話,寧治十病,不治壞病,意思是說,寧願治療十個病人,都不寧願去治療別的醫生治壞了的病症,病症就像是人走錯了路,經過糾正,就能回到原點。
而壞病則是被一些庸醫給弄破了的鏡子,手段再高明的人,也無法破鏡重圓。”
井上太翔有些尷尬,金太忠這是在拿捏他了。
他倒是想生氣,但卻不得不擠出一張笑臉。
自幼受島國文化的熏陶,井上太翔早就學會了島國人面對強者時的最佳套路。
不要橫,要學會偽裝,把自己扮成一條乖巧的小狗,沒事伸伸舌頭,搖搖尾巴,等到對方虛弱的時候,就露出自己尖銳的牙齒,就算是偷襲,也要把對方弄死。
林楓卻是哈哈一笑,鼻子裡發出了一道輕輕的嗤音。
寧治十病,不治壞病,這是韓醫說的?
這韓國的醫生當真是空虛自卑到了極點。
林楓歎了口氣,淡定的道:“病在井上身上,治還是不治,給誰治,都得由他來決定,你把韓醫吹得再響,最終還是得看療效的,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手和腿側面看上去跟條銀環蛇一樣,這也叫已經治愈?請問,你是不是覺得井上的血統中還有一部分斑馬血統?”
駱冰再次笑出了聲,井上太翔的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
林楓這分明是在罵他是個雜種啊,人怎麽會有斑馬血統,這不是汙蔑他祖宗曾經和斑馬那個過?
更何況,就生物學的角度,人與獸也是不可能傳宗接代的!
金太忠臉色漲紅,他對井上太翔腿上的黑色素是一點辦法沒有,這種毒斑跟疤痕一樣,是不可逆的,並非人力所能抗衡,況且,這種毒斑一般來說,都是不影響日常生活的,畢竟並沒有長在臉上,可是林楓硬要拿這個說事,他也沒有辦法反駁。
這並非是急性的病症,而是常年都會存在的,人體是世界上最為複雜的儀器,他根本沒有辦法保證,這些毒斑以後會不會如林楓所說,發生病變。
不過,至少現在是不會的,金太忠打算先蒙混過關再說,否則,他還真難全身而退。
“就連幾歲的小孩兒都知道,疤痕是不可逆的,市面上的那些除疤液之類的藥物,都是騙那些女人用的,那些東西搽在患處後,摸起來會滑滑的,顯得跟新生嬰兒的肌膚一般滑膩,可是在鏡子中,疤痕,依然存在。”
金太忠看著林楓,笑道:“莫非林專家有什麽高見,可以讓井上先生的傷口愈合後恢復如初?我素聞華夏地大物博,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不,接下來,井上先生就交給林專家了,希望你的醫術和你的嘴一樣厲害。”
林楓擺了擺手,道:“行不行,試試就知道了,不過,金先生,你是韓醫,你們幾百年前,在我們這裡學了點東西過去,便將其據為己有,如今大肆宣傳那些東西是你們自己所發明創造,對於你們這些本事沒有,臉皮挺厚的人,我覺得還是謹慎點的好,所以,在我給井上治病的時候,還請你在門口候著。”
“你……”金太忠咬了咬牙,卻見到井上太翔也看著自己,當下便站起身來,不過剛走出去兩步,他便回過神來,道,“你要買的特效金創藥還沒到,一會兒我再出去。”
“我現在要開始做準備工作了,請你出去,況且,我來的時候,井上先生的保鏢被我放倒了,還請你在門口把把風。”
金太忠臉色發黑,冷哼道:“希望你能治好井上先生的病症,否則,你接下來的日子,並不會好過,我保留追究你對我韓醫汙蔑的權利。”
“什麽鬼韓醫,說的跟真的似的。”林楓嗤笑道,“你真是吃泡菜吃傻了,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祖上三代一起出來,也對井上的黑色毒斑沒有半點辦法,你可以不服,要麽我治,你出去,要麽你治,我出去,你自己看著辦。”
“你會為你所說的話負責的。”金太忠冷著臉,朝門外走去。
“什麽玩意兒!”林楓面無表情的掃了井上太翔一眼,掏了個計算機出來,道,“親兄弟都要明算帳,更何況,咱們根本不認識了。
這樣,之前你欠我五個億,現在呢,你這身上的黑色斑點,一個一千萬,我算算……啊,嗯,算出來了,十二億華夏幣。”
井上太翔臉色一變,有些疑惑的看著林楓,道:“五個億加上一千萬,怎麽變成十二億了?”
“你也太天真了,你的傷口有六十七個,四舍五入,算七十個,一個一千萬,那就是七個億,加上之前的,不是十二億?”
一個一千萬!
這簡直是黑心醫生的極致了。
診金共計十二億!
井上太翔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人最悲哀的,是人死了,錢沒花掉,和人沒死,錢花光了。
短短幾天,他就經歷了這兩次人生最為悲哀的時刻!先是有錢沒命花,現在是要命就得花光錢!
別說他了,就算把他父母的資產加起來,也根本湊不夠這筆錢。
可是不治,他就小命不保。
一時之間,他恨得牙癢癢,都是這金太忠,否則,他怎麽會要多花七個億!
“十二億,可以不用全是現金,我最近聽說,你還有點兒能耐,搞了個萬億考察團,真的假的。”林楓道。
井上太翔一愣,隨即雙眼放光,飛快的點頭道:“十二億的投資我可以幫你拉到的,你相信我。”
“我憑什麽信你?”林楓一臉嫌棄的道,“萬億,不會是用你們島國幣來計算的吧。”
“華夏幣,絕對是華夏幣,雖然萬億誇張了些,但也相差無幾,我的家族可是島國排名前十的財團,在全球的影響力很是巨大,聯合一些大財團來華投資,雖不是那麽輕松,但也並非不具備操作性,我估計,能到場的,應該有幾千億的投資計劃。”
井上太翔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