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他的原因。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緣接觸到殘缺的古籍,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走上修行之路。
古籍,最好是先秦之前的,越往前,人的自然之氣就越重,那時候人智未開,一切行為都與自然相融,越往後,人開啟了靈智,有了科技,與自然便背道而馳,天道,漸行漸遠。
那些書籍也是如此,就拿《傷寒論》來說,現在的,也不是完整版。
早在宋朝之前,《傷寒論》便基本上找不到了。
結果後來有個叫王洙的翰林學士,在翻館藏的那些多少年沒人動的破書的時候,翻著翻著,看到了三本不大起眼的書,這三本書差點被蟲子給蛀了,髒不拉幾的,上面還有很多灰塵。
當時也是他不知道怎麽就想不開,把書拿了起來,很不在意地拍拍灰塵,眯著眼睛看了看書名,然後丟在一邊。
突然,他瞳孔一縮,呼吸急促,如遭雷擊,剛才他看到的那幾個字,說這破書竟然是醫聖張仲景寫的《金匱玉函要略方》!
後來,這本書流傳下來,一直到民國期間,只剩下了一本完整版的《傷寒論》,可就在大家以為要找到的時候,持有這本真本的人又不見了。
據傳現在就藏在奉天城的醫學院的圖書館裡,可是,這個學院是西醫院校,對中醫界的人士的熱情很不感冒,所以這個版本至今未曾面世。
這個學校很有個性,中醫界無論多大的專家去,基本是一口回絕,就那麽一句話:不讓看!
前些時間有一位著名的島國專家去了,讓看了,回頭這個專家說這圖書館的版本實在太好了,是華夏中醫界的至寶,可是為什麽不出版呢?
按理說,這麽好的東西,應該讓華夏公布出來,讓全世界根據這個最好的版本研究《傷寒論》,研究中醫!
想到這裡,林楓淡淡一笑,島國人倒是想的天真,他不知道,西醫在華夏人多勢眾,中西醫都到了決戰的時候,西醫哪裡會讓這麽一本中醫至寶面世!
更何況,這麽好的東西,貢獻出來給全世界研究?
那更是開玩笑了,華夏老祖宗的東西,只能由華夏子孫享受,這一點林楓可沒島國人大度,他很敬佩那些島國人,能大度到把自己國家的女人拿來給全世界分享。
搖了搖頭,把這些東西甩出腦外,林楓腦子裡出現一本殘舊的《傷寒論》,這東西家裡倒是有真本,所以他不曾去奉天城查驗,不過鄭成喜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在沒有任何古籍的情況下,鄭成喜能夠達到現在的境界,林楓不禁問道:“鄭老爺子後事辦得如何。”
“入土為安,為了這件事,我可是費了很大勁啊。”李遠培無奈道,“鄭老哥生前怕火,為了這件事,我徇私了,讓他土葬。”
林楓點點頭,道:“有時間我去拜拜他老人家,對了,李老,你的孫子呢?”
“還沒回來呢,今天學校做親子活動,他媽媽一直很忙,以前沒能去,所以這次就玩久了點,林專家你坐,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一樣。”
“林專家喝點什麽,紅茶還是綠茶。”被林楓看穿自己的身體毛病後,鐵光佐對林楓很是尊敬。
林楓擺了擺手,道:“白開水就好。”
鐵光佐點頭,給林楓倒了一杯溫開水,雙手端著給林楓端了過來。
林楓接過水,道了聲謝,便自顧自的喝起水來。
“小林專家應該會下棋吧。”
林楓頷首。
棋如人生。
少年時,他便會與爺爺下幾局。
只是,當初的棋藝實在不行,後來十多年在外感悟人生,棋藝越來越精湛。
“小佐啊,你準備一下,我和小林專家搏殺一把。”李老笑眯眯的道。
一個人的秉性,會在棋盤上反應出來。
李遠培以為自己殺不過進入了回光返照狀態的鄭成喜,卻不可能殺不過林楓,可是不到三分鍾,李遠培便臉色發黑。
剛開始,林楓便把他引入了布好的死局。
再怎麽下,都是跟著林楓走。
就像是對付一個太極高手一般,怎麽打,都是在順著對方的牽引,有時候力氣大了,反而會彈回來,打傷自己……
這種感覺實在太憋屈。
只是十來分鍾,李遠培歎氣,認輸。
但是他覺得應該是林楓劍走偏鋒,他沒注意,所以第二局開始,他提防著林楓,然而,還是十幾分鍾,他再次落敗。
這次敗得他沒有一點脾氣。
林楓的棋局波瀾不驚,表面看來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但實際上,卻是絲絲入扣,詭秘異常,一陷下去,便是泥沼,除了死,否則難以解脫。
“小林專家你的棋藝,是我見過的最高的。”
林楓搖了搖頭,想起了那個在蒼茫山被傅家那人說的天才,他的棋藝才高。
高得沒了邊!
而且,殺意通天,落第一顆子,便殺意滔天!
林楓雙眼眯了起來,那個天才被傅家人說是聖人境,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修為,只不過,肯定比他高,他還需要努力。
一旦被那殺意決斷的人掌權,他林楓一家三口,即便現在沒什麽難處,但往後,也難有好日子過!
林楓三兩下就解決了李老,鐵光佐心中震驚得差點就尿了,李老的棋藝也算是頂尖了,卻在林楓手裡走不過十幾分鍾,而且,從開始便輸了,後面的十幾分鍾,只是強行掙扎而已。
除此之外,他可真是佩服林楓的膽大,小家夥一點面子也不顧慮啊,遲到不說,連下棋也不讓,我行我素,所謂剛過易折,這樣怕是要吃虧。
不過他也不好對林楓說什麽,在他看來,林楓肯定是那些老家族出來的,並非普通人,不是他能教育的。
好為人師,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遇到對方的長輩,自己羅嗦人家的晚輩,脾氣暴躁的,直接就宣生死戰了。
林楓一群人無聊的看著洱海,春城市第一小學,韓冰拉著兒子回家,路過一處算命攤,她下意識的看那算命人的臉,她後來想起來了警局麵包車上的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