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田正雄臉色發白,雖然每個人都有倆腰子,但是割掉一個,那便雄風不再,這樣做男人還有什麽意思?
不過眼前這人雖然武力值很高,但不至於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想清楚這一點,歸田正雄哈哈一笑:“井上,你也太糊塗了,這年輕人說的話可真有意思,你也挺有意思,他說什麽你就信。”
井上太翔看了林楓一眼,道:“這位是省保健局的特派專家,醫術一級棒,他的醫術,對了,你知道我前些天被蛇咬傷的事吧,你看看我這手臂,你能看出這被蛇咬過嗎?”
林楓淡淡一笑,歸田這種人,死不足惜。
歸田正雄看了一眼井上太翔亮出來的完好無損的手臂,愣了愣。
“徹底好了?”歸田正雄道。
“是的。就是這位林專家給醫治的,他的醫術在華夏乃至整個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今天早上考察團發生幾次突發的醫療事件都只能靠他解決,所以,你……”井上太翔說著掃了歸田正雄的腰一眼,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歸田正雄臉色一白,咽了口唾沫,將井上太翔拉到了一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隨後歸田正雄冷哼了一聲,便要關門。
林楓伸手將門抵住,道:“不用道歉?”
歸田正雄冷冷掃了林楓一眼,嘰裡咕嚕的說得很激動。
林楓看向井上太翔,井上道:“林專家,歸田正雄說要去醫院檢查,他說不信所謂中醫,中醫是偽科學。”
“那隨他的便,不過他得給這位女士道歉。”林楓說著看了一眼身邊,那服務員竟然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歸田正雄冷笑連連。
林楓一腳踹了過去,這才陰沉著臉離開。
歸田正雄雖過分,但事主都不追究,他也沒必要多管閑事。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林楓剛轉身,歸田正雄便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麽,似乎是在罵人,罵了兩句後,他便拿起了手機,井上太翔說這鳥人是在報警,林楓停下腳步,看看他要耍什麽花招。
警察們來得挺快,不到五分鍾,幾個民警擁簇著一個背著手頗為威嚴的中年人來到了林楓面前。
“這裡有人報警?”那一臉威嚴的中年道。
“是的。”歸田正雄嘰裡咕嚕的說著,人群中有個學了日語的人幫忙翻譯著。
林楓眉頭微蹙,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歸田先生,我是田中惠子,我是這裡的志願者,我在大學的時候自修了法律專業,您現在孤身一人,我想,您需要我的幫助。”一個女人自人群中走了出來,她拿著自己的工作牌亮了亮,笑眯眯的站在了歸田正雄身邊。
林楓掃了女人一眼,目光頓時一寒,這女人他可是見過的,正是前段時間井上太翔被蛇咬的時候,一個勁巴結的那個女大學生。
“井上先生?”田中惠眼神中滿是驚喜,她笑眯眯的站在井上太翔身邊,指著林楓道,“這人不但當初對您不敬,現在又對歸田先生不敬,簡直就是丟我們華夏人的臉,您和歸田一生可以一起起訴他,我熟悉華夏法律,在這方面,可以給您和歸田先生提供無償幫助。”
田中惠說完,很熟練的給井上太翔鞠了一躬。
過道上頓時一片嘩然。
林楓心中冷笑連連,這女人可真是鐵了心要做漢奸呐。
幾個警察都嗤之以鼻,不過警察中間站著的中年伸出雙手,抓住歸田正雄的雙手搖晃道:“我是晉陽新區分局局長張晉中,歸田先生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我們已經算對不住歸田先生了,現在又有不長眼的東西衝撞了歸田先生,真是十二萬分抱歉。”
井上太翔看了看田中惠,看了看林楓,最終衝林楓訕笑道:“要不你先走,我來和他們說?”
林楓瞥了井上太翔一眼,道:“這裡是華夏,什麽時候輪到你們島國人當家作主了?”
說完林楓看向張晉中,道:“小張啊,這裡你說了不算,把你領導喊來。”
“小張?”邱如倩笑了笑,輕笑著搖了搖頭。
林楓這是要搞事啊。
小張?
張晉中一聽林楓的稱呼,臉色就沉了下來,誠然,今天的確有很多人有資格喊他小張,可是,眼前這毛頭小子,顯然不在這些人當中。
“你說什麽?”張晉中身邊的一個年輕警察側著身子,把耳朵朝林楓湊了過來,“你說什麽?啊?”
林楓伸手一巴掌扇這人臉上,走到張晉中身邊,自上而下,兜頭就是一掌,這一掌用實了力氣,直接把張晉中給拍得坐到了地上,一時之間,場面亂了起來。
“你敢襲警!”張晉中身旁的另外一些警察又驚又恐的看著林楓。
“都說了這裡你說了不算,把你們領導叫來。”林楓拍了拍手,道,“島國人在華夏調戲華夏女子,人家報警了,你們為什麽不出警?是不是想說車壞了?警力不夠?”
張晉中嘴角一顫,道:“怎麽安排,是我的事,這是我的管轄范圍,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好像有句話叫人民當家作主吧,怎麽著,也是老子們的地盤,你不過就是個公仆,啥時候,這裡輪得到你說是你的地盤了?看停車場的老頭說停車場是他的,你聽了想不想笑?”林楓冷冷道。
“哼,小子,你有種別走。”張晉中指著林楓道。
“我走什麽?”林楓拿出手機,給杜淳風去電。
今天雖然沒和杜淳風碰面,但是林楓知道杜淳風肯定是在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