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鶴望蘭看著林楓,雙眼中沒有絲毫的拒絕。
林楓低頭在柏鶴望蘭的額頭上狠狠吻了一下,道:“姐,我想,但是。”
“我……不介意”柏鶴望蘭喘著粗氣,道,“外公這裡,有我的房間。”
“我不行。”林楓腹部升起一團邪火,可是卻依然保持著一絲清明。
“你嫌姐姐比你大了很多嗎?”柏鶴望蘭雙手勾著林楓的脖子,吐氣如蘭。
林楓搖頭,閉上雙眼,良久才道:“我才二十歲,就有這麽強的醫術,是因為……”
林楓說出了《生氣通天養生術》和《九野神針》的忌諱,一臉的懊惱。
柏鶴望蘭一聽不是林楓不要自己,便咯咯的笑了起來,甚至,還伸出香舌在自己紅潤的嘴唇邊舔了一下。
林楓心頭一突,惡向膽邊生,伸手朝柏鶴望蘭襲去。
豈不料她靈活如泥鰍,很快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從裡面關上。
“林楓,你要加油,姐會等你……等你來。”柏鶴望蘭背靠著門,圓潤的臀部頂在門上,對著林楓,聲音隔著門從裡面傳了出來。
林楓頭皮一炸,旋即呼吸急促起來。
只是幾秒後,林楓便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還得等個小半年……
而且,扇骨白楠果的事,千萬不能出半點意外。
過了一會兒,柏鶴望蘭的房間似乎沒了動靜,想必是睡起了午覺,林楓這時叫上祁連城,來到了慕金城的房間,給他推拿。
推拿之術,林楓很是擅長,推拿的原理其實是個針灸一樣的,只是針灸可以針對髒器的病症,而推拿,多數作用於皮肉筋骨。
一上手,林楓就將慕金城的身體狀況了然於胸。
老爺子並沒有什麽大問題,沒有市面上所說的那些大病,只是以前行軍作戰的時候,在陰濕的環境中呆得久了,全身的骨頭都有些風濕。
可是,這種可以說不是什麽病,但下雨打雷天,卻能痛得暈死過去。
那是一種深入脊髓的疼痛,柏鶴望蘭竟然不知道,昨天的時候,柏鶴望蘭說老爺子去醫院檢查過,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可是卻不知道,一旦打雷下雨,她的外公便會痛得口不能言,全身都不敢有所動彈。
林楓的神色有些凝重。
他帶來的藥酒能夠緩解一些疼痛,但不是治本之法,他這次來,本以為果真如柏鶴望蘭所說,並沒有什麽大毛病,所以也就沒帶行醫箱,看來,情況並不容樂觀,只能下次了。
推拿了一會兒,將老爺子身體裡的濕氣祛除了一些,但只是起了個緩解作用,林楓對祁連城什麽都沒有,而是走到柏鶴望蘭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本小姐已經睡覺了。”
門內傳出柏鶴望蘭的聲音。
“有事,急事,你外公的身體問題。”林楓也不廢話,免得柏鶴望蘭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就是不開門。
“馬上。”柏鶴望蘭似乎在穿衣服,不過,很快她就開了門。
“怎麽了林楓,醫院前些天還檢查過,我外公沒什麽大毛病啊。”柏鶴望蘭有些著急的道。
林楓點頭,道:“的確沒什麽大毛病,但是他全身的骨頭都有很重的濕氣,這種濕氣並不是大病,卻會讓他在打雷陰雨天全身疼痛難耐。痛入骨髓。”
“啊?怎麽會這樣,打雷天的時候,我也和外公一起過,沒有發現他疼啊。”柏鶴望蘭回想了一會兒,然後認真的道。
“那是他在強忍,一到打雷陰雨天的時候,他就會疼的全身冒冷汗,話都不能說。”林楓道,“我本以為真沒什麽問題,所以就沒有帶行醫箱,只能下次來再給他老人家針灸了,不過,我剛給他推拿過,可以緩解病症,而且,我帶來的藥酒,也可以緩解。”
柏鶴望蘭的神色這才放松了一些。
林楓道:“其他沒什麽問題了,我只是跟你說明一下,以後多放心心思在身上。”
柏鶴望蘭拚命點頭,眼中已有一些淚花。
她只有外婆外公這兩個親人了,要是任何一個因為她的疏忽有任何的閃失,她都會自責一輩子。
“你去休息吧,我去釣魚。”林楓說著便轉身,朝湖邊走去。
“我陪你吧。”柏鶴望蘭雙手插兜,跟著林楓走到湖邊,爬上旁邊厚厚的護堤,靠著亭子的柱子,雙手平放在護堤上。
柏鶴望蘭伸手捋了捋被風拂亂的長發,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怔怔出神。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林楓趴在護堤上,拿起一根魚竿,上餌,拋竿。
林楓釣魚並非是釣魚,而是煉心。
靜靜的坐在湖邊,吹著湖風,看著透明清涼的湖水,繁雜的心境,總能很快的靜下來。
安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柏鶴望蘭的外公家,一晃就是一天。
夜晚的時候柏鶴望蘭帶著林楓去拜訪那個DOC黑金手術刀獲得者的絕世外科神醫,卻不料對方到隔壁省參加藥材展覽會去了,下周才回,無奈之下,林楓唯有悻悻而回。
次日清晨,兩人離開了省軍區,回到了西前市。
林楓一回到醫院,吳其林便從門口停著的車裡出來,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林楓看到他眼睛上的黑眼圈和眼中的血絲,輕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
倘若是一般人,徹夜在這醫院的門口等候,他是會給對方一次機會的。
但吳其林暫時不行。
他並不打算給吳天聞接骨。
其實本來吳天聞要是認錯,道歉,他是會有所考慮的,但是吳其林竟然安排掃黃打非的活動,讓他的名譽掃地不要緊,差點害得柏鶴望蘭成為笑柄,這是林楓絕對不能原諒的。
雖然和柏鶴望蘭認識沒幾天,但是林楓已經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人,連自己女人的名節都保護不了,那還算是個男人?
“林專家,就算我求你了,你幫我們家天聞把手接回去好不好,不是我有意來麻煩你,我找省內的其他醫生、包括省保健局的專家們也請過,但他們說這裡面有門道,不是他們能夠弄得了的,除非做手術,我求求你,做手術的話,太造孽了。”
吳其林一臉的疲倦和悔意,看上去哪裡還像個曾經手握重權的省公安廳副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