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
那個地藏的本體,正是葉玄他太爺爺的宗師骨!
陳老爺子等人,那叫一個懊悔啊!
當時他們在挖掘這地藏的時候,就心裡隱隱有些發毛,他們在想,若是被葉玄發現了這地藏宗師骨的話,會不會認出這是他太爺爺的宗師骨煉製成的?
憑借這三人的印象,當初夜王在將葉玄的太爺爺滅殺之後,直接使用了一種堪稱詭異到的極點的手段,當場煉化並提煉出了其宗師骨。
宗師骨最終成為地藏骨的具體過程,三個人不知道是為什麽,印象都有些模糊了。
他們記得,明明但是聚精會神的觀察。
也許……
是因為當時夜王大人的氣場太過強大,或者手段過於詭譎,讓他們當初的意識被強烈影響,從而出現了偏差。
總之……
他們現在隻記得一件事情。
那就是葉玄的太爺爺死得非常慘,且宗師骨是在尚未完全死亡的狀態下取出來的。
這種痛苦,不需多言,便能體會。
而葉玄,對於氣息的把握是那麽的精準。
天知道……
他通過這宗師骨的氣息,察覺到了多少細節,腦海中複盤還原了多少當年的畫面。
嗡。
陡然。
葉玄的身上,出現了一股氣息。
這一股氣息,並不是完全的外放,而是一種體內氣場凝結的表現。
也就是說……
在這一刻,葉玄調動出自身的氣息力量,在身體的各個部位隱而不發,這種狀態下,一旦爆發手段,那將是恐怖的!
“這是我太爺爺的宗師骨。”
葉玄並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他緩緩站起身來,將那宗師骨捧在手心,看著那已經如同兩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被煉化成了地藏的宗師骨,眼神中閃爍出一種冰冷到了極點的鋒芒!
也許沒有人注意到,葉玄的眼白深處,已經緩緩深處一道道不易察覺的血絲!
“死狀極慘,且是在活著的狀態下,被取走了宗師骨。為了保證宗師骨是最強狀態下的成色,夜王在去除宗師骨的那一刹那,強行用氣息,灌滿了我爺爺的丹田。”
說著,葉玄捧起手中的宗師骨,摸了一下上面的骨紋:“這骨紋最後留下的旋轉烙印,非常深刻,區別於以往任何一次的正常烙印。這烙印有多麽深,就證明我太爺爺,當初是多麽的痛苦。”
葉玄在講述這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的感覺,就仿佛是一個局外人,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了解葉玄的人,都很清楚……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濃烈無比的殺機!
但是很遺憾。
這一次,葉玄面對的敵人是夜王,而在場,則是有一位夜王手下的強的恐怖的殷先生。
那殷先生一直背靠在一棵樹木胖,閉目不語,氣息沉穩。
看似是一個對一切漠不關心的旁觀者,但大家很清楚,這殷先生,其實是在一旁監督。
是的。
姑蘇家的人出面求情了,但最後的解決方案,是“將地藏恢復原樣”。
而現在,葉玄已經發現了……
這地藏,是他太爺爺的宗師骨。
還有可能恢復原樣嗎?!
“葉玄!”
馬王爺快步走向葉玄,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並敢於在這種緊張詭異的氛圍內,依然嘗試講和的人。
然而……
還不等他靠近葉玄。
葉玄的聲音緩緩傳來:“把你接下來的話咽下去。——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
馬王爺心裡微微一頓!
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葉玄在這一刻言語談吐出來的氣勢,充滿了令人壓抑的感覺!
這一刻,馬王爺忽然感覺,之前的自己,似乎並沒有真正和葉玄交過手一般。
之前的葉玄,就算是施展手段,也一直有一種淡定,甚至是有些溫文爾雅的感覺。
屬於那種不急不躁,非常隨意的就將你算計到萬劫不複的深淵的感覺。
但此刻眼前的葉玄……
卻給人一種,憤怒的氣場。
是的。
這一刻的葉玄,就像是一頭剛剛被驚醒的巨龍一般。之前葉玄每一次出手,雖然已經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強勢和恐怖。
但……和現在的葉玄的氣場比起來,那之前的強勢,只不過是巨龍打了個鼾而已。
而現在。
巨龍,已經醒了。
“呵呵。”
這時,那不遠處的殷魎,並沒有睜開雙眼,但是口中卻冷冷一笑,嗓音沙啞道:“葉玄,我感受到了你體內蠢蠢欲動的愚蠢念頭。我勸你不要犯傻。人終有一死,但……有活路不走,偏要走死路,就太蠢了。”
葉玄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就這麽將宗師骨捧在手心,似乎是用某種特殊的氣息,清掃了一番濁氣,眾人甚至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上面有一層層煞氣被認為的剖離開來。
雖然不明白葉玄使用的什麽手段……
但……
大家很清楚,葉玄這是要將夜王大人的地藏……給徹底毀掉!
這樣的話,矛盾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就算是姑蘇家,也無法保下來了!
“既然如此。”
殷魎微微搖了搖頭,竟然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把仿佛骨刺一般的鋒利刀刃,乍一看,跟之前那個墨鏡男的刀刃很像,但……也只是看起來像而已。
這把刀在拿出來的一瞬間,眾人並沒有聽到鋒利刀刃出鞘的聲音,而是……仿佛鬼哭狼嚎一樣的聲音!有些淒厲詭異!
不僅如此。
馬王爺這種實力足夠強大的人,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
這刀刃之中,似乎散發著一種恐怖陰森的黑色霧氣,陰煞逼人!
“我便殺了你吧。”
殷魎手中握著刀刃,緩緩朝葉玄靠近:“哦不,確切的說,是要把你好好虐一下。就像當初夜王大人,虐你的太爺爺一樣。就像……我當初,虐殺你的父母那樣。”
父母???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是不由一愣。
葉玄也是心裡微微一緊!
這殷魎嘴角掛著陰森的笑意,似乎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你父親……哦不,確切的說,是你的母親,當初在我刀下被一下下削死的過程,那種令人興奮的尖叫聲,我至今仍然無法忘懷。葉玄,你今天……能不能再讓我重溫一下那種亢奮的感覺?我作為報答,會讓你稍微少受一點痛苦。你一定要叫得慘一些,麻煩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