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是輪到張建元驚訝了,重新打量了一番這年紀不大的青年。
二十歲就已經是內勁小成的武者了,這天賦不可謂不驚人。
也難怪青年年紀不大,臉上卻帶著一副倨傲表情,如今年少就擁有如此實力和地位,也合情合理。
顧老也一臉驚歎的看著裴文康,他如今一大把年紀也不過半隻腳踏入化勁門檻,論天賦比其差遠了。
裴文康也是注意到了眾人的臉色變化,臉上不禁有些得意之色。
不過張雪凝則沒有啥感觸,依舊不理會裴文康,和寧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知這位是誰?”
裴文康目光望向了寧軒,很明顯寧軒不是張雪凝的親戚。
“這是寧軒,寧先生,是一位神醫,治好了我的病;寧先生,這位裴彭義先生是金州煙台有名的武道世家,裴家的人。”
張建元正式介紹道。
不過裴彭義只是淡然對寧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一個醫生而已,並不值得讓他多加關注。
一旁的裴文康聞言,心中更是不屑,寧軒身上沒有任何武者氣勁散發,而且只是一個醫生罷了。
這種小角色放在平時,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好了,我們先進去吧。”
張建元開口道。
一行人一齊走到門口。
門口卻一左一右站著兩位面無表情的男子。
“請諸位報上名號。”
他們攔住眾人,冷漠開口道。
寧軒掃了一眼兩人,略微有些詫異,這兩人赫然都是內勁小成的武者。
雖然兩人的實力在顧老和裴彭義眼中看來不值一提,但他們卻不敢面露不滿。
這武道盛會的外圍大會可是幾大勢力聯手舉辦的,有諸多高手坐鎮,誰敢惹事就是找死了。
這兩人說白了是大會的門面,豈能輕視?
“我是金州煙台的裴彭義,這是我侄子裴文康。”
裴先生笑著回答道。
“嗯,裴家的人有資格,可以進去。”
男子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張建元等人。
“我是金州江州的張建元,這是我孫女張雪凝,這兩位是我家的客人顧輕舟和寧軒。”
張建元說完。
只見男子在眾人身上略一掃過突兀的開口:“你們可以進去,但是他不行!”
他抬起手指著寧軒,這讓張建元等人臉色微變。
“寧先生是我家張家的客人,為何不能進去?”
張建元皺了皺眉頭。
男子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一,他不是你張家的直系親屬,二,他也不是武者,這大會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參加的。”
這下,輪到張建元等人有些頭疼了,這兩人雖說是看門的,都是宰相門前七品官,他的話是不容置疑和反對的。
“那我怎麽才算有資格進去呢?”
寧軒淡然開口道。
“二個辦法,要麽你有星火令,這外圍大會你自然也有資格參加,要麽你展現出能讓我們認可的實力,也有資格進去。”
男子的話不帶一絲感情。
這兩個可能在眾人看來都是幾乎不存在的。
首先星火令這東西,連他張家都沒有資格有一塊,寧軒又不是什麽大家族子弟,怎麽可能有星火令?
其次,能讓兩人認可的實力,起碼也得是內勁小成吧,而顧老已經確認了寧軒不是武者,內勁武者又不是種大白菜,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一時間,張建元等人都深鎖著眉頭,望著寧軒的目光有些歉意。
而一旁的裴文康則心中冷笑不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本來就沒有資格和他們一塊。
而且自己看上的女人,居然和這臭小子聊的火熱,這就讓他更加不爽了。
正好,有人替他解決了這個問題,簡直兩全其美。
他想到這,有些暗爽的瞥了一眼張雪凝。
“爺爺,要不你們進去吧,我陪寧先生回酒店等著。”
張雪凝開口建議道。
不管怎麽說,寧軒對他們有恩,如今他們若是撇下寧軒獨自進去,顯然有些不仁義了。
“這……”
張建元有些遲疑,不過張雪凝的建議是正確的。
他張家也是哪種忘恩負義之人,若是丟下寧軒一個人在外面,這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往哪擱呢。
“不必了。”
寧軒搖了搖頭道。
“寧先生,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就讓曉月陪著你吧。”
張建元有些歉意的說道。
“是啊,反正我對這個大會也沒什麽興趣,剛好趁這段時間,你陪我出去逛逛。”
張雪凝也點頭道。
一旁的裴文康臉色有些陰沉,張雪凝對寧軒的態度,和對他的態度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他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的尊嚴和傲氣受了輕視。
“你們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寧軒瞥了一眼門口的男子說道:“我還真有這個資格進去。”
他說完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三角形鍍金令牌。
“唰!”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去。
“這!這是星火令!”
張建元活了一大把年紀,自然一眼就認出了星火令。
顧老眼中的愕然不比張建元少,這星火令數量極其稀少,大部分都是把持在一些大世家、勢力手中。
寧軒如何會有星火令?顧老感覺自己好像還是低估了寧軒。
寧軒身上仿佛藏著很多的秘密。
一旁的裴彭義詫異到差點咬破舌頭,這可是星火令啊!
能擁有此物的,無不都是華夏名聲顯赫的大勢力,這是身份的象征。
裴先生目光炯炯的望著寧軒手中的星火令,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精光。
如今這樣一枚現成的星火令就在眼前,還是在一位不會絲毫功夫的小子手中,他豈能不動心?
裴文康在最初的愕然之後,也冷靜了下來,他回頭和裴彭義生對視了一眼,至於這其中的意味已經心照不宣了。
‘小子,本來我不想殺你,可你偏偏逼著我動手,這可怪不得我了。’
裴文康陰冷的目光望著寧軒,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有星火令的寧軒,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塊唾手可得的肥肉。
就算他有張家的庇佑,那又怎樣?在利益面前,任何交情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