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秒鍾,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髮出‘劈裡啪啦’的骨裂聲,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出現了道道裂痕,沒有了骨骼的保護,下一步內髒就被水壓給擠成爛泥。
就在這時,寧軒豁然睜開眼,勉強伸出右手,將手上早已經準備好的丹藥塞入口中,丹藥夾雜著湖水被寧軒一股吞下,一股暖流立刻從體內湧出,開始修複著渾身上下的傷勢。
但每一次修複,又會被水壓擠碎、撕裂,如此往複循環,足足一個小時過去。
寂靜的湖面忽然蕩起漣漪,一道人影從水下慢慢展露出來,一步步的走上岸。
“比我想象的還要驚險,差點就葬身湖底了。”
寧軒喃喃自語道,背後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天武決威力強橫,但修煉不易,這也是為什麽寧軒收錄天武決多年,可卻無人敢練,練這種功法的人,只怕十有八九都活不太長。
但是對於寧軒而言,缺十分契合他現在的情況,日後他需要面對的危險很多,如果無法擁有強橫的實力,只怕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護。
想到這,寧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活動了一下身體,頓時發出猶如爆竹般的炸裂聲,現在他成功突破到第二層境界,全身筋骨已經重新淬煉過,實力大幅提升。
若是現在讓他再和卓子陽打一次,他只需要一拳就能讓卓子陽當場暴斃。
寧軒抖幹了水分,沒有繼續多逗留,很快便回了家。
……
次日。
趙新田打來電話邀請寧軒參加江陵一年一度的商業峰會,每年的商業峰會匯聚了江陵大大小小的企業家和公司老總,對此這種毫無意義的交際會,寧軒是不太願意參加的。
但趙新田卻告知寧軒這次商業峰會是借機宣揚培元丹的好機會,需要他這個創始人前來,寧軒見此也不再好推遲便勉強答應了。
一棟高檔寫字樓外,停滿了各色各樣的豪車,門口進出的人,大多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趙思成將寧軒從夏家接來,停好了車對著寧軒笑道:“寧先生,我父親遇到點事,要晚點來,我先帶您進去吧?”
寧軒沒有多說,點了點頭,兩人下車徑直走了進去。
他出門前,夏長淵已經提前帶著夏月如和夏映雪兩人先走了,雖然他們沒有跟寧軒提起,但是想來,應該也是去參加這個商業峰會。
畢竟這種大型的交際會,是任何公司都不願意錯過來拓展人脈和業務的好機會,而且還有機會得見一些平日裡見不到的大人物。
趙思成帶著寧軒走到門口,門口兩旁一左一右站著兩位侍從恭敬的對著兩人說道:“請您出示一下請帖。”
這種層次的峰會,自然不是什麽小雜魚都能進來,能接到請帖的,至少也是公司年營收三千萬以上才有資格拿到。
趙思成皺了皺眉頭呵斥道:“瞎了你們狗眼?不認識我趙思成?”
“趙…趙公子!”
侍從聞言臉色大變,立刻躬身道歉道:“抱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趙公子此等身份哪裡還需要請帖,請進請進。”
“哼。”
趙思成也懶得為難兩個侍從,轉而恭恭敬敬的領著寧軒一起走了進去。
會場內,擠滿了上千人,但卻不顯得嘈雜,畢竟能進這裡的人,都是有點身份和檔次的,自然要表現出與眾不同的格調和素質。
峰會還有一個小時才正式開始,趁此時間,眾人都開始互相攀談,結交朋友,爭取拓寬人脈,為自己的公司帶來利益和好處。
趙思成指著會場一層台階上,十分顯眼的圓桌說道:“寧先生,那裡是家父特意打過招呼,給您預留的位置。”
除了這圓桌,台階下的座位都是臨時拚湊擺放的,顯然有資格坐在圓桌上的人,都應該是江陵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寧軒點了點頭道:“行了,我想自己轉轉,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了。”
他早就看出趙思成的注意力,一直在不遠處幾個身材妖嬈的少女身上,自然明白趙思成在想著什麽。
趙思成聞言訕笑著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正當寧軒準備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寧軒?”
寧軒轉身望去,只見夏長淵父女三人盡皆一臉詫異的朝著他走來,他們有些不明白寧軒是怎麽來的?
而三人身後,還跟著還有兩個‘老熟人’,正是胡源和夏家老太太。
“你怎麽在這兒?”
夏老太太眉頭一挑問道。
上次她在寧軒手裡吃了癟,至今還一直記恨著。
“我怎麽不能在這兒?”
寧軒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爭鋒相對道。
相比江琴,夏老太太更加令人嫌惡,至少江琴還是向著夏月如,真心為夏月如好,就憑這一點,他就能忍江琴。
但是夏老太太就不一樣了,對於夏長淵一家尖酸刻薄,更是曾經想私吞掉他送給夏月如的生日禮物,這種人,寧軒豈會任她放肆?
“寧軒你怎麽說話的呢?老太太可是你的長輩!”
胡源狐假虎威的板著臉訓斥道。
“那又如何?”
寧軒挑眉反問道。
“你!”
胡源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長淵,你看看你這個廢物女婿,居然都敢當眾不把老婆子我放在眼裡!”
老太太氣急敗壞的吼道。
夏長淵也不敢和老太太頂嘴,隻好賠笑著點了點頭,轉而對著寧軒吩咐道:“寧軒,快給老太太賠個不是。”
“免了!老婆子哪裡受得起他的道歉啊。”
老太太冷哼道。
“對了,寧軒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這裡沒有請帖,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的?”
胡源斜瞥著寧軒,不動聲色的譏諷道。
他這麽一提,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寧軒和他們不一樣,又不是商場上混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縱然寧軒認識的權貴多,但規矩就是規矩,僅憑一些人脈手腕是不可能隨便進得來的。
“我是被請來的。”
寧軒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