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圍著寧軒的一眾人等也不是傻子,立刻散開了,寧軒自顧自的走到兩人面前,掃了一眼獻殷勤的侯安平,又看了看王雋道:“你想劫我?”
王雋能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自然腦子轉的很快,他很快就明白了寧軒是個他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侯安平就借機把自己賣了。
他立刻腿一軟跪在地上求饒道:“寧先生,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算了算了,滾吧。”
寧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也沒有心情跟王雋廢話。
王雋頓時松了口氣,立刻帶著一群人溜了。
侯安平趁機上前湊近乎道:“寧先生,您沒傷到哪兒吧?王雋那個王八蛋……”
沒等他說完,寧軒便抬手打斷道:“行了,沒有別的事的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侯安平前後態度轉變這麽快,顯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八成就是為了趁機套他的身份,他雖然不擔心,但也懶得和這種人廢話。
侯安平見此隻好訕笑一聲,也轉身離開。
這時,任婉研和季老也走了上前。
“寧小友,我們就此道別了,日後你若來金陵,一定要記得來任家做客。”
季老拱手道。
任婉研拿出一張鑲金的名片遞給寧軒道:“日後若是在金陵遇到麻煩,就亮出這張名片,你路上小心,我們先走了,有緣再見。”
“嗯,有緣再見。”
寧軒目送走兩人後,也動身準備回去,此行收獲頗豐,他得好好合計一下怎麽利用這些到手的藥材提升實力。
……
回到江陵,寧軒又忙活了起來,開始將得到的藥材研磨成粉,按照十分精細的比例配藥,製成各種藥丸。
相比上次製藥,現在的他手頭‘富裕’很多,所以也嘗試了製造一些不同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忙活了一整天,臨近晚上,臨近晚上寧軒才回到家。
剛推開房門,寧軒便看到夏月如坐在床頭,手上拿著一件精美的飾品細細打量著,眼中異彩連連。
這是當日她生日時,寧軒派人送給她的十八件生日禮物。
夏月如看到寧軒回來了,不動聲色的把東西放回了箱子裡,臉上再次恢復一片平靜。
寧軒笑了笑道:“這些東西,你還喜歡吧?”
夏月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哼,喜歡又怎麽樣?你有本事也送我一件,讓我長長臉啊。”
對於送出這十八件飾品的主人,她也是十分好奇,能夠這麽大手筆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公就顯得十分無能,還經常讓她在旁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夏月如不僅有些情緒低落,她將箱子合上,轉身上了床,背對著寧軒準備睡覺。
這時,一雙有力的臂彎突然從後面將她摟入懷中,這讓夏月如不禁身軀一震。
夏月如嘗試掙脫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用,便佯裝生氣道:“趕緊放開我!別忘記了,我只是你名義上的妻子!”
縱然寧軒這段時間以來變化很多,但是人的第一印象很難改變,她還是無法重新認識寧軒。
寧軒也明白夏月如的想法,依舊摟著夏月如輕聲道:“月如,只要你一句話,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這種狂妄至極,又顯得無比愚蠢的情話落入夏月如耳中,卻讓她下意識的沒有去反駁。
安全感!
不知道為何,她腦海裡突然冒出這三個字,曾幾何時,那個在夏家唯唯諾諾,眾人眼中那個一事無成的寧軒,已經變了,只是自己不願意去正視罷了。
過了良久,夏月如緩過萬千心緒,剛準備開口說話,便聽到耳邊傳來的輕微鼾聲。
“真是不解風情。”
夏月如苦笑著搖了搖頭,也睡下了。
次日,寧軒醒來時,夏月如已經早起去上班了,躺過的被窩還存有溫熱和她身上獨有的清香。
這時,電話響起,寧軒看了眼號碼,是他的助手何玉琳打來的。
寧軒沒有多想便接通了電話。
“喂,寧教授嗎?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想麻煩您一件事。”
電話那頭何玉琳的聲音略顯沙啞,似乎是剛剛哭過一樣。
“怎麽了?你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寧軒問道。
“不是我,是我母親,她現在在市立醫院,電話裡說不清楚,您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一趟嗎?”
寧軒聞言,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何玉琳告訴完詳細地址,寧軒立刻起床洗漱出發了。
接近九點鍾,寧軒趕到市立醫院,何玉琳早就在門口等候了。
“到底是什麽情況?”
寧軒和何玉琳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道。
“我媽得了白血病,中後期了。”
何玉琳情緒低落道。
“我怎麽之前沒聽你說過?”
寧軒皺了皺眉頭。
白血病幾乎是絕症,就算有錢也只能靠化療,不斷燒錢續命,除非運氣極好碰上匹配的骨髓移植成功,才有可能根治。
何玉琳歎了口氣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一直瞞著我白血病的事,之前我看您治好了孫院長的病,想到您可能會有辦法。”
何玉琳說完,滿臉希冀的望著寧軒,希望寧軒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寧軒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道:“放心吧,有我在,阿姨會沒事的。”
兩人一邊說著,已經上了樓,何玉琳帶著寧軒走進一間病房。
病房的床上躺著一位略顯滄桑的中年婦人,緊閉著眼神似乎是陷入了沉睡,床邊站著五六個白大褂醫生,神情嚴肅的在討論著什麽。
何玉琳見此臉色一緊,急忙上前問道:“劉醫師,我媽怎麽樣了?”
劉醫師搖了搖頭道:“剛剛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你母親的情況很不容樂觀,需要盡快進行骨髓移植,但是目前骨髓庫沒有完美匹配的型號,強行移植的話,成功率不是很大。”
劉醫師話說的很委婉,但是意思很明了,就算你媽做了手術,也不一定能活。
聽到這話,何玉琳臉色一白,轉而來到床邊,緊緊的抓住了她母親的手,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讓我來看看吧,阿姨的情況還沒那麽糟。”
寧軒不知何時來到了何玉琳身旁,輕聲說道。
一旁的劉醫師聽到寧軒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小夥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