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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門福妻》第一卷_第497章  帝王心思
  葉清河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無恙把褪熱的湯藥倒了。

  可實際上他身處皇宮大內,一舉一動皆在皇上的眼皮底下。

  任何小動作,都很難瞞過皇上的耳目。

  皇上聽完下首之人的回報,勾唇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輕笑。

  天一遲疑了一下,輕聲說:“皇上,此人對自己尚可如此手狠,可見野心是個不可小覷的,要不就成全了他的忠心之名吧。”

  皇上玩味挑眉,戲謔道:“如何成全?”

  “他傷得本就不輕,眼下又起了高熱不肯服藥,要不了幾日就會傷勢加重,屆時醫治不當就此去了,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是葉清河自己不喝藥的。

  天一說出這話心裡也無半點負擔。

  皇上聞言嗤了一聲,搖頭說:“那倒是也不必。”

  “可是……”

  “你說得不錯,此人有心計,有狠心有決心,的確是個不可小看的人物。”

  “可他既然是個人物,為何不能為朕所用呢?”

  皇上落筆在紙上批下了最後一個血紅的斬字,面露遺憾地輕歎道:“朝中動蕩跌起,可用之人不多,似他這般的,更是不多。”

  “真要是讓他就這麽死了,朕還有點舍不得。”

  天一聞言頓時語塞。

  茫然地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麽好。

  按他所想,葉清河這樣的就是個危險人物。

  為規避風險,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其除去,或是再也不用。

  可皇上的心思注定是與常人不同的。

  旁人畏鋒之芒,皇上卻想將鋒刃化為己用。

  像是猜到天一在遲疑什麽,皇上笑道:“鋒芒雖刺眼,可若能將利刃化為手中之刃,也不乏為一種禦下之策,你太過心急了。”

  天一悻悻不言,過了一會兒才說:“陛下的意思是,將此人留下?”

  “他既是想活,讓他活著又能如何?”

  “只是他到底是做錯了事,雖有功勞,也不可不追,他若是能熬過去,朕就成全他,且看他能到什麽地步,也算是一場難得的人間好戲。”

  “他的事兒你不必多言,朕心中自有打算。”

  天一苦笑一聲低聲說是。

  然後就聽到皇上說:“太后宮裡什麽情況?”

  天一面色一頓,沉聲道:“還是說自己不舒服,派了幾次人來說是要見陛下。”

  “不見。”

  皇上將批好的折子遞給天一,靠在椅子上輕聲道:“將此物交給魏長安,上邊批了紅字的全部斬殺,標黑的全部問罪罷官流放,等閆家事了朕自然會去拜見。”

  天一拿著折子無聲無息地去了。

  皇上盯著桌上的燭火看了半晌,抬起手晃了一下,眼前閃現出一道人影。

  “皇上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太后娘娘身子不適,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攪太后修養,另外盯緊了太后宮中之人,無朕之令,任何人不可出宮,也不可讓任何人將外頭的消息傳太后耳中。”

  “若是有人敢違令貿然傳出任何不利於太后修養的消息,不必多問,可直接當場斬殺。”

  “是。”

  來人閃身而去。

  皇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終於還是讓朕等到了……”

  皇上數道指令接連而下。

  盛京城中清繳之風肅然一緊。

  在確鑿的證據之下,朝野民間無任何人可對皇上的旨意發出質疑。

  以閆修為首的一黨,前後接連被問罪處置。

  輕則罷官流放。

  重則當場斬殺。

  菜市口的斬頭台上的血跡數日不乾。

  風中的血腥味經久不散。

  閆修一黨徹底被拔除的同時,南家舊案也終於在多年後浮出了真相。

  魏長安將調查到的前因後果細細地寫成了長篇奏折,於早朝之時遞交於皇。

  皇上對其極為重視,親審後頒布旨意為南家正名。

  南家平反的旨意昭告天下,民間朝野卻滿是唏噓。

  人都死絕了,這時候還了清白又有何用?
  就在所有人都在為南家惋惜時,皇上卻說南家當年尚有人在。

  此言一出震驚無數。

  銷聲匿跡多年的南正奇一身布衣上了金鑾殿,與皇上君臣一番細言後,婉拒了皇上官複原職的話,自請從此為民,此生不再入朝。

  皇上不忍國就此失良才,多番挽留,甚至不惜以天子之尊前往南家府上相勸。

  南正奇卻心意堅決,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入朝為官。

  皇上無奈,最後只能是與朝臣商議一番後,冊封南正奇為南侯。

  雖不入朝,可仍享朝廷俸祿,賜可無宣入宮等特權,以償南家受冤之實。

  曾經的南家府上牌匾被摘下,換上了皇上欽賜的南侯府三字。

  就此,曾一度在盛京城中聲名狼藉的南家再度複起,聲勢更甚從前。

  與南正奇多少沾帶了關系的人紛紛前往,想與新鮮出爐的南侯親近一二。

  可南正奇卻行事異常低調,除了過往親近之人多余的一人也不見。

  更是直接放出了話,往後不摻和朝中之事,隻想安然終老。

  人們百求不得見的南侯一身不起眼的布衣坐在涼亭之中,林明晰和錢奇安並肩上前拱手相拜。

  二人異口同聲笑道:“恭喜老師。”

  南正奇親自將他倆扶起,好笑道:“你我師徒,這般多禮倒是顯得生分了。”

  林明晰和錢奇安對視一眼,面上全是遮掩不住的笑。

  錢奇安最是心急,忍不住道:“您如今大冤得明,我恨不得在盛京城中連著放上三日的鞭炮來慶祝,這算什麽多禮?”

  林明晰性子沉穩,可此時喜上心頭,也忍不住點頭說:“是啊,如此喜事,的確是該好好慶祝一番。”

  南家事發後,南正奇雖是不說,可始終過得不暢快。

  眉眼間也籠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如今眉眼開闊,心愁得解,自是值得歡喜。

  南正奇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二人一眼,說:“慶祝不慶祝的,我倒是不在意,也不值得在意,只是有些事兒,之前疏忽了,如今該找機會補上才是。”

  他說完看向林明晰,語氣中摻雜著說不出的愧疚。

  “當年我收你師兄進門時,是擺了酒席,昭告眾人後才讓他入的門,你同是我弟子,可卻沒他這份體面,至今也無人知曉你我的師徒情誼。”

  “之前不提此事,是怕為師的臭名影響了你的前程,現在一切都清楚了,我就想著,還是找機會將缺了的拜師禮補上的好。”

  林明晰雖是正統科舉出身,可比起他人,到底是少了幾分底蘊。

  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將林明晰收入門下,往後就算是看在南正奇的面子上,林明晰的仕途上也會寬順幾分,也無不識趣的敢上前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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