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看出來你跟你表哥感情甚好,她這樣想插一腳,算什麽報恩?不等於報復嗎?”魏席又叭叭的說起來。
林遊點頭,“就是,但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性,真以為自己美若天仙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特起勁,白半夏忍不住瞪了一人一眼,“還要不要看病了?”
“看,看,耽誤你時間了。”
兩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白半夏給魏席扎了針,又囑咐了兩句,這才讓他們離開,她自己也總算能下診了。
“你說你是看著很有錢的樣子嗎?”等離開醫館,白半夏突然問齊鎮。
齊鎮愣了愣,“沒有吧。”
“沒聽那兩個都說那雜耍姑娘看上你了嗎?”白半夏笑起來,“總不能看上你的樣貌吧?”
“你現在是嫌我黑嗎?”齊鎮問道。
白半夏笑的更厲害了,“你不黑,就是看起來黑,可就這樣還惹來了麻煩,你這絕對是禍水了。”
“她是打聽到你是懸濟堂的大夫,斷定你能賺錢。”齊鎮提醒道。
“可她還想抱你大腿呢。”白半夏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齊鎮低低的笑了一聲,“不是沒讓她抱到嗎?”
“以你的身手,能抱到就是你自願的了。”白半夏哼了一聲。
“換做你,我肯定不躲。”齊鎮聲音突然低了幾分,冒出來這句話。
白半夏愣了愣,臉突然就漲紅起來了,“換什麽我,我怎麽可能大庭廣眾之下撲過去抱你的腿?”
“人前人後都不躲。”齊鎮見她害羞了,臉上笑意更濃。
“你胡扯什麽呢!”白半夏臉紅的更厲害了,急忙加快了腳步,“快點,回家了!”
之後的幾天,白半夏把二月份的坐診任務完成了,白田他們本來說要在西關城玩兩天,但白半夏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覺得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以後經常要來,總有機會,家裡事多,我不太放心爺爺和大嫂的身子,還是先回去吧。”
還有一點她沒說,她也不放心在楓樹村的姥姥家,那種石書出來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聽半夏的,早些回去吧。”齊鎮也開了口。
白田狐疑的看向兩人,“是不是家裡有什麽事了?你倆瞞著我們呢?”
爹實在是太聰明了,白半夏有些無奈,隻好說:“我們在西關城能知道家裡什麽情況,就是我夜裡總不太踏實,也可能是新床睡不慣吧,總不能說了讓你們一起擔心吧?”
“那還是早些回去吧,明早就啟程。”白田點頭應了下來。
“好。”
當晚白半夏和齊鎮帶了小魚去拜訪了孫家,向孫慈道別,小魚因著和孫沐成了朋友,過來也是跟孫沐辭行的。
“你怎麽提前就要走了,還沒領你去我們醫學院看看呢。”孫沐惋惜的說。
“下次還有機會,最多也就一個月。”小魚說。
孫沐點頭,“那說好了,下次你可別推辭了。”
“行。”
白半夏問了孫慈的行程,孫慈說暫時不去安遠鎮了,大長老安排他今年在懸濟堂坐鎮,他便不好到處亂跑了。
她沒細問孫慈被安排了什麽差事必須坐鎮懸濟堂,但看孫慈得意的表情,顯然是不再被二長老壓著了。
她也打心裡為孫慈高興,又送了孫慈一些系統裡的藥,這才告辭離開。
第二天一早,白半夏一家人早早起床吃了早飯,齊鎮已經在市集雇好了馬車,讓車夫把車趕到了門口。
因為馬還給孫家了,這次回去大家都乘坐馬車,所以齊鎮雇了輛大一些的,乘坐起來也舒服一些。
兩天后,一家人回到了寶山村。
“哎呦,是半夏他們回來了!”村裡有人一看到他們就叫了起來,熱絡的迎了上來。
白半夏隻好下了馬車跟人打招呼,有人就說:“半夏,你家來客人了,來了三天了。”
“什麽客人?”白半夏有些吃驚,白家可沒多少來往的親戚朋友。
“一個老頭跟一個年輕人,姓陳,那年輕人還挺俊的,好像說是來討媳婦的。”
白半夏朝她爹看去,見爹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想不起家裡有什麽陳姓的遠親。
“你們出去半個月了,趕緊回家拜見老人吧。”打招呼的人揮手告辭,示意他們趕緊回家吧。
馬車很快就停到了白家門口,左鄰右舍也聽到動靜都出來了,紛紛向白半夏一家打招呼,問他們出行順利不,外面熱鬧不之類。
白半夏笑著答了幾句,就跟爹娘進了院子去拜見爺爺奶奶。
“爹、娘,我們回來了。”白田朝二老行禮說道。
白半夏他們也跟著行禮,這時候的規矩就是出遠門回家要先拜見老人。
“你們一路也辛苦了,快坐下歇歇,老大媳婦,把飯菜熱熱去。”老爺子挺高興的,似乎已經沒了之前白荷家那事的不快,看樣子是想通了。
老太太也十分高興,拉著白田打量,“黑了,瘦了,在外面肯定沒吃好!”
“肯定的,哪有在家裡跟爹娘一起吃飯吃的香,睡覺睡的沉,肯定瘦了。”白田笑呵呵的說。
白半夏這時也注意到屋裡還有個老者,頭髮已經花白了,應該就是村裡人提到的陳姓客人。
“對了,還沒跟你們介紹,這是你陳叔陳大海,他帶著孫子來做客的。”老爺子說著又跟陳叔介紹了一下白田一家。
不知道為什麽,白半夏覺得老爺子說“客氣”二字的時候似乎有點別扭,而那陳姓老頭一直在看她,似乎十分欣賞她?
大概已經聽說她是大夫,想來求醫的?
她跟著爹娘一起見了禮,老爺子又說:“陳老弟的孫子陳良去跟防衛隊訓練了,晚些才回來。”
白半夏和齊鎮相互看了一眼,不是說陳家爺孫才來了三天嗎?這三天就能去跟防衛隊一起訓練了,是那個陳良有什麽過人之處嗎?
說話的功夫,大伯娘已經把飯菜熱好了,張羅著白半夏一家去吃點熱乎的東西。
白半夏他們確實著急趕路沒有吃晚飯,也就吃了點乾餅墊著,如今到家肚子已經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