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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養了五個權臣》第一卷_第75章  同住
  秦灼聞言,有些好笑道:“你這是什麽話?”

  顧長安氣鼓鼓道:“就是告訴你,交情歸交情,別想趁機和本公子搞那些有的沒的,快放手!”

  “這麽較真做什麽?我只是一時高興,沒想那麽多。”秦灼收回手,撥了撥藥箱裡那些瓶瓶罐罐。

  心道:我這手該不會是出什麽毛病了吧?
  怎麽老是不由自主就去瞎碰別人?

  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

  氣氛莫名地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顧長安默默地又坐下了,端著杯盞慢慢地飲著茶,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本公子瞧你這院子挺空的,那我來這暫住幾日好了。”

  “你要住這?”秦灼詫異道:“你方才不還說二皇子黨的人正在商議怎麽要我的命嗎?你同我住在一個院子裡,豈不是很危險?”

  而且這裡到底是長寧侯府,有長輩在,還有看她怎麽順眼的大房。

  有一個晏傾在這裡就已經夠招眼了。

  再來一個顧長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養小倌的癖好。

  到時候流言蜚語往外面一傳,‘女英雄’沒當兩天就要變‘女色狼’了。

  秦灼心大,臉皮也厚,倒還能撐住,只怕秦懷山和侯府幾位長輩承受不來。

  顧公子見她沒有一口答應,不由得心生不悅,“晏傾都能住,本公子怎麽就不能住了?”

  “晏傾不是傷著麽?若不是他下榻都難,我早把他扔出去了。”秦灼試圖同公子爺講講理,“你好好的,況且顧家在京城裡又不是沒有別的宅子……”

  顧長安直接開口打斷了她,“那些宅子都是老混帳的人在打理,本公子一進去,立馬就會有人告訴他,我才不去。”

  秦灼一下子沒接話。

  顧長安同他爹的關系是真的差到了一定地步,這好好的富貴公子,有家不回,反倒要來侯府這借住。

  “你琢磨什麽呢?別想著推本公子去住什麽客棧酒樓啊!這京城有幾個不認得本公子這張臉,我可丟不起這個人!”顧長安想想都不太高興,當即又道:“你要是不讓住,我就去同秦叔說,他一定會肯的。”

  依著秦懷山的性子,本就不大會拒絕人,更何況他先前又受過顧家老太爺諸多照拂,定會對顧小公子有求必應。

  秦灼心道:名聲是過眼雲煙,外頭的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先把公子爺哄高興了再說。

  她無奈笑道:“你要住便住,只是話要說在前頭,這兒可沒有那麽多伺候你的人,你住下也得有個由頭,那就——顧大夫?”

  “行。”顧公子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樣子’,“本大夫還能天天去晏傾榻前守著裝樣子,保證旁人瞧不出半點端倪來。”

  “這就不必了。”秦灼果斷拒絕了公子爺這個提議。

  晏傾本來就已經半死不活,再讓顧公子去折騰折騰,這傷什麽時候能好?
  顧長安被拒,不滿地看著她。

  秦灼連忙又道:“我怕累著你,守在病榻上端茶遞藥這種累活還是交給別人吧。”

  顧公子這才收回了刮刀子一般的目光,“這還差不多。”

  “你這麽早就來,想必有些累了,先進屋歇歇吧。”秦灼轉頭喊了站在不遠處的婢女,“杜鵑,來帶顧大夫去晏傾隔壁那屋歇息。”

  杜鵑連忙上前來,“顧大夫,這邊請。”

  公子爺天沒亮就起身進城了,到了侯府又同人差點打起來,還真有些累,便跟著小婢女進屋去了。

  荷花池邊只剩秦灼一人獨坐。

  她輕輕松了一口氣,用左手端起杯盞喝茶。

  有點頭疼公子爺在這住下,還不知道要怎麽折騰人,可瞧著桌上滿滿醫藥的傷藥,心裡又暖暖的。

  這都是銀子啊。

  顧公子縱然有些小脾氣,可這般願意為朋友花錢,也是世間少有。

  該珍惜。

  得珍惜。

  秦灼坐在池邊飲茶,日頭越來越大,陽光落在身上曬得慌。

  她剛起身準備進自己那屋,花辭樹便從另一邊推門走了過來。

  秦灼看他今日發束玉簪,挽著簡單發髻,卻越發顯得面若芙蓉,穿一身淡青色的豎領大袖,依舊把脖子遮的嚴嚴實實的,白色下裙露出一點邊,行走時盈盈而動,襯得腰細如柳,身姿婷婷。

  她想著:“顧公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看不出人家是個男的還算正常,可哪有男子見了如此美人不心動,還第一次碰面就差點動手的?
  她是女子,都覺著如此佳人,不可不憐惜。

  可惜那佳人見了她,臉色就不大好看,頗為警惕地問:“你這樣看著我,又想做什麽?”

  秦灼笑了笑,一邊往屋裡走,一邊道:“青天白日的我能做什麽?別想東想西的,過來。”

  花辭樹卻站在那裡沒動,“換藥在外面換即可。”

  這下秦灼是真的又好笑又無奈,直接坐在了沒被陽光照到的那半邊門檻上,“行,那就在這換。”

  她昨夜也就是扯了扯他的衣領,確認了身份。

  這廝至於一副靠近她就會被汙了清白的模樣麽?
  花辭樹背著藥箱走過來,俯身給她解開纏在右手上的白布,靜靜地換藥包扎。

  他站的那半邊,陽光熱烈,沒多久,就熱得額間出了一層細汗。

  美人膚白如雪,玉肌生薄汗,莫名的有些勾人。

  秦灼手疼,便盯著他瞧,轉移一下注意力。

  哪知花辭樹忽然下了一記重手,痛的她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哎,你這是故意的吧?”秦灼連忙抬手,不再讓他碰觸,“不就是昨晚弄壞了你一件衣衫嗎?我賠你一件便是!若還不夠,要吵要打盡管來,別同我這手上的傷過不去啊。”

  花辭樹把剛解下來那染血的白布扔到一邊,“你說的輕巧。”

  “那你承認方才是故意了!”秦灼當即抓住了重點。

  花辭樹不答,隻道:“你若是覺著我手重,隻管讓那個顧大夫來給你換藥。”

  秦灼想了一下顧公子在渙州拿著滾燙的湯藥喂晏傾的情形,又把手遞了過去,“那還是你來吧。”

  公子爺哪裡會伺候人。

  要是真讓他來,這手可能就直接沒了。

  花辭樹見她如此,又繼續給上藥。

  許是方才秦灼果斷了選擇他的緣故,這人像是被順毛擼的貓一般,再沒故意下過什麽重手。

  這次秦灼也學聰明了。

  上藥包扎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等包好了,才開口道:“今日我也沒讓人去請你,你就自個兒來了,這是不打算裝了?”

  昨夜這人走的那麽快,她還以為怎麽都要費點心思才能再請他上門了。

  不曾想,他一大早就再次登門。

  果然是同晏傾早有瓜葛。

  花辭樹皮笑肉不笑道:“衣裳都被秦大小姐扒了,還有什麽可裝的?”

  秦灼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尖,“這話說的好像我怎麽你了似的,扯個領子,和把衣裳全扒了還是很不一樣的。美人,說話還是要嚴謹些啊。”

  “你同屋裡那位嚴謹去吧,我先告辭了。”花辭樹拿帕子擦了擦手,挎起藥箱就要走。

  秦灼坐在門檻上,玩笑道:“反正天天都要來,不如住下得了。”

  花辭樹抬眸看她,忽的問道:“同你住?”

  秦灼微微挑眉,“小看我們侯府了不是?空屋子多著呢,用不著兩個人擠一間。”

  花辭樹按了按指節,“多謝秦大小姐美意了,我怕自己若是住在此處天天看見你,遲早會管不住手。”

  這話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了。

  秦灼抬起剛包扎好的右手看了看,喃喃道:“美人都無情啊,上輩子我有權有勢的時候,待我那般溫柔小意,如今用不著我,就愛答不理。”

  “你嘀咕什麽呢?”正好這時候秦懷山回來了,瞧見她一個人坐在門檻上,瞧著包的熊掌似的右手發呆,上前道:“這會兒知道發愁了,這手上至少得養小半年,在好之前什麽都不能做。”

  秦灼抬頭看見爹爹回來了,無奈地一笑,“沒愁,小心著呢,我現在吃飯喝水都用左手。”

  好在她打小左右手都能寫字練劍,如今右傷也不至於太不便。

  只是疼起來,就容易分心。

  “爹瞧瞧。”秦懷山湊近看了看,“這大夫包的挺好,比你自己包的像樣多了,她來瞧過晏傾,可曾說過什麽了?你怎麽又請了個顧大夫來,早些在鬧什麽?”

  秦灼心道:花辭樹不會讓晏傾死的,說什麽都不重要。

  便撿著要緊得回答了,“那個顧大夫是長安。”

  秦懷山有點懵,“啊?長安來了?人在哪呢?”

  秦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晏傾隔壁的那間屋子看,“屋裡歇著呢,他說要在這暫住。”

  “我在杭城的時候,在顧老太爺買的宅子裡也住了好些天,長安來了侯府,暫住也是應該的,只是……”秦懷山想了想顧長安和他爹的關系,又看了看眼下住在兩隔壁的顧長安和晏傾,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半天才開口問了秦灼一句,“你就讓他兩這麽住?”

  “不這麽住的話。”秦灼想了想,“難道讓他兩住一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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