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又被神魔化了,說是吳二死是因為水鬼索命,而這侯三死是因為吊死鬼索命····
而且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銀風一板一眼描述著···
謝蛟一笑了之,“那要是死在土裡,那又是誰來索命?“
銀風想想,“那就是陰間來索命·····”
謝蛟白眼,“我去蕭楊那邊看看,問下事情,銀將軍要去麽?“
“不換不是回來了嘛····還用我去?"
陳不換提醒:“你代表的可是秦王,你去我家師父更容易問話····”
銀風一頓,謝蛟和陳不換已經走開,他無奈跟著來····
他這到底是誰的人,日日跟著謝蛟算怎麽回事嘛!
謝蛟到了高峰處,高峰幾人正在重新整理床鋪,還商議著說晚上都盡量不要一個人獨自出去,若是要出去最好有人陪著······
陳不換覺得這位仁兄還有些腦子,”師父,萬一同伴是凶手=的話,豈不是死翹翹!“
謝蛟點點頭,所以結伴出行也未必安全。
但是疑問來了,士兵們都算是群居,要殺人就得把人引出之後才能殺人,在營帳裡殺人顯然是不現實。
早晨謝蛟去看了吊著屍體樹木的附近,沒發現有拖拽的痕跡,所以她才不得不從人開始調查····
那一帶巡邏的兵都是哪些人,目擊者看到候三的活動范圍·····
銀風乾咳一聲表示提醒有人來,高峰幾人立即看向門外。
而後便是行禮。
一個營帳住著十個人,候三和是與高峰一個營帳,而吳二則是與另外一些人住在一個營帳·····
謝蛟說免禮,進來背著手走了一圈,已經空出來的一個床鋪問道:"這是候三的?”
“是候三的!”
”樹林那邊不是你們的巡邏地吧?“
“不是我們的!”
“那候三怎麽會過去?”
“不知道呀····將軍···”
“昨夜他出去,你們沒人知道?”
高峰這時說道:”我其實提醒過他,我說吳二死的蹊蹺,讓他小心些,他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沒影了·····”
謝蛟點點頭,“他獨自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也就是說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謝遊擊您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候三出去之後,再沒有人跟著出去嗎?“
“沒有,已經很黑了,練兵一日,大家都乏了,便都早早想著歇了····而且我們三更是要接班巡夜的·····“
"那候三與誰有矛盾或者爭執之類的?“謝姣接著問,
高峰回憶:"沒有,候三平日裡話少,做事兒勤快,誰也不得罪的·····“
謝蛟點點頭,沒有樹敵,沒有矛盾,人卻被勒吊到了樹上····
高峰又道:“那吳二可是樹敵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少······”
謝蛟再沒有說什麽,“你們忙吧····”
她又帶著陳不換和銀風離開····
銀風問謝蛟:“謝公子,那士兵會不會在撒謊,沒有矛盾,怎麽會被人殺····“
謝蛟道:“有一種人稱之為變態,你摸不清他的想法,他隨意殺人,毫無目的殺人,隨機殺人····也許還會死人·····”
銀風聽的寒毛直豎:“謝公子,你別嚇我····”
陳不換早已經習慣,"這有什麽不會的,師父說過,一切皆有可能····“
銀風就知道陳不換慣會這一一套,便也懶得搭理,直接問謝蛟:“接下來要做什麽?“
”再去五二營帳看看·····“
謝蛟三人來,營帳裡冷清,還有九位士兵都在,見到是謝蛟,便也立即行禮,之前對謝蛟的不屑,還是別的都全然不見····
“吳二失蹤兩日,你們為何不報?”謝蛟直接發問。
一個瘦弱的小兵說道:“他那種人經常四處亂晃,他兩日沒有回來豈不是很正常,正好又和蕭把總吵了一架,誰知道是去哪裡鬼混了·····”
謝蛟猜想這位定是之前被吳二欺負過,所以才如此說。
謝蛟眼神掃過之前為吳二求情過的兩位,“你們也不知道?為何也不往上通報?”
"吳二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他夜裡說要出去一趟,讓我們幫著瞞著···離開兩日之後我們也心中著急,四處找尋也不見人影,我們猜想他是出了軍營辦事去了·····“
謝蛟眯眼,“辦事?辦什麽事情?”
“就是····就是出去尋樂子····許久都不回家····”
謝蛟聽懂了,意思就是憋不住了,出去瀉火了······
她冷笑一瞬,想說死不足惜,但是她不能說,這是職業素養。
吳二是個品行不端的人,但是現在死了,便是死者為大。
再出來,謝蛟打發銀風回去,帶著陳不換再次去驗屍,陳不換操刀,謝蛟在一旁看著····
陳不換候三指甲縫裡的一些纖維組織全部一點點兒弄出來,“師父,凶手肯定被撓傷了,我們找到這個受傷的人,他肯定是凶手···”
謝蛟若有所思的說道,“最近一直操練,許多人在操練中就會受傷,不容易分辨····”
“師父,那不如去您的空間瞧瞧,您是不是好久都沒用過了······”
“無用,身上沒有他人血跡,我現在沒有懷疑的人····”
就算比對DNA,也得有嫌疑人才行。
“師父·····”
“罷了,歇著吧,我靜下心來再仔細想想,肯定還有某些地方疏忽了,而我卻沒有發現·····”
"師父,您去秦王那唄,我給你們做好吃的東西,給您做點瀉火的,讓您去去火,為這案子您肯定著急上火····“
謝蛟點頭應了。
她一身疲乏的到了趙清胤處,趙清胤正在計劃往金陵走的路線,他把江州算在其中,謝蛟定是要去一次落櫻谷的,落櫻谷便在江州。
謝蛟疲倦的看一眼路線圖,“要在淮南駐軍?”
“嗯,父皇的意思,我們要趕八月到,母后的生辰就是八月·····”
謝蛟點點頭,“你們做王爺的也不容易,沒有兵權就等於沒有地位,有了兵權又成為隱患和威脅····同情你,殿下!”謝蛟拍拍趙清胤的肩膀說道。
趙清胤笑笑:”心疼我,就好好疼我,不可再胡鬧了·····真是擔心父皇拿著你會破案的由頭給你封官·····“
謝蛟覺得這樣倒是不錯,"當官好呀,我就是大歷第一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