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荊州之時,陰雨綿綿,謝蛟心煩意亂的很。
孟琪也漸漸安穩許多,謝蛟的話他到底是聽進去不少。
不過,謝蛟勇敢無畏,有腦子靈活,長相也不賴,撩的他心慌意亂。
封珍珠他是越來越瞧不上了。
上官靖來尋謝蛟,孟琪說了些酸話,這一路上謝蛟與上官靖關系相當好,而且兩個人總是在一個房間說事兒,所以他就認為上官靖就是謝蛟的情頭。
“世子家中有妻妾吧?雖然人到中年,倒是寶刀不老。”
謝蛟沒反應過來,“你陰陽怪氣的說什麽呢?”
上官靖倒是反應過來了,“二皇子想多了,但也倒不是二皇子能管的事情。”他的外甥女婿可是堂堂大歷秦王,了不起的戰神,如今太子的左膀右臂,日後說不準還能做個攝正王。
這二皇子孟琪狗屁不通,滿嘴的渾話,倒是與宋俊鴻幾分相似,但也不完全相似。
上官靖認為宋俊鴻還更優秀呢。
孟琪抱著胳膊,一副玩世不恭,“你倆走了,就不怕我跑了?”
“隨你。”謝蛟丟下二字便於上官靖過去敘話。
“舅父,有事?”
“秦王的信你收到幾封?”
“六封了,還說一直都會給我寫呢,你說他老寫信,也就老是那麽幾句,你說他就這麽閑的慌?”
上官靖都想扶額長歎,她這外甥女就是個直腸子,這麽點事情,竟然沒想明白。
“你給秦王回信過沒?”
“沒有····舅父的意思是讓我給他回信?”
上官靖歎氣,“秦王一直問你平安,你至少報個平安,讓他心裡舒服唄。“
“也是,那我待會給他回信。”
上官靖以為這樣算是說通了。
結果謝蛟一行人趕到荊州,雙方匯合之時,已經是快十月的天氣,當然趙清胤終於收到謝蛟的來信。
他激動緊張,拿著錦盒半晌舍不得打開,銀風站在旁邊都急出一頭冷汗來。
這到底看還是不看?
終於,秦王殿下打開錦盒,小心翼翼拿出信,打開,臉色變了又變。
銀風真想問問到底寫了啥,讓王爺面色幾變。
趙清胤隨後把信隨意扔進錦盒,“本王長篇大論的信寫了不少,她倒好就回本王幾個字。”
謝蛟寫的是:“一切安好,勿念!”
銀風往前點掃了一眼,看到這六個字,差點笑死,憋著笑出,“哈哈哈哈·····”
謝公子真是要把人笑死,自家爺心心念念的信,就這麽一句。
紫菱一直住在秦王府,看到銀風捂著肚子笑,便問:“銀大哥,有好事?”
“額····沒事,謝公子剛剛來信了,說一切都好。”
“公子一直都在外奔波,實在辛苦。”
“恩,安全就好,等著你家公子回來,說不準就該準備喜事了!”
“我要給公子多繡些東西,銀大哥,我去忙了,您也去忙吧···”
銀風讚歎,這多好的一姑娘呀。
然而外面有人通報,說陳不換來了,是專門來接紫菱過去的。
銀風不解,紫菱在秦王府好好的,幹嘛要接走?而且他之前還擔心陳不換在外過的不順心,想把陳不換接來呢,結果陳不換直接解決了。
他許久未見陳不換了,他想著要和陳不換敘敘舊呢,所以便走的極快,到大門口來迎陳不換。
銀風見到陳不換其實有些驚訝,因為陳不換的氣質變化很大,還一改往日樸素形象,穿著藍色華服,黑色鬥篷讓他有了王者風范。
平日裡有些頭髮簾的他,今日竟然是墨發高豎,而且頭髮中還插著昂貴的墨玉簪子。
銀風像往常一樣伸手拍陳不換的肩膀,手卻被陳不換側後方板著臉的人捉住,“請自重。”
銀風臉上笑意頓時,“不換····這是·····?”
陳不換倒是彬彬有禮,“銀大哥,我是來接紫菱過去的,她在你們這裡叨擾太久····實在不好意思。”
“不換,發生什麽事情了?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這些是我的人,說來話長,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原諒。”陳不換面無表情道歉,卻也不想說牢籠去脈。
銀風又道:“那就進去等,紫菱是女孩子家,需要收拾一些細碎之物,怕是要花費一些時間。”
陳不換道:“還是不進去了,打擾秦王殿下便是不好了。我在馬車裡等著便是。”
銀風就覺得陳不換變化太大,就像被綁架了似得。
他急急進來,讓人先通知紫菱收拾東西,自己個去找主子。
銀風把事情講了一遍,趙清胤卻也是不能理解,“這段時間太忙,倒是把他給忘記了,派人跟著去探探便也知道了。他不想進來 ,怕也是有不想進來的理由。那丫頭是他當時主張要救的,他現在要接走,便隨他去吧····”
“是,爺,屬下知道了!”
紫菱被接,被邀請上馬車,她十分不適的坐上馬車之後,問陳不換:“陳大哥,你做官了嗎?”
“沒有····”陳不換笑笑。
“馬車上似乎有徐氏的標記,難道是徐氏的馬車?”
陳不換笑笑,“紫菱果然仔細,師父看人眼光極好的,一路上遇到很多小姑娘,偏偏收留了你。”
“陳大哥,我們是要去徐府嗎?徐府是你的親人嗎?”
“嗯,徐府是我外祖家。”
“日後,你便住在暫時我的院子,等師父回來,再聽他安排。”
“原來是陳大哥尋到了親人,這是好事,那時候聽說陳大哥在西北出事,被公子所救,後來你們又救了我,想必這是緣分····”
陳不換點點頭,“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該給師父怎麽解釋···“
“我覺得這不難,找到家人也沒有難解釋的,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幫你說····”紫菱想的很單純。
但是陳不換自己心中明鏡似得,他的事情,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單純。
他卻也答應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