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蛟滿腹的怨氣,在見到熱情的上官家族那一刻之後,全然消失了。
她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趙清胤解釋這就是血緣。
舅舅、外祖是很親的親人。
謝蛟回錦衣衛指揮司,宋俊鴻卻是什麽都沒說。
謝姣無奈主動詢問:“凶手主謀是晉王,應該立即稟告皇帝。”
“你收拾東西,今晚就出發,附近縣有個案子,你去查。”
謝蛟感覺到她是被趕了,“真的有人要反?”
“本座的話是命令,不容你反問。帶著你的人迅速是榮縣辦案。那邊的案子也複雜,查不清楚, 不準回來。”
謝蛟越發肯定千鷹說的是真的。
什麽時候她都輪到要被人保護的地步了。
“大人,我從未見過皇后壽誕是何模樣,明日讓我瞧個熱鬧再走不遲。”謝蛟想著迂回一下。
宋俊鴻卻拒絕,“你這是要抗命?”
謝蛟從未見宋俊鴻如此嚴肅過。
她鬱悶,“我要保護秦王,我走了,他怎麽辦。”
宋俊鴻冷嗤:“他有權有人,何須你的保護。你今晚必須走!”
宋俊鴻完全不想解釋的樣子。
謝蛟無奈之下,挑了二十來個人錦衣衛,還帶著陳不換、錦瑟,藍瑛迅速以辦案之名出城。
陳不換瞧著師父打哈欠,心裡不得勁,“師父,到底是多大案子,為什麽非要連夜出城,明日再走也不遲嘛!”
關鍵是明日熱鬧日子,偏偏非要這個時候讓人走。
師父最好熱鬧了,好吃的好喝的都要錯過了。
謝蛟仰望星空唉聲歎氣,“感覺錯過了一個億。”
億是個啥玩意?似乎是很多的意思?
大家夥兒心中充滿疑問,關鍵是謝蛟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師父,要不然咱悄悄回去,瞧過熱鬧再來?”
謝蛟真想給陳不換一腳,這還能悄悄回去?也不瞧瞧身後跟著多少隻尾巴。
錦瑟她都未必能打的過。
於是謝蛟自娛自樂又開始,“姑姑,你與錦瑟打的話,你們誰厲害?”
藍瑛也不知道為什麽作為武林盟主的謝蛟,如今還是錦衣衛大人的謝蛟,會問如此幼稚的問題,“回大人的話,沒打過,不知道。”
“要不,你們現在打著試試看?”
錦瑟偏要拆穿謝蛟,“大人,我們自己人打,你好趁亂回城是嗎?那請恕屬下做不到。”
謝蛟捂臉:“你們各個的腦子好使,還武功高強,我這大人做的還有什麽意思,你們都來做大人好了····”
這····
眾人無語,陳不換也覺得無語的,這是明擺著師父的氣沒地撒,找地撒呢。
晝夜星辰趕路,謝蛟一顆崩潰的心,趙清胤倒是挺理解的。
“你瞧著她出城去了?”
“是,宋大人派活,說榮縣有案子。”
趙清胤沒吭聲,心裡卻想著是宋俊鴻是真心為謝蛟著想的。
“爺,我們的人也跟著呢···謝公子安全無虞。”
趙清胤擔憂的卻不是這個,“你覺得她會心甘情願離開,不湊這個熱鬧?”
“那我們的人就是攔著不讓謝公子 進城?”
“不需要。”榮縣的案子也不小。
喜歡斷案子的謝蛟,定是要瘋狂一度的。
還沒天亮就到了榮縣,謝蛟先找個地方睡覺,直接睡到下午才醒。
縣令大人等了一整日,看到謝蛟睡眼惺忪的出來,頓時覺得有些失望,沒想到這新來的謝大人這麽年輕,這麽散漫,他愣是沒瞧出來這個小年輕有破案的潛質。
謝蛟揉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有事?”
縣令大人悶了,陳不換趕緊解釋:“師父,這位是榮縣的縣令劉大人。”
謝蛟哦了一聲,“幸會幸會,昨夜趕路,實在太累······”
劉大人表示理解,“本來是普天同慶的日子,卻引得謝大人前來,下官很是歉疚····”
“有飯沒?”謝蛟不想再客套了。
“有有有,謝大人請!”縣令大人直接接不住。
“嗯,給我的人一個桌,咱兩一個桌,我有事要問你。”
劉大人似乎有些緊張,“好,是,大人這邊請。”
謝蛟背著手,一副活靈活現的老少爺們模樣,“劉大人請!”
她還清了清嗓子。
陳不換沒做飯,是謝蛟現在不讓做,現在來還帶著個小廚房,關鍵是宋俊鴻都沒這待遇。
縣令府上的飯菜不是那麽好吃,謝蛟餓了,吃了不少。
她開始問案子,問明白來龍去脈之後,又要了些酒喝。
劉縣令沒想到,謝蛟白日也要飲酒,但他也也不敢問。
案子聽著似乎是連環殺人案,已經有五名婦女被人先奸後殺,死狀極慘,而且現場都是血汙,形容不堪入目,正常人是不敢多瞧一眼的。
離最近死去的婦女也已經有三日時間。
劉縣令知道謝蛟是仵作出身,心中是想請謝蛟前去一看屍體的,可是無論如何卻都是張不開嘴的。
謝蛟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給了你破案期限?”
“是,一月之內捉到真凶,已經過去十日,案子卻毫無進展,下官慚愧····”劉縣令是真著急。
謝蛟淡定的很,“還有二十日,時間夠了!我之後會去看屍體,也會去到現場看。不過,我要先看你發現的東西,你們當地仵作的驗屍記錄。”
劉大人聽到謝蛟是有計劃的,頓時放心不少。
他帶著謝蛟去他的書房看卷宗。
然外面卻吵鬧的不行,衙役們難都難不住,一個婦人哭著鬧著說自己女兒已然失蹤兩個時辰。
衙役覺得婦人瘋了,兩個時辰哪叫什麽失蹤,“你家姑娘怕是去了哪裡,你回去再等等,她也許就回來了····”
陳不換覺得有必要告訴師父一聲,謝蛟聽聞之後便道:“最近明明人心惶惶,無論是誰前來報案,明冤都不可輕視,婦人已經尋了兩個時辰,想到那些死去的女子,她如何又不擔心?”
劉縣令立刻讓人跟著去幫著尋。
謝蛟卻往前來問:“你女兒年芳幾何?樣貌穿著,最後離開的地方,全都要說清楚。”
婦人立即說起,“大人,我家女兒年芳十六,今日穿著一身麻布衣衫,灰色的,我母親身子骨不好,她前來買藥,平日裡買藥最多一個時辰便回去了,可是今日眼瞧著天都快黑了,還沒有回來····我不得不來報官····”
謝蛟點頭,“本官現在就派人去尋,勞煩這位大嬸你帶路,我們去經常買藥的要撲問詢。“
“是,謝大人,謝大人····”
婦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