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和陳瑤華早早偃旗息鼓,就讓宋金蘭大罵蠢貨。
張嫣脖子上傷疤漸漸愈合,但是疤痕卻無法清除。
太醫也沒有好藥消除疤痕。
所以張嫣是連門都不願意出的,日日在家傷心。
謝蛟剛從宮裡出來,就被人遞上消息,說是有人要見她一面,她很納悶,看到信上自稱是吳慈。
謝蛟扭頭問身邊的人:“吳慈是誰?"
“是戶部尚書吳大人的嫡長女。”
“她平日裡都與誰交好?”
“與張嫣、還有上官家的幾位小姐關系都是極好的。”
謝蛟擔憂是個陷阱之內的東西。
“大人可是擔憂什麽?”
“擔憂有人陷害我!”
“那大人不去便罷!”
“沒打算要去,真要是有急事,也應該是直接來尋我,弄張粉嫩嫩的帖子瞧著怪滲人的。“
謝蛟未去赴約,吳慈等了很久,也不見人,便又改變側略,無奈到錦衣衛指揮司附近來等人。
她的侍女出來攔住謝蛟的馬,差點被謝蛟屬下一刀砍去,謝蛟叫一聲:“慢!”
侍女算是幸免於難。
謝蛟問道:“你家小姐就在附近?”
“是,謝大人,冒昧打擾,我就在此。”
一身藍衣的小姑娘,眼睛不大,但是精氣神兒十足,瞧著端莊溫婉的性子,但是眼神裡透著幾許堅毅。
謝蛟並未下馬:“吳小姐有事?”
“謝大人,小女有一事相求,還請到無人處一敘。”
謝蛟下馬,讓其他人先走。二人就在路邊,也沒幾個人。
謝蛟剛一下馬,吳慈便跪了下來,“謝大人····”
謝蛟吃驚:“吳小姐有話好好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謝大人,求您幫忙,自然要拿出些誠意,你在魏王府救過阿顏,要不是您,她現在怕是連命都沒了····”
“這都是小事,吳小姐太過客氣。”
“我知道,此事過後,阿嫣家人沒有前來向您道謝,顯得有些不妥···”
“我說是小事,不足掛齒,我謝某做那些,又不是為了讓感謝,聖上對我封官進爵,已經尚可。”
“謝大人,那小女便直接說明來意,阿嫣她脖頸上傷疤明顯,她無法出門,日日鬱鬱寡歡,可否能請您過去為她治療,治療她的傷疤···”
能活命都已經不容易,祛疤這種事她也做不到。
“我不是郎中,怕是沒拿本事···”
“可是你有郎中做不到的本事,阿嫣還沒有出閣,就遭此大難····”吳慈眼睛都紅了,言詞分為懇切。
謝蛟歎氣,“張小姐未出閣,謝某直接過去,怕是不便。”
“無事,張府一直都有人,我也會在周圍,煩肯謝大人前去····”
“你與張小姐友誼深厚,倒是讓謝某佩服幾分。”
“多謝謝大人!”
謝蛟口硬心軟,她是不會祛疤的,但是她願意前去奉勸幾句。
希望張嫣能想明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吳慈先走,謝蛟去換常服。
錦瑟跟蹤雲衡一日,算是有些結果,“大人,單於二王子最近和周王殿下、晉王殿下來往密切·····”
“密切?如何密切?整日都在見面?還是私底下接觸?”
“二王子與周王殿下見了一面,與晉王見了兩面,都是選定一個地方見面····他們很謹慎,屬下不能靠近,探聽不到他們在聊什麽。”
“無事。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雲衡果然不會安之若素在金陵,他的野心不會因為質子二字就真的既來之則安之。
雲卿更是很多人不認識,倒是便宜行事。
果然,寧靜背後包藏禍心。
謝蛟在想皇帝是否知道這些。
謝蛟打算試探一番宋俊鴻,若是宋俊鴻知道,皇帝大半便知道了。
謝蛟來尋宋俊鴻,宋俊鴻萬年不變的姿勢斜倚著,閉目養神。
“有事?”
“大人,我收到的消息竟然是假的,您外派我去榮縣一趟, 金陵並未發生任何事情····”
“沒發生事情,你倒是心裡不舒服了?”宋俊鴻反問。
“不發生任何事情,錦衣衛才能安然無恙···我自然是不希望,我們應該防患於未然,把有些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宋俊鴻看到謝蛟眼裡閃著某些光,邪魅一笑:“你想知道什麽?你在試探本座?”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反?”謝蛟覺得賣關子也沒有什麽意思,還不如直接詢問。
“本座不知,錦衣衛做好錦衣衛的分內之事就好,其他本座不管。”
謝蛟什麽也沒問出來,便出來,看到千鷹從外面匆匆進來,看到謝蛟並沒有打招呼的意思,而是低著頭去了自己房間。
奇怪,千鷹幹嘛避著她?
陳不換正在小廚房忙活著,打算為謝蛟做些好吃的,藍瑛在一旁無聊,“沒想到陳公子一番好手藝,看來你真是在禦膳房長大的。”
陳不換沒有否認,可不就是在禦膳房長大的,一個母親早死,父親不認的孤兒能在禦膳房活著,在別人看來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
“你父親真是禦廚?”
“養父是禦廚。”
“養父?”
陳不換嗯了一聲。
“你為何不進宮去瞧瞧?”
“他老人家已經不在····我入宮還有什麽意義?”陳不換說這句話語氣裡含著悲涼。
“也是····不好意思陳公子,勾起你不愉快的往事。“
“無事,姑姑,只是閑聊罷了···”
謝蛟全然聽到,那禦廚父親竟然是養父,那陳不換的親生父親到底在哪裡呢?
翌日,天還沒亮,謝蛟就看到陳不換匆匆出去,謝蛟帶著錦瑟跟在後面。
陳不換拿著一些吃食,先到郊區一個小院子,而後便又匆匆去了墓地。
錦瑟低聲說道:“大人,陳公子已經是第三次來墳地了,小院子裡住著一位老婦,陳公子隔三差五有時間就會過來····”
謝蛟點點頭,“墓地裡葬著的應該是他的父親····”
陳不換在墓地大概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墓地外有人在等著他,似乎是某種特質的製服,謝蛟沒見過。
錦瑟道:“大人,這是屬下第一次瞧見,以前從未見過。”
陳不換似乎情緒平靜,跟著一行人走了。而且上了一輛比較不低調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