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好奇的弗裡德裡希上前。
正好看見劉弟將珍珠擠出!
卻見這顆珍珠足有山杏大小,形態渾圓!
但。
這顆珍珠顏色暗黃渾濁,一眼看去,質地可以說是爛到極致!
剛剛還有一絲興趣的弗裡德裡希,頓時垂頭喪氣,“看這體積,應當能值一瓶威士忌,但再看這質量,能換一小杯威士忌就不錯了!”
“你懂什麽?”
劉弟摸索著手中的珠子,“珍珠的產生,來自於有異物入侵河蚌,它會分泌出珠層,將異物包裹,長久積攢後,就形成大小不一的珍珠。”
“若是被包裹的是微生物,那麽這珍珠多半沒有雜質。”
“後世,更有人用原本的珍珠碎片刺激河蚌,完成包裹,這就達到材質統一,更無雜質。”
“但也有極少數情況,這珍珠內會包裹大體積物品。”
劉弟微笑,迎著陽光舉起手中的珍珠。
奇異的一幕發生。
陽光之下,那珍珠的中心,忽然透射一抹璀璨金光,它的內核之中,仿若是一個塊金燦燦的黃金,而且這黃金的形狀,也是一個光滑的橢圓形!
像是這珍珠之內,長有一隻黃金眼睛!
劉弟微笑,朗聲道:“常言道,有眼不識金鑲玉,而今我們的遇到的,便是珍珠吞金!”
弗裡德裡希雙目發直。
直接呆了!
這能值不少錢!
“呵呵。”
劉弟蹲在河邊,舉著吞金珍珠,“這種概率,恐怕得是千萬分之一,好在我及時發現!”
而周圍的淘金者,竟是被劉弟手中那一抹金光所吸引,此時紛紛靠近著劉弟,口中唏噓不已。
“那個珍珠,恐怕很珍貴吧,能賣一個很高的價錢!”
“搞不好能換一座院子,還有幾匹馬!”
“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他剛剛接連發現了兩個大金粒,現在又發現了這顆珍珠!”
“他是東方人!”
“傳說東方人有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叫做煉丹術!”
“他們的皇室還掌握著長生術!”
“難道,他有發掘黃金的能力?”
一時間,所有淘金者看向劉弟的目光,都變得非比尋常。
弗裡德裡希怔然的看著一切。
波光粼粼的河畔。
那個不遠萬裡,前來淘金的東方人。
路上一定遇到了不少艱難坎坷。
他的褲子只剩半截,連鞋都沒有。
他雖然是個乞丐,但積極樂觀,將非同尋常的眼力發揮到了極致!
他現在笑的好開心,好滿足,好幸福。
這就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而勤勞致富的典范嗎?
弗裡德裡希瞳孔顫抖。
我悟了。
“大師!”
弗裡德裡希一聲大吼,“您的能力已經展現的差不多了,請節省您的法力!”
劉弟緩緩回頭。
他在胡言亂語什麽?
只見弗裡德裡希連忙上前,一臉敬畏道:“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始造福人民了!”
他朝劉弟連連使眼色。
還順手將之前奪走的兩顆金粒塞回到了劉弟的手裡!
隨即。
弗裡德裡希直接站在高處,大喊道:“我承認了!我哥哥是東方強者,擁有獨門秘術,他從東方一路遊歷到這裡,就像是高僧,一直救苦救難!我也不瞞大家,他早就在這片山脈中,發現了藏有黃金的地點!我現在就分享給大家!”
四周的掘金者聞言精神一震!
我沒聽錯?
還有這種好事?
“好運就是來的這麽突然!”
弗裡德裡希鄭重道:“這5英裡河流,共計10片藏金地,分享給你們可以,但我哥哥還需要遊歷四方,去造福其他人,需要些路費!”
“所以,你們要想去我說的藏金地掘金,那麽掘出來的黃金,要貢獻給我2成!”
劉弟聞言一愣。
這小子要空手套白狼?
還是這麽扯理由?
卻見附近的掘金者竊竊私語。
從神情來看,竟然有不少人心動。
劉弟嘴角扯動。
這些人傻嗎?
“我們怎麽確定,挖出來的黃金,是因為你們的指點?”
忽然有人問道。
“那你們怎麽確定,僅憑自己的直覺,就能淘到黃金?”
“要知道,我所收取的費用,是在你們找到黃金之後!找不到黃金,沒有損失,而一旦找到,那可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弗裡德裡希挺著胸口,反駁道。
一群掘金者再次竊竊私語,越發的心動。
“我們願意試一試!”
忽然有一隊大約十幾人的印非淘金者,走出人群。
但這一群人個個肌肉發達,身強體壯,若是真的將他們戲耍,弗裡德裡希要吃不了兜著走。
只見弗裡德裡希忽然一彎腰,趴在劉弟嘴邊,似乎在聽取什麽命令。
劉弟小聲道:“還真有人上當?”
弗裡德裡希奸詐一笑,“你小看了賭徒的心理。”
隨即,弗裡德裡希直起腰,“我大哥說,可以!”
而後。
弗裡德裡希再次彎腰,似乎在聽取‘大哥’的下一步指揮。
劉弟小聲道:“他們要是挖不到黃金,你怎麽交代?”
弗裡德裡希回道:“能騙一波是一波。”
隨即他又直起身,從自己的皮包裡掏出一根黑色鳥毛,舉在空中道:“這是大哥法力加持的羽毛,你們去西南方向200米,河流旁,用石頭把這羽毛圈在河面,水流衝刷羽毛,它指向哪個方向你就在哪裡淘!”
而後。
他再次彎腰,又趴在劉弟耳邊。
劉弟蹙眉,“哪裡來的破羽毛?”
弗裡德裡希道:“吉普賽舞女裙子上扯的。”
隨即。
雷普爺起身道:“大師說了,你們必將獲取大量黃金,切記我們的契約,去吧!”
那一群印非淘金者,還真有點如獲至寶的意思。
神情恭敬的捧著羽毛,立刻動身開工!
卻聽弗裡德裡希又大聲道:“羽毛只有十根,先到先得!”
四周數百名掘金者紛紛安耐不住!
只是片刻,便領取了珍貴的‘鳥毛’,興奮前往了弗裡德裡希指定的地點!
劉弟是一臉無奈。
果然如弗裡德裡希所說,賭徒心理幾乎讓他們失去理智。
余下的時間裡。
弗裡德裡希坐在石頭旁,翹起二郎腿,壞笑的看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