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老頭手中的拐杖,如雷霆萬鈞,照著此時還在愣神的劉弟砸下!
哢嚓!
只聽一聲骨裂聲響!
老頭的腰扭了。
他的拐杖停頓,扶著腰,姿勢如蝦米,齜牙咧嘴道:“小子快幫我歸位,不然我要歸天!”
劉弟嘴角抽動。
好在曾經從佗爺那裡學過一門,佗爺自創的,名叫‘只要骨頭不是渣,都能讓你再開花’的正骨術。
哢嚓。
不過是3秒,劉弟便將老者的腰椎複原歸位。
老者喘著粗氣,“尋仇不成,差點入土,好險。”
隨即。
老者仰視劉弟,“打架是打不動了,改下棋吧。”
說罷。
老者直接盤膝而坐,雙手一拂,地面便出現了個象棋棋盤,棋子俱全,一旁還擺著一個香爐。
劉弟愕然。
精神力?
在這時間長河中也能具化的精神力?
在現實中具化就很難,何況這虛無縹緲的時間長河?
卻見老者仰頭,“小子,快點啊,我得殺你。”
劉弟怔怔然坐下,盤膝與老頭對峙。
隻聞老頭道:“我來自一個平凡而質樸的小村莊,名叫四維村,顧凡丫頭是村中一枝花,本來是要嫁給同村小夥的,你看看你.跟個要飯的似的,一點也不牛逼。”
劉弟差點沒坐穩,“老人家,您好好看一看,這裡可不是個小胡同,這是時間長河,我在這裡隨便跑,嘁哩喀喳改變歷史,這還不牛嗎?”
“屁。”
老者微微撇嘴,“你就是個小程序員,弄出個時間機器來回跑,這世界可不是什麽程序,這是一個由高維生命而決定的空間。”
劉弟微微錯愕。
這老頭隨便幾句話,仿若道破了某個天機,理論高度垂直上升。
先不說他怎麽來的時間長河。
單看他這幾句話,豈是常人?
顧凡的家庭果然非比尋常。
之前,劉弟只知道顧凡的父母不在身邊,卻不知是這種層面?
四維村?
這可是個蘊含萬千的名字。
怕不是顧凡的父母,始終與我們不在一個維度?
滿心敬畏的劉弟。
當即就正了正身軀,“老人家,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老者忽然皺眉。
劉弟自顧道:“誰說世界就一定是某種大能創造,像是神話中的神明,一揮手成山河?也許最高維度生命,就是一個光團,或者是一塊量子芯片,而它創造世界的方式是通過某種密碼,比如電腦代碼,而我的這種時間穿越方式,很可能就是最頂級的。”
老者抬頭,面色不悅道:“我還真有點佩服你了,第一次見女方家長,直接生懟?”
劉弟神情一滯,“辯學不分對錯。”
老者嘴角一撇,抓起一顆棋子向前推了一步,“人不分三六九等,但分三六九維,你花招再多,也不過是個三維生物。”
老者話音剛落。
四周景物變幻。
一個小村落飄浮在天空之上,而下方則是地球的自然風貌。
但任憑下方的世界,被時間流速改變多少,小小村落都是巋然不動。
老者道:“四維村,從我的先先先祖時期誕生,與人類位於兩個維度,無法被感知到。”
劉弟有些愣神的看著一切。
卻聽老者道:“棋,走你的棋。”
劉弟回神,隨意的走了一步,繼續環視四周。
老者也又走了一步,“我不知道我的祖先為什麽會成為四維生物,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血脈相傳,不過話說話來,這四維能力也就那麽回事。”
下一刻。
只見天空飄著的小小四維村,宛若投影一般,朝著地面投射出一道藍光。
一個年輕人在地面緩緩行走,但地球宛若倒轉,夏天退到秋天,秋天退到了冬天。
老者道:“我們無非是能夠把自己的身軀投射到三維空間,在過去的時間中遊歷,去不了未來,也無法干涉過去。”
劉弟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這是四維的限制,只有五維才可以干涉時間線。”
老者哼了一聲,“你的意思你能改變歷史,所以比我高上一個維度?”
劉弟,“嗯這是事實。”
老者撇嘴,“你以為自己是五維?你只是借助了一些機器,實現了肉身穿越,在我們這種純正的四維生物眼裡,你這叫偷雞摸狗,額投機取巧!”
“況且。”
“你才遊歷過多少時間點?4個還是5個?”
“你收集了多少信息?”
“你那機器的時間誤差還很大!”
“你可知道,四維生物最恐怖的地方,在於觀察一切,知曉一切。”
“只要我們想,我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見證一個人,從單細胞繁衍成為生物體的過程,知道他每一個細胞的構造。”
老者說到這裡,忽然看向棋盤,“小子,下棋啊?”
劉弟一愣,又是下意識的走了一步。
“小子,你肯定在想,就算四維生物能觀察到一切,那又怎麽樣呢?”
“還不是無法干涉現實?”
老者輕輕推動一枚棋子,“但四維生物也是生物,我們的軀體,自然也可以出現在與現實同步的是時間點,否則,你怎麽會拐走我們家顧凡?”
老者一聲長歎,“數百年來,我們四維生物,也曾幫你們擊退過敵人。”
四周畫面再次變換。
只見地面上立著一個凶惡的黑衣大漢,渾身是爆炸一般的肌肉,雙眼赤紅如血。
老者道:“這家夥叫什麽新人類,使命非凡,只不過心術不正,殘忍嗜血,長歪了。”
新人類?
劉弟心中一驚。
魔童道:“這家夥最多算超強基因進化者,而且沒有本童的幫助!”
只見那黑衣大漢,站在一處荒蕪高地,盯著面前的一座八十年代城市,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忽然有一道光芒從天而降。
一名身穿金色長袍,面容消瘦而剛毅的男人憑空出現。
男人隻說了一句,“你當真以為沒有人能攔得住你?”
說罷。
這金袍男人收回了踏遍30年時間的虛空投影,對那黑衣男人的形成了然於胸。
而那黑衣大漢,則是低吼了一聲,衝撞而來,“就憑你?弱小到甚至有些可憐!”
金袍男人神態淡然。
對著黑衣男人伸出拳頭,而後猛然張開。
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那黑衣男人在奔跑中變成了一團血霧,而後隨風飄散,沒剩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