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弟仰頭。
天空景象恐怖,似乎蘊藏著毀天滅地的能力。
而手中的月亮祭司,已經眨眼間骨瘦如柴,如同木乃伊。
雙眼微眯。
胸口水滴吊墜,大量流質金屬噴湧而出。
瞬間以鬥獸場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半圓球保護罩,亦是越長越高,到達十米高空,與下降的黑雲正面相撞!
轟隆隆!
因為能力的轉換,劉弟留下的光芒人影消散。
大地陷入一片黑暗,震動聲響宛若地震!
對方以生命為代價。
這讓劉弟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但轉瞬即逝。
那力量自然無法與劉弟抗衡!
黑霧漸漸變得稀薄,流質金屬急速膨脹,衝破一切!
在鬥獸場遠處的龐貝古城學者,先前正在謹小慎微的關注那怪異的黑霧景象。
此時更是目瞪口呆。
怎麽平地又升起一個黑色金屬圓球?!
像是有人類在對抗神明一般?
亦或者,這是神仙打架!
而身處於鬥獸場內的劉弟。
在一片黑暗中,感覺地面傳來震動,這並非是自己的能力所致。
下一刻,在恍惚中發現,一個巨大的機械戰車,頭部帶有碩大的金屬鑽頭,忽然鑽出地面!
而後,這戰車頂部飛濺出數道鐵鏈,精準的將那些銅甲巨人捆綁,而後直接拽回了車內!
但此時的劉弟,調用了99%的DNA操控流質金屬,與黑霧對抗。
只是空檔之間。
劉弟身軀竄出10米,轟然一腳,將那巨大戰車踢翻,變成了履帶朝上!
哪知下一刻。
流質金屬之上的黑霧,突然產生劇烈的爆炸,劉弟隻好抽身,加固流質金屬!
轟隆隆!
天地再是一片震蕩。
持續了足足3分鍾一切終歸平靜。
黑雲徹底消散,流質金屬被劉弟找回。
陽光普照大地,整個鬥獸場倒塌近一半。
劉弟手中的白胡子老者,已經徹底變為了一具乾屍,毫無生命跡象。
俯視場內。
懲罰者們安然無恙,唯獨場地中央,新增了一個土壤翻滾的大坑。
那輛裝甲戰車,終歸是逃了。
幾名懲罰者當即就要跳入坑中,追趕逃兵。
卻是劉弟擺手道:“窮寇莫追,且在地下世界裡,兄弟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眾人突然沉默。
說罷。
劉弟看了一眼手中幾乎與骷髏無異的月亮祭祀,又看了一眼那揮發完畢,已經見底的大鍋,其中蜷縮著一具女性的骷髏。
“卻沒想到,這古代時期的老家夥,竟比現代科技製造出來的改造人還要強。”
劉弟取下了乾屍的一節手指,一甩手,將其扔進了大鍋,“罰你永久為自己冤魂陪葬!”
鐵三十三上前一步,不甘道:“劉先生,就這麽讓那些巨人跑了?”
劉弟悵然,“我們也該與時俱進了。”
一揮手,法比奧的黃金拐杖液化,如水流一般鑽入地底。
忽然發現,黃金女王奧亞那一手利用金元素的跟蹤能力,異常的實用。
劉弟看向多多少少均有負傷的懲罰者們,“地下世界,應當是另一番奧秘,待你們重整旗鼓,再去一探究竟。”
“只不過,這下一次,懲罰者必須無往不勝!”
眾人精神一振。
隱隱猜到劉弟下一步要做什麽。
轟隆!
忽然,遠處的碎石堆傳來一聲巨響。
一個2米多高的身影緩緩站立起來。
劉弟眯眼看去,這正是那個愛躲在遠處,偷放暗箭的女巨人。
只不過此時,她已經硬生生的將自己雙眼摳掉!
劉弟不解。
怎麽眾人逃脫,卻偏偏把她留下?
卻見那女巨人突然怒吼,但口中語言怪異無比,沒人能聽懂!
坤桑突然蹦了出來,“我給大家翻譯一下!”
他學著女巨人凶惡的表情,與她同步道:“你們這群地上的壞人,我的族人不會放過你們!”
女巨人一愣,不可思議的面向著坤桑。
眾人也錯愕,“坤桑,你怎麽知道她在說什麽?”
坤桑一攤手,“以我的聰明才智,這很難猜嗎?這跟我喝醉酒後,胡言亂語有什麽分別?”
眾人隨即沉默。
確實沒什麽區別。
卻見那女巨人突然在臉上抹了一把鮮血,直接甩了坤桑一身,而後口中再次怒喊!
眾人看向坤桑,“這又是什麽意思?”
坤桑撓頭,“這個.你們華夏有個什麽詞來著,滴血認親?她估計覺得我霸氣無比,想認我做爸爸?”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滴血認親和這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嗎?
而劉弟卻是微微搖頭。
魔童通過對龐貝壁畫的語言分析,可以推算出女巨人的大概動機。
把自己的鮮血灑在敵人身軀上,所有族人永世追殺!
而那血液。
恐怕應該也蘊含有某種追蹤功能,類似於野獸捕獵。
哢嚓。
突然之間,女巨人竟然一把撕開了自己喉嚨,鮮血飛濺,直接倒地身亡。
劉弟這才明白。
這女巨人,是單獨留下來宣戰的。
地底人?
也好,也該是懲罰者們成長的時候了。
劉弟默默點頭。
而懲罰者眾人,則是齊齊質問坤桑,“這又是什麽意思?!”
坤桑憂鬱無比,“獻身呐,這都不懂!”
此時。
Lisa菲與小春,推動著一張床鋪,緩緩走來。
床上,躺著一個白發蒼蒼,骨瘦如柴的老人。
劉弟知道。
他才是這阿戈斯家族真正的主人,阿戈斯·梅格。
也正是Lisa菲的父親。
老人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向劉弟,“謝謝你,讓我的家族,擺脫了50年的苦難,讓我終於重新見到光明。”
劉弟微微點頭,忽然握住了老人的手,“Lisa是我的隊友,是我的朋友,今天的一切,都不必感謝。”
阿戈斯·梅格又道:“我害怕那些怪人卷土重來,請問劉先生,能不能為我,和我的女兒,提供一個庇護。”
劉弟凝視眼前的老者。
他似乎被囚禁了許久,也失去了家族的實際控制權,此時更是手無縛雞之力。
劉弟微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