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側。
這一片蒼山連綿,歷朝歷代皇帝拓張帝都版圖之時,從來都不會向東推進。
因為高人道,這裡皇城之畔,青山松海,藏有氣運。
屬造化鍾神秀,地脈且龍盤。
若有帝王敢推平這一片林子,3年之內必將改朝換代,淪為階下囚。
哪怕時至今日。
掌權者仍舊對這裡心懷敬畏。
這一片山脈風光,還保留著天然的樣貌。
沒有過度開發,沒有燈紅酒綠。
只是眾人不解,此方中心山峰頂端,竟然開設了一個收費的旅遊景點,雖然景觀約等於詐騙。
但不得不說,景點主人手段通天。
歷代帝王都不敢動的地方,他能開山建廟,還能收錢。
背景賊硬,鑒定完畢。
嗤。
一輛車廂上被完整撞穿一個人形的大巴車,緩緩停在山腳。
手持拐杖,頭戴禮帽,一身西裝的團長冥萬,紳士般緩緩下車。
他仰望面前的山峰。
深吸了一口山間的純淨空氣。
嘴角露出笑意。
冥萬回頭,“火山,前邊沒有路了,我要親自登山。”
駕駛座上,渾身被泥巴包裹的怪人火山,悶聲嗯了一聲。
冥萬整理了一下西裝,“火山,你戾氣太重,上山會破壞這一方氣場,你就在車裡等我。”
火山點頭,應道:“是,團長。”
隨即。
冥萬表情無比鄭重,沒有選擇山道,而選擇了一面筆直陡坡,輕輕邁步,宛若踩在了透明台階上,踏空而行,扶搖直上。
少頃。
他便登頂。
立在一個門樓前,仰望牌匾,面露憧憬。
院內。
只見月光下,有四個光頭正在練拳,虎虎生風,氣流鼓蕩。
這裡無燈,但是四個腦門錚亮,媲美月亮。
冥萬剛剛進入院中。
四個光頭頓時暴起,凶猛拳頭照著冥萬砸來!
冥萬左右閃躲,凝聚出虛擬的屏障抵擋敵人的拳頭,但不過一分鍾,屏障紛紛破碎。
冥萬當即抱拳,“饒命。”
四個和尚瞥了他一眼,將其無視,繼續練拳。
冥萬長出一口氣。
繼續前行。
隨即聽到滋滋啦啦的收音機聲音,“今天的走近科學節目,就為您播放到這裡,聽眾朋友們晚安。”
冥萬仰頭。
只見前方屋頂。
一名渾身白袍,眉毛雪白的老者,盤膝而坐。
夜色中,老者身下蒲團無比神奇,竟然凌空漂浮,支撐老者坐在虛空。
而且他身軀兩側,一側飄著一盞紫砂壺,以及一個冒著熱氣的茶杯。
另一側金光璀璨。
一台黃金鑄成,按鈕為寶石的收音機,同樣靜靜漂浮!
仙風道骨,宛若神人!
白眉老者無視冥萬,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
哢噠一聲,老者小心翼翼的按下寶石按鍵,關閉收音機。
而後用白手套將收音機表面擦的一塵不染。
心愛無比。
白眉老者抬起一隻眼,朝冥萬道:“你個龜孫,怎麽不等我死了再來看我?”
冥萬身軀一抖。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貼地面,“見過師父!”
此時。
剛剛練拳的四個光頭,也收起拳式,立在一側。
冥萬身軀調轉方向,“見過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
房頂的白眉嘖嘖了嘴,“你這個老小子長本事了,巡演巡到老夫腳下,多說無益。”
白眉伸出單手,攆動手指,“保護費給我交一下子。”
“是,師父。”
冥萬起身,但不敢抬頭,雙手呈上一張銀行卡。
白眉眉頭一挑,“怎的,給我整這些沒用的,1千塊錢,至於給我整一張卡嗎?”
冥萬咧嘴一笑,“師父,我們之前是有過約定,我在外邊闖蕩,一但遇到問題,請您出手相助,每次酬勞1千塊。”
“我知道師父您辦事公平,絕不會憑借能力賺取不義之財,要賺,隻賺合理范疇之內。”
“弟子冥萬一直謹遵師父教誨。”
此時冥萬抬頭,笑的更加燦爛,“但是師父,這卡裡的錢,是一筆意外之財,弟子不敢私吞,想要全數奉上。”
“哦?是這樣啊?”
白眉很是欣慰,“這是什麽意外之財?”
冥萬呵呵笑道:“一個傻小子,本身沒有一點天賦,非要拜我為師,我當然不收!”
“可是,這小子還無比執著,非要花錢觸摸一次水晶球!”
“我無奈之下,隻好同意,結果不出所料,他果然是一根朽木!”
白眉聞言歎息,“冥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如此執著修煉,算是一腔熱血,你怎麽能趁機收錢呢?”
冥萬連忙低頭,“師父,我已經網開一面了,只是象征性的收300萬。”
“嗯?”
白眉眼睛大睜,“你再說一遍,收了多少錢?”
冥萬僵硬一笑,“300萬。”
“你是說這卡裡有整整300萬?”
“漂亮!”
“乾的好!”
白眉一拍大腿,直接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把奪過冥萬手中的銀行卡,塞入懷中。
他大聲呵斥道:“你說說你,我怎麽教出你這麽個傻徒弟?碰上這種人啥錢多的笨蛋,怎麽不多要點?要是我必須狠狠宰他一筆,301萬!沒商量!”
冥萬嘴角抽搐,轉移話題道:“師父,1年沒見,您消費水平翻天覆地,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收音機是黃金打造的吧?”
“哼。”
白眉一揮手,黃金收音機緩緩落入掌心,他把收音機在冥萬面前一晃,隨即立刻藏在袖子裡。
傲然道:“這收音機可了不得,是你師祖送給我的!只能給你看一眼!這東西可不能暴露在空氣中太久,會氧化的!”
“師祖?”
冥萬眼睛大睜,“他老人家出現了?”
隨即。
冥萬緊緊的盯著被白眉藏在袖子裡的收音機,吞了一口唾沫道:“那這收音機一定是某種驚世駭俗的寶貝,師父,您讓我再摸一下!”
白眉一聲冷哼,“我死了倒是有可能把這收音機傳下去,不過,你是我門下輩分最小的徒弟,這輩子是輪不到你了。”
只見惠和一聲憨笑,“對,第一傳人是我,我天天盼著師父死.哦不是,師父永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