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年過去了。
這兩年時間裡,張旭東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劉部長他們。
他不得已停止了尋找,因為他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做。
賀家五口人都被他們瞞天過海的轉移到了港城。
張勝利他們也被秘密的送去了港城讀書。
幾個小夥伴在數年以後又都聚到了一起,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他們當看到了港城的繁華和先進以後,就更加感激張旭東為他們的付出。
他們相互鼓勵著努力讀書,努力進步,想早一天回報東哥給予他們的幫助。
這七個人,在以後都成為了華青集團第二代戰將裡面舉足輕重的人物。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咱們還是講當前的故事吧。
自從外面聯合回來以後,全無敵戰隊就分裂成了兩部分。
張旭東跟賀靜嫻也慢慢的隱到了幕後,不再參加戰隊的活動。
這兩個戰隊之間,在沒有外來勢力的時候,就自己吵吵鬧鬧,還時不時的比劃比劃。
可是一旦有第三方勢力要進入青山縣,那就得面對他們兩個戰隊的共同火力。
所以就算是磕磕跘跘,青山縣總算沒有像其他地方那樣被搞的烏煙瘴氣。
68年的的夏天,張旭東跟賀靜嫻拿到了他們的畢業證。
工作都分配到了北都某部委。
張旭東可不想去這個時候的北都工作。
所以他們在拿到派遣證後就直接回了青山縣,連報到都沒報到。
這個派遣證就留下做個紀念吧,若乾年後就又是兩件古董。
不是他們有錢任性,是他們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農場裡面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調回了原單位。
別的地方回去的人都是乾巴精瘦,有氣無力得樣子。
可從他們這裡回去的人不說有多富態。
可那滿面紅光,精神抖擻的樣子卻是掩蓋不住的。
慢慢回去的人多了就被人注意到了。
他們這些人到底是去勞動了還是去療養了?
這青山縣的乾校農場的生活就那麽好嗎?
原本有戰隊在盯著,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沒能夠打聽到什麽消息。
可是現在戰隊被要求解散,一切權利都要收回到縣管委會手裡。
那些城裡的知識青年也被號召去農村插隊勞動,張旭東失去了最後的掩護。
“東哥,咱們什麽時候走,奶奶和爸媽他們可是一直要我們早點過去的。”
“該走了,只要他們有人回去工作了,農場裡的人就不會再有什麽風險。
道爺把山頂上那些珍貴的東西都已經交給了我們。
剩下的那些人就不用我們管了,他們年老成精,遇到危險比兔子跑的都快。
我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也該跑路了。
收拾一下家裡吧,完了我們就出去露一下面。
就和大夥說我們要去北都參加工作了。
咱們走也得走的光明正大,給鄉親們留個好的回憶。”
張旭東看著那剛升起來的朝陽,臉上無喜無悲。
收拾好了東西,張旭東兩個人背著兩個包袱就出了門。
門也不用鎖了,這房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他們一路走一路和熟人打著招呼,說著要去北都上班的大謊話。
走到了通往市裡的大路上,他們二人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八年的小縣城,轉身迎著朝陽走向了遠方。
剛剛還是這裡的主人,再來時就將成為遠客。
他們越走越遠,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大山的後面。
幾分鍾後,兩輛部隊牌照的吉普車沿著他們剛剛走過的路,向著青山縣駛去。
“呵呵,他們終於想起我們來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以什麽理由去抓我們。”
賀靜嫻站在路邊的一個小山頭上,望著遠去的汽車冷冷的說道。
張旭東不在意的說道:
“他們是不會光明正大的說是去抓我們的。
怕是會找個需要我們幫忙了什麽的理由把我們帶走。
這些手段都是我們經常用來忽悠別人的,咱還能上那個當。
看吧,用不了二十分鍾他們就會回過頭來追我們。”
“我可懶得搭理他們,還是趕緊回村裡一趟吧,和壯叔他們道了別後我們好回家。”
“回家?你忘了還有林木和田力兩個大活人要帶呢?”
“帶他們還不容易?老辦法,見了面敲暈,丟空間裡完事。
當初帶三妮他們我就是這麽乾的,省勁兒的很。”
“那走吧,他們倆就在前面等著你敲呢”
張旭東跟賀靜嫻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前面趕去。
他們兩個人走的是瀟瀟灑灑,可是急壞了要找他們的人。
兩輛車剛拐下去車輛廠的路,就被保衛科的崗點給攔住了。
“同志,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來這裡要找誰?”
從吉普車副駕駛上跳下個人,敬了一個禮說道:
“同志,我們是北都研究所的。
我們要找張旭東和賀靜嫻兩位同志。
請問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研究所的怎麽還是軍人,是部隊的研究所嗎?
你們的證件呢,請讓我看一下。”
那個人拿出證件遞過去著急的說道:
“同志,是領導讓我們來請二位同志的。
我們執行的是軍務,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那個保衛科的說道慢悠悠接過證件翻了起來。
“你說你們是軍人你們就是啊?
你說你們執行的是軍務就是軍務啊?
我不看清你們的證件能相信你們的話嗎?
現在要求全民防空備戰,提高警惕抓特務。
我要是不負責任,讓特務混進來誰負責,你負責啊?”
這個保衛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大壯的大兒子張成鋼。
張旭東在和他道別的時候就交代他了,要是有陌生人來找他們倆的時候,就讓他適當的拖延一下。
張成鋼這幾年因為張旭東的關系,在保衛科混的是順風順水。
工作轉正了,城裡的媳婦也娶了,胖兒子也會走路了。
他可清楚自己的這一切都是誰給的。
所以張旭東說要幫個忙,那可是必須的要做到位。
而且作為一個大廠保衛科的乾事,檢查一下進廠人員的身份本來就是他的工作。
只不過這次檢查的仔細了一些,問的話多了一些。
等一切檢查完畢,沒有問題以後,張成鋼才慢悠悠的說道:
“同志,張旭東同志的家就是前邊第三個院子。
不過,他們兩個剛剛出發去北都了。
人家兩個可都是北大的高材生,被分到那什麽部裡工作了。
他們本來不想去上班,可單位一直催他們過去。
有本事就是好啊,哪裡的搶著要。”
那人聽了張成鋼的話那個氣啊!
人都走了你還在這裡墨跡個什麽勁兒?
我沒事兒了幾百裡地跑這裡和你嘮嗑來了?
他打斷了張成鋼的話著急的問道:“他們都走了?向哪個方向走的,走了多長時間了?”
張成鋼懶懶的指了指說道:“向那裡走的,半個小時了”
那人瞪了張成鋼一眼,連忙上了車命令道:“掉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