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遲疑一下說:“郭叔叔,不至於吧?你們有人有家夥,山上活物多的是,去幾個人上山一趟不是啥都有了。”
郭叔叔苦笑的說:“傻小子,隊伍裡可不是誰想幹啥就幹啥的,是講究規矩的。
再說我們手裡的武器是用來對付敵人的,可不是用來找吃食,。不能拿去瞎胡鬧。”
張旭東鬱悶了,撓了撓頭又說道:“那各位叔叔,你們上次得到的那些王八大蓋就不能拿進山裡消耗消耗?
你們就帶著隊伍上山鍛煉鍛煉,把那些個敵人的玩意消耗一下,不比銷毀或者在倉庫裡放壞好嗎?”
“哎,你這個主意還有點意思,隊伍在哪鍛煉都是鍛煉,在山裡鍛煉效果還會更好。
這個主意好,既鍛煉了隊伍,又減輕了倉庫壓力,還附帶的解決了肉食問題 ,節省了糧食消耗,一舉數得。小夥子腦袋瓜子不錯,聰明。”
眾人聽了也感到這個主意不錯,立即沒了臉上的愁容 ,屋裡的氣氛也輕松了許多。
賀叔叔給張旭東介紹了在座的幾個人,都是賀叔叔在隊伍裡的領導和同事。
張旭東挨個給幾位見了禮,可是被好一頓的誇,肩膀被一個個都拍的啪啪直響。
賀阿姨剛好把菜整好給端了過來,看見了立刻不樂意了。
“你們這些粗胚,就不能輕一點拍東子?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皮糙肉厚嗎?
東子走,咱娘三去那邊吃飯,不搭理他們這些臭漢子。”
賀阿姨把菜給放到了桌子上,拉起張旭東就要去旁邊的小桌子。
張旭東也隻好向幾位客人歉意的笑了笑,跟著去了。
這邊幾個大老爺們也不在乎,心思早都跑到了幾個酒瓶子上了。看樣子這五瓶酒今天非得被整完了不可。
張旭東和賀靜嫻母女其樂融融的吃過了午飯,那邊桌子上還吆五喝六的喝著高興著呢。
張旭東可沒時間等他們,就和賀連長約好了明天上午搬了家,下午就過來領他那個老戰友的兒子去廠裡報到。
喝了酒得賀叔叔是相當的乾脆,遞給了張旭東一個紙袋,讓他給大夥兒告了別就把他給攆出了屋子。
張旭東出了隊伍家屬院,看了看紙袋裡的槍子兒,感歎的真不容易。
總算是能給大壯叔交差了,以後再也不能瞎承諾別人什麽東西了。
大中午的太陽要曬死了個人,張旭東也顧不上欣賞街道兩邊牆上的大字了,隻想趕快回到醫院。
可是偏偏天不隨人願,張旭東剛經過了通往機械廠的路口,就發現自己走不了了。
在自己前面的街上有一大一小兩個青年兒擋住了去路,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
張旭東回頭看了看,呵呵,後面也出現了倆小夥兒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看來是要截住自己的退路了。
自己被包圍了,看來這是要整事的節奏啊。
張旭東看了看天上的大日頭,心情就不美妙了:你們找事兒就不能趁個涼快的時候嗎?
張旭東心情不好,說話自然就不好聽了。
看著面前堵著自己的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倆貨,張旭東沒好氣的罵到:
“你倆怎回事?大中午的不在家呆著,傻了吧唧的跑到大街上來曬太陽,是嫌自己還不夠黑是怎滴”
前面那個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長了一個比驢都長的臉的高個子問道:“小子,你就是張旭東?”
“你有病嗎?我真的有藥。你都不認識咱就擋住了咱的路,看來你病的還不輕啊!”張旭東鬱悶的說道。
“看來你就是張旭東了,你媽是李桂芝了。今天哥幾個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他媽的誰都敢得罪。”大個子罵罵咧咧的說道。
“小爺是張旭東不錯,但李桂芝不是我媽。
你們是哪個?有啥屁事快說,小爺沒功夫和你們墨跡,這大太陽得把小爺給曬黑了你們可包賠不起。”
“張旭東,你娘李桂芝那個掃把星老子不管。但你今天必須去找那個姓馮的,想辦法把我爹給放出來,還得把那個院子讓給我們住,在給我們點損傷費。
要不然,你小子今天就得橫在這馬路上。”
“奧,你們是那個啥?對,你們是那個鱉孫方大慶的倆小兔崽子是吧?
李桂芝應該是你們的娘才對。小爺早就聽說你倆不是個玩意兒,就是還沒顧著找你們算帳,你們倒是送貨上門了。”
張旭東想起來了,面前這倆貨就是李桂芝後來嫁的那個男人帶的倆現成兒子。
“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看來今天不給你些教訓,你他媽就不會老實。給我打,朝著死了打他。”
方大慶的大兒子一邊罵一邊招呼著另外三個人上來打張旭東。
張旭東看到前面遠處有倆騎著自行車,身穿機械廠工作服的小夥子朝著這邊過來了。眼珠子轉了轉,就想了個蔫壞的點子。
張旭東從兜裡抓出了一把錢,毫不心疼的向前邊方家兄弟兜頭蓋臉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