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控制了局勢,就立馬帶著人去了朗潤園駐地。
他安排了一些人,以分開詢問的名義,帶那些受了傷的人去吃喝療傷,然後再換洗一下。
等所有的人匆匆的吃了饅頭配開水的晚餐後,張旭東就把人分開去忙了起來。
他讓多數人去甄別那些被帶過來的人。
沒問題的想走就可以走,想留下的就給登記編組分隊。
有問題的就恭喜你了,會給你找個有吃有喝的好去處的。
他自己則帶了幾個人,開始審理那十來個被綁起來的社會人員。
果然不出張旭東所料,在張旭東“耐心”勸導下,他們充分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然後痛哭流涕的從尿炕開始,講述了自己做過的所有見得人和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們這些人,不是遊手好閑的混子,就是一些喜歡偷雞摸狗的痞子。
或者是以前那些地主,富人的孩子,他們因為被人修理過,就懷著報復的心理去對待別人。
張旭東看著手裡的材料,感覺還有點不滿足。
就又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勸導”,讓他們想起了自己某些隊友做過的壞事。
張旭東這次看著手裡的材料就放心了,明天有和對手理論的資本了。
這些東西,足夠讓對方的那幾個帶頭的人去西邊開發戈壁灘了。
張旭董考慮了一下,就安排了幾個人抄寫這些材料。
還用大白紙個按照人名寫了幾十份通告。
把他們的罪行都白紙黑字的一條條列了出來。
他這邊正忙著,有個隊員就來找他了。
“司令,有四五個人身上的傷比較重。
兩個有骨折,三個傷口化膿發炎了。
您看用不用送去他們去醫院治療?”
張旭東搖了搖頭說道:“讓我看一下再說吧。
能不讓他們去醫院盡量不讓去。
醫院現在是什麽情景咱們不知道。
別再把他們送到那裡出了事兒,咱們可就好心辦壞事了。”
張旭東跟著隊員去了旁邊的一座樓。
那裡被名義上作為了臨時監押處,安置著那些人。
“胡主任,您現在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張旭東首先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他一看竟然是自己系的主任。
胡主任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
“張旭東同學,我代大家謝謝你了。
如果你再晚來幾天,我們這些老家夥怕是留不下幾個了。
都怨我,錯估了他們的無恥和卑劣,沒有聽你的話。
唉,讓老劉和老王都跟著我受罪了。”
張旭東一邊給他檢查身體一邊說道:
“先生,你們都是些正人君子。
怎麽可能清楚那些小人心裡的黑暗。
現在好了,我會想辦法把你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的。”
胡主任搖了搖頭說道:“張同學,我知道你是為我們著想。
可是你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啊!
你們還年輕,有著大把的美好時光。
不能因為我們這些事,被人家抓了錯誤。”
張旭東聽了胡老的話心裡顫了顫。
他們這些人隻所以被人尊敬
就是因為他們考慮問題的角度,永遠是把為別人著想放在前面。
“胡老您就放心吧,我會有正當的理由送你們過去的。
我們縣有個勞改農場,現在改為了乾校。
把你們都送到那裡再合適不過了。
我給你說,那裡的負責人可是和我的關系很近的。
你們就好生的待在那裡放松放松吧。”
張旭東不停的和胡老說著話。
趁他精神放松的時候,抓住了他的小臂兩段一拉一送,帶著稍微的一擰一按,把他的骨折部位給接好複了位。
胡老只是感到一陣鑽心的疼以後,就覺得自己原來酸脹腫痛的胳膊好多了。
“張同學,沒有想到你的接骨手法這麽好。怎麽,還學過醫嗎?”
張旭東找了兩塊木板,一邊給他綁扎一邊說道:
“胡老,我可是拿了六年證的老醫生了。而且是中西醫證都有。
這麽說吧,不是我吹牛,除了一些婦科疾病不看,看其他的病都能露兩手。
等到了乾校以後,我再給你們好好調理一下,讓你們感覺年輕個兩歲沒問題。
不過胡老,你這骨頭是怎麽折的。
胡老聽了張旭東的話懊惱的說道:
“老糊塗,老糊塗,識人不明啊,活該我受這個罪。
這都是那個聶副主任所賜啊!
她對我們系裡的人太了解了。
知道我們有有這樣那樣的習慣。
我們也沒有防備她,就被她以各種錯誤給按在了身上。
我在以前的工作中批評過她,這不就被他的手下重點照顧了一下。”
張旭東也是無語了,都提醒過你,你還不當回事兒,你說你冤不冤?
“天地昭昭,日月煌煌。欠別人的總是要還的。
胡老您就等著瞧,到了時候,他們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您老就安心歇著吧,還有幾位的傷需要我去處理一下,我就先告辭了。
張旭東從重到輕的挨個給這些人檢查和治療了一下。
確定他們都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才算忙完。
安排人挨個給他們發了消炎藥,張旭東才暫時不再擔憂他們了。”
這邊眾人的工作也基本完成了。
張旭東看了一下表,見都快十二點了,連忙召集組長隊長和石屹他們幾個負責人開會。
先是通報了一下自己的審查結果,然後就講了一下自己的計劃讓大家討論補充。
眾人聽了張旭東的計劃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是這樣的布置能夠順利完成。
對方那幾個領著壞的人怕是都得栽了。
而且還是栽到深淵裡的栽。
但是人家張司令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只不過是把你們做的虧心事給挖了出來,大力給宣傳了一下罷了。
這事兒也怨不得別人,自己一身白毛兒,還整天吆喝著別人是妖精,不搞你搞誰?
再說了,有人倒霉就會有人幸運。
所以看來,還是讓他們那些人去倒霉合適。
大夥兒又補充完善了一下計劃,就吃了點饅頭當夜宵,連夜的分頭去做準備了。
張旭東等新井的人離開了以後,對張勝利他們幾個又悄悄的交代了幾句,才讓他們也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