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號這一天的夜裡,周於峰才一路周轉,回到了京都市,來到辦事處,推開辦公室門後,看到了極為有趣的一幕。
一位年齡不大的女生拘謹地坐在一邊,以乾進來為首的幾個男人,一臉憨笑地打量著她,說的話,也多半為調侃、打趣。
“丫頭,有對象沒?叔給你介紹一個。”
“小儲和亮亮都是經理級別的,掙得可不少,年底還有分紅拿,你看哪個順眼!”
“乾叔,儲哥有相好的了。”黑子提醒道。
“亮亮,那你表個態!”
乾進來又說道,一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田亮亮的身上,而那位女大學生低著頭,臉早已經紅得不成樣子。
這他娘的就是花朵服飾的風氣,汙言穢語的話不斷,該提升下企業形象了,不能讓別人都說,花朵服飾是一廠子流氓吧.
周於峰心裡這樣想著,隨即用力咳嗽一聲!
屋裡的幾人同時看了過來,乾進來最為激動,笑著站起來,一幅立功漲待遇的表情,高呼道:“咱們的周廠長回來了!”
那位女大學生也站了起來,同時在她身旁的,還有一位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譜曲的老師,馬和順。
“您是馬老師吧?”
周於峰笑著走來,向中年男人伸出了手。
“是我,馬和順,沒想到您這麽年輕呀!”
馬和順趕忙伸出了手,與周於峰握在一起,而在一旁的姑娘淡出一抹笑容,偷偷看了周於峰一眼後,又迅速將頭低下。
“這位就是咱們未來的名人吧。”
周於峰這樣說道,使得馬和順咧嘴笑了起來。
“這孩子的父親跟我在一個村裡下過鄉,是多年的老同志了,他們一家人都有音樂功底,馮經理找到我,說要找聲音甜美和長相俏皮的姑娘,我就找到這孩子了。”
馬和順笑著介紹道,把目光落在了女大學的身上。
被這樣直白的介紹,她還是第一次,偷偷吐了吐舌頭後,才是仰起頭,看向周於峰。
“嘖嘖嘖,馮哥好眼光!”
黑子在一旁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周於峰立馬在這小子頭上打了一下,引得眾人大笑,氣氛倒是也歡快起來。
姑娘梳著兩條大辮子,異常黑亮,右側的大眼下面還有一顆淚痣,突然又抿了抿嘴,自覺尷尬地笑了笑後,低下了頭。
五官都很小,臉頰更是瘦小,能激發別人的保護欲,要是在20年,在某音上拍段小視頻,做些可憐的表情,極有可能成為爆款。
穿著白色衣裙,顯得有幾分稚氣,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大學生的那一類型。
片刻後,女大學生自我介紹道:“周廠長您好,我叫盧玉蘭!”
“玉蘭.”
周於峰笑著重複了遍名字,跟她的長相還是有很大出入的,也瞬間意識到藝名對明星的重要性!
“玉蘭同志,還是穿的花朵服飾的衣裙,看來覺悟性很高呀!”
周於峰笑著開起了玩笑,而盧玉蘭也落落大方地笑了起來。
“坐吧,坐下聊。”
周於峰擺擺手,率先坐了下來,隨之看向乾進來,又問道:“住宿問題都準備好了吧。”
“早就準備好了,放心。”乾進來點點了頭,坐在了一側。
等到眾人都坐好後,周於峰也便問起了正事。
“馬老師,關於玉蘭的合同,你也看了吧?簽訂以後,大學畢業哪怕是分配的工作再好,也只能在我這裡工作,想要去分配的那裡,是要承擔高額違約金的!”
周於峰又將合同的事重提了一遍,擬的那些合同,跟寒國藝人公司的合同大體相同,給對方資源的同時,也把對方與自己牢牢地捆綁起來!
所以這些事,最好提前交代清楚!
“看清楚了,我爸媽都看了,我倒是覺得這是一次機會,想要好好把握!”
盧玉蘭肯定地回答道。
馬和順在一旁點點頭,也接著說道:“周廠長也是明面上的人,合同已經簽好了,也看清楚,放心吧。”
“好,那就好。”
周於峰笑著點點頭,隨之讓盧玉蘭唱起了那首歌,聽聽她的嗓音。
談起唱歌,盧玉蘭很放得開,更是自信,輕咳一聲後,立即唱了起來。
“這是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這是人間的春風,這是生命的源泉”
動聽的聲音一響起,所有人看陸玉蘭的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黑子那小子,身子瞬間直了起來,還是大城市裡的姑娘們好,村裡的娘們只會說三道四!
當然,這也是黑子的一句玩笑吐槽罷了。
一首歌唱完,乾進來等人不由得誇讚起來,嗓音沒得說,哪怕是這樣乾唱,也極具吸引力,馮寶寶找來的人,確實沒有問題。
但並沒有達到周於峰的預期。
在別人對盧玉蘭稱讚時,周於峰卻是蹙眉搖了搖頭,沉聲道:
“不行,還是有些欠缺。”
“於峰你”田亮亮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心想於峰你的嗓門,真就不是雞蛋裡挑骨頭?
“田亮亮,那些孩子的照片拿給盧玉蘭看看。”周於峰突然就嚴肅下來,乾進來他們幾人也瞬間安靜,收起了笑容。
“嗯。”
田亮亮立即起身走到辦公桌前,似乎明白了周於峰說不行的意思,是自己想的膚淺了。
很快將照片遞到周於峰手裡,後者攤開照片,直接鋪在了桌子上,指著照片說道:
“玉蘭,你看看這些孩子們,他們渴望上學,想要走出大山,你唱這首歌,不單單只是一首歌,更是這些孩子們的希望,是要帶動更多的人,去投身到捐助的事情上的。
所以你要把感情投入進去,想想這些歌詞的意義,明天我帶你去電視台,你今天晚上必須做足準備!”
周於峰的這一番話,讓盧玉蘭楞了片刻,抿嘴點點頭後,拿起照片看了起來,田亮亮探前了身子,對她說了起來:
“這個孩子叫小山,連大名都沒有,年年班級第一名,回到家裡還有數不清的農活要乾,後來不去了,丟了羊,他爹連夜去找,就再也沒回來。
這孩子叫張沙沙,家庭條件更是困難”
一件件的事情說了起來,所有人都在安靜地聽著田亮亮的話,個別孩子,他是記得極為深刻的。
盧玉蘭漸漸紅了眼眶,再想想這些歌詞時,已然有了不同的感覺,仿佛那些孩子,衣服破舊、面容消瘦的孩子,就在她的眼前。
隨之唱起了第二遍,聲音婉轉,卻又充滿了力量,是有很深的感情在裡面的,這一次,周於峰點了點頭,但還需要更加投入,要繼續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