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京都的夏為資本辦事處,一盞台燈從窗戶外溢出了微弱的燈光,任憑寒風呼呼地發出咆哮聲,那束亮光卻絲毫不受影響。
“可行性計劃書?”
電話那頭,麻生夫疑惑道。
“對,有關寧村中次所在企業的可行計劃書,重大的合作事項,需要提前去規劃,落實島國企業實體的規劃說明,與該企業去商榷新的項目。”
周於峰沉聲說道,而這一件事,一方面是針對香江投資商的手段,但亦是關乎著日照公司的轉型問題,是極為重要的一步。
“讓孔冠軍抓緊時間去擬定可行性計劃書,在日照房地產開始拋售房產,大量回籠資金的時候,一定要匹配所轉型的行業,這樣才不會讓其他房地產商感到恐慌,從而不會引起全面的拋售。
不然到時候的房價會瞬間崩盤,我們手裡的房子一旦賣不出去,那我們就得死!”
周於峰繼續說道,可低語的一番話,已經是讓麻生夫開始緊張,身處在高位,知道能夠獲利多少資金後,變得謹慎,現在這位島國人,也是能夠看得很遠的。
最後資金的變現,才是最關鍵的。
日照公司的模式,雖是無限擴大了利潤空間,但出現任何一丁點的資金回籠問題,就會轟然倒塌,沒有一丁點的機會,風險極大!
“好,我明白了,可為什麽.為什麽不選擇索尼、松下這樣的企業來合作,如此一來,轉型的勢頭,就會更加引得別人的相信。”
麻生夫提議道,松了松領帶,感到燥熱,已經是出了一頭的汗。
“那樣的大企業,我們不好控制,主動權不在我們這裡,反倒是寧村中次所任職的企業,雖然規模小,但有一定的知名度,就如轉型前的日照!
所以,迫於轉型的企業,跟他們合作,才是我們日照最理想的對象!”
周於峰繼續說道,不時地看幾眼掛表上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想必老狐狸那邊,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不知道倪娜娜現在是怎麽一幅嘴臉。
“周桑,抱歉,能跟我說得清楚點嗎?不好控制是指什麽意思?明明只是擬定合作而已,不是實際性的投資,我們日照是不需要控制什麽的,只要把宣傳勢頭做好就行。”
麻生夫疑惑道,任何一個問題,都要清晰化,日照的任何決策,都是極大的影響。
“不行!不能跟大廠合作!”
周於峰先是這樣拒絕到,長籲了一口氣後,才是接著解釋:
“合作本身,就有約束性,跟大廠的合作,會根據當時的合作項目,等待對方來提要求,這裡就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性。
而我所指的具體控制是股票!”
“股票?”
麻生夫立即疑問道。
“對!是寧村中次所任職企業的股票!”
周於峰深吸了一口氣,而接下來的話,就是日照公司的第二步操作了。
“江戶區的新城開發,是唯一能夠在廣場協議之後,可以買下便宜地段,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在造勢第二座新城開發了。
在這之後,從客戶手裡吸納的投資金,不能在投資房地產了,收益比並不大,反倒因為時間的因素,會不斷增加出貨的風險!
我們要把資本投資在那家企業的股票上!
日照公司要轉型,會把大筆的資金投入到改企業中,那企業的股票就會大幅度的拉伸,畢竟我們日照可是領頭開創新城的企業,有很大的知名度與信任度。
在等到其他投資商,比如港商追資以後,就是我們出貨的時候。”
周於峰沉聲道,目光中閃過了一抹凌厲。
“我明白了,小的企業,股票的價格拉伸得最快,可以讓我們利益最大化!
但寧村中次這個人,一直與港商保持著很好的友誼,我擔心他提前聯系港商,布局該企業的股票,那就會減少接盤的資方了。”
麻生夫擔心道,而這位亦是島國的高等學府畢業,對金融市場非常了解。
股盤只有那麽大,在拉伸之前,如果資方所佔的股權過多,其拉伸的方式,是V字型的,價格會提得很快,但並不方便莊的出資。
需要反覆的V字拉扯,探底之後拉伸再出貨,盈利的周期絕不是短時間裡就能夠完成的,而如果利好消息最後沒有落實下來,那該被套住的,就是莊了!
所以要實現短期利好拉高出貨,必須要有其他資方來托這個盤子。
“這就是我讓你接近寧村中次的原因!正是因為他有這方面的關系,所以才有港商來托盤!”
周於峰重重說道,語氣帶有幾分不悅。
“沒有人會拒絕天文數字般的金錢,他寧村中次絕對拒絕不了,所以,港商就是他所盈利的對象,我這麽說,麻生大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於峰帶著怒火,敲了下木桌,發出清脆的聲響,電話那頭的麻生夫聽得清清楚楚。
“我明白了,周桑,寧村中次的事,我會跟他落實好,另外,我一會給他去通電話,提前商談合作的事宜。”
麻生夫立即應道,言語變得謹慎,周桑突然的怒火,給了他莫名的壓力,而周桑的市場把控能力,更是令其驚歎,所有的局部,真的是環環相扣!
“好,麻生大哥,把這件事落實好,我先掛了。”
周於峰又說道,語氣變得疲憊,聽得麻生夫應了聲後,便掛斷了電話。
隨之,在電話那頭,麻生夫先是打給了孔冠軍,落實可行性報告的合同。
第二通電話,麻生夫打給了寧村中次。
“跟進合作的事宜?好,麻生先生,我有時間,任何時間都可以,明天可以見您.”
聽著麻生夫的邀請,寧村中次的語氣極為奉承,現在企業本就在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尋求著轉型。
而如果一旦公司出現利好,寧村中次可以通過這一方面,獲得巨額的利潤。
比如汪澤那一邊。
與此同時,在周於峰的辦公室裡。
牛丹丹打來了電話,可這個姑娘,卻是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