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
正在琢磨蛋糕的王鐵柱,被熏的灰頭土臉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在陸立行的手中,看起來那麽簡單的事兒。
到了他手裡,怎麽變得那麽難了。
王鐵柱一邊咳嗽著,一邊往外跑去!
一出門,就看見院子裡。
陸立行正在認真的點著蠟燭。
他摸了一把臉,好奇的問:
“陸哥,你在幹什麽呢?”
王鐵柱絲毫沒意思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鍋底灰。
被他這麽一抹。
臉上頓時黑成了一片。
幾人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周玉霞和顧晚清頓時笑了起來:
“鐵柱你,哈哈哈哈!”
王鐵柱也傻乎乎的笑著:“怎麽了怎麽了?怎麽這麽開心?”
陸立行無奈的看向了他:
“倒是把你給忘了,來來來,學一學,吃蛋糕是要點蠟燭的,許願完,要吹蠟燭,遮掩願望才能實現。”
“哦哦哦,是嗎?”
王鐵柱頂著一張大花臉,往這邊跑來。
大黃原本在顧晚清身邊看熱鬧。
此時。
完全沒忍住,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王鐵柱。
接著。
呲著牙笑了起來。
一邊笑,還一邊往王鐵柱這邊蹭。
就好像距離太遠了,無法好好嘲笑王鐵柱一樣!
王鐵柱有點茫然:
“陸哥,狗爺是不是在嘲笑我啊?”
陸立行點上了最後一根蠟燭:
“不能吧?大黃還會嘲笑人嗎?”
“唉,可是……”
王鐵柱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就連陸芊芊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蠟燭終於點完,陸立行看向了顧晚清。
在蠟燭的火光下,她的臉有些紅潤。
“晚清,許個願。”
顧晚清點了點頭。
雙手放在了胸前。
“我希望,我的寶寶和我的老公,能永遠健康幸福!”
陸立行好笑的看著她。
這丫頭,連願望裡都是在為別人著想。
“許願要閉上眼睛呢!”
“啊?是嗎?那我要重新許嗎?等一下,我這就重新許!”
說著。
她閉上了眼睛。
陸立行:“許一個和自己有關的。”
顧晚清又重新睜開眼睛:“可是,你們健康快樂,就是和我有關啊!”
陸立行無奈,隻好任由她了。
許完願。
顧晚清又深吸一口氣,認認真真的吹了蠟燭。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又切了蛋糕。
分蛋糕的時候,陸芊芊的眼睛都直了。
就連大黃,都差點前腳扒上桌。
顧晚清見此,好笑的將第一塊兒蛋糕遞給了陸芊芊。
陸芊芊吸了下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在蛋糕上:
“謝謝二嫂嫂。”
說完後,她就抱著蛋糕啃了起來。
周玉霞幾人都笑瘋了:
“哈哈,芊芊,慢點吃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大黃整隻狗站在陸芊芊的面前,認真的盯著她。
嘴角的哈喇子呼啦啦的往下流。
王鐵柱也得到了一塊兒蛋糕。
他認真的嘗了下,頓時驚為天人。
“這,好好吃啊,軟軟糯糯的。牛,陸哥好牛啊,這蛋糕悠悠肯定也喜歡!”
陸立偉聽見這話,沒忍住笑:
“鐵柱,你學會了嗎?”
“呃……”
王鐵柱頓時啞口無言。
他剛剛看完一遍陸立行的操作後,覺得十分簡單。
於是。
自顧自的在廚房搗鼓。
可是,搗鼓了好一會兒,卻啥也沒搗鼓成功。
最後,鍋裡的蛋糕還糊了。
“我,我一定會努力學的,一遍不會就多學幾遍!”
陸立偉樂的直笑:
“哈哈,嗯嗯,好好學,學會了才能追到媳婦兒!”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耳邊響起了冷颼颼的聲音:
“立偉,人家鐵柱都知道為媳婦兒學做蛋糕,你啥時候學啊?”
陸立偉頓時一愣,趕緊收起了笑容:
“玉霞啊,那個,我最近挺忙的,有時間再學吧!”
“啥時候有時間啊?”
“這個啊,這個要看我們忙不忙啊,不著急,不著急……”
“嗯?是不著急還是不想學啊?”
……
兩人打打鬧鬧的往一邊兒去了。
陸立行也在認真的看著顧晚清吃蛋糕。
“好吃嗎?”
“嗯。”
“那就多吃點,以後想吃了我就給你做!”
“不是說,只有生日才能吃到嗎?”
“那是別人,你有我啊,啥時候都可以吃!”
顧晚清低著頭,甜蜜的笑了。
王鐵柱發現沒人理會自己,有點無聊。
尤其是看著別人都成雙成對的,他自己好像少了點什麽。
於是,他看向了大黃的方向。
這家夥還在陸芊芊的身邊流口水。
“狗爺啊……”
王鐵柱喊了一聲,就打算湊過去。
大黃一看見他,頓時翻了個白眼,口水也不流了!
轉身,往陸芊芊的身後跺了跺。
王鐵柱一臉茫然。
他疑惑的問:“狗爺怎麽這麽嫌棄我?芊芊,我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兒嗎?”
陸芊芊一邊忙著往自己嘴裡塞蛋糕,一邊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嗯,有!”
王鐵柱:???
“啥花兒啊?”
陸芊芊努力將一口蛋糕咽了下去。
認真的笑著:“哈哈哈,是鍋底灰啦,鐵柱哥哥,你的鼻子上也有哦,額頭上也有呢!嗯嗯,臉蛋耳朵上都有!”
王鐵柱:???
他頓時感覺自己蛋糕也吃不下去了。
趕緊轉身回了廚房,倒了盆水就開始洗臉。
陸芊芊拉著大黃,在門口咯咯直笑。
這一晚。
對他們而言,都過的十分開心。
第二天。
陸立行又送了貨物去縣裡。
黃天良和柳天明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過來給了陸立行一大筆結款和下一批的定金。
這下子下來。
陸立行的手中,居然已經有兩萬多塊了。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錢,思索了下。
打算回去,將自己的房子修一修。
這個年代,修房子並不貴。
兩萬多,足夠了!
剛好,等過完年,他就得帶著晚清來醫院旁邊住。
方便晚清生產。
下午臨回家前,陸立行來找了陸建州。
“爸,有個事兒問問您。”
“臭小子,準沒好事兒,說吧,怎麽了?”
陸立行沉思了下,道:
“晚清,您是從哪兒帶回來的?我聽她說,她爸爸去世了?”
陸建州看了陸立行一眼。
將手中的橘子放了下來:
“你怎麽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來了?以前,你可從來不問這些。”
陸立行道:“晚清是我老婆啊,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下!”
陸建州歎了口氣,道:
“也是,你現在懂事了,不是以前的你了,晚清這丫頭命苦啊,你可要好好對待她。”
“她的爸爸,確實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