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何振遠一邊笑,一邊來到陸立行的身邊,摸了摸頭,乾笑道:
“那個,我知道這素荷冠鼎珍貴,我也知道培育出來不容易,但……”
“陸小兄弟,您也知道,我是個愛蘭花之人,這素荷冠鼎,你還賣不賣?我再買三棵,哦不,六棵。”
陸立行微微一愣:
“您要這麽多做什麽?”
“那個,我……”
何振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羅盛行在旁邊看的直笑。
“哈哈哈,老何,你還是這麽幼稚,陸兄弟,他這是想去蘭花會上顯擺呢!”
“嗯?蘭花會?”
“對啊,就是一些愛蘭花的人們自己組建的,每年一次,往年都在其他的城市,今年就在我們中原省的省城。老何和那些愛花的人們瘋了一樣的收集蘭花,也不知道圖啥。”
羅盛行一邊說,一邊笑。
他對那些花花草草不感興趣,隻覺得是浪費錢。
這倒是讓何振遠急眼了。
他默默的白了一眼羅盛行:
“你懂什麽,這蘭花會也是一種全國性的聚會,擴大交際和生意的一種手段!每年,能拿出最好的蘭花的人,都能得到其他人的青睞,後面的生意也都會往他身上傾斜,但可惜,我們中原省的同胞們,每年都拿不出好的蘭花,年年墊底,唉,我那三棵素荷冠鼎,怕是不夠,所以就想多拿點,保險!陸兄弟,這次我多給你十萬,四十萬,買六棵,你看怎麽樣?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再加點。”
陸立行聽見這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居然還有主動加錢的。
這蘭花會,他倒是也聽說過一些。
只是沒想到愛蘭花的人會如此瘋狂。
他轉頭看向了顧晚清。
這些蘭花是顧晚清培育的,他需要征求她的意見。
顧晚清見此,點了點頭:
“行,反正我也是隨便培育出來的,何老板您就放心拿去了,也不用加錢,回頭我再繼續養就是了。”
她有著信心,還能多養出來幾棵。
“好好好,那太好了!”
何振遠樂的合不攏嘴。
接下來的幾日。
何振遠一直跟著顧晚清學習養蘭花的辦法。
最後還在默默的感慨:
“晚清丫頭,我看你這技術,養什麽都不在話下,閑下來的時候,倒是可以弄個花園,現在買花的人也很多的。”
當時的顧晚清正在給蘭花澆水。
一聽這話,默默的怔了怔。
“可以嗎?”
她還以為,養花只是一些人的愛好呢。
居然還有很多人買花嗎?
“是啊,在省城,很多人都買花,送老婆送孩子送情人,每種花都有它自己的花語,還有插花技藝,可能在陸家村大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顧晚清當即來了興趣:
“那等我空了研究研究。”
如果能賣錢的話,那就可以幫助陸立行減輕一些負擔。
確實挺好的。
顧晚清如是想著。
第七天的時候,陸立行總算是將陸家村所有的事兒都過了一遍。
這天,他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小袁莊村看看。
前幾日答應了袁金貴。
還給了靈池水,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於是。
一大早,他就帶著大黃開著車,離開了家。
……
小袁莊村。
袁德剛已經在用了靈池水的一片兒地裡坐了七天了。
除了吃飯的時間,他都在這裡呆著。
看著這一片黃芪越長越好。
袁德剛的心情極好。
他早就想去陸家村找陸立行了。
可是。
袁金貴告訴他,陸立行這些日子在忙,說是等忙完了,會來小袁莊村。
袁德剛生怕自己去打擾了陸立行。
便一直沒有行動。
這一等,就等了七天。
眼見其他田裡的藥材越來越不好了。
有些甚至已經死了。
袁德剛實在是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回家裝滿了煙袋。
換了身體面一點的衣服,然後提上自己家的老母雞和一籃子雞蛋。
就出了門。
苗翠花見此,著急的問:
“老頭子,你這是幹啥去?”
“我去陸家村,等不了了,就算陸立行再忙,我也盡量讓他幫幫忙,不然村民們等不起啊!”
“這……要不讓金貴帶著你一起去吧?他那邊熟一點。”
“嗯,我去看看,那小子出去跑車不知道回來了沒有,唉……”
袁德剛輕歎一聲。
開始下山。
小袁莊村幾乎就在半山腰上。
路一直都是往下走的。
袁德剛走的飛快。
一路到了村口,他才終於想起坐下來喘口氣。
又仔細看了看,籃子裡的雞蛋一個不少。
都沒爛。
老母雞也是新鮮的。
袁德剛這才松了口氣。
他將老母雞放下,準備抽口煙回回神。
可就在這時,那腳下的老母雞,像是忽然回光返照一樣。
掙脫開了繩子,就往旁邊跑去。
袁德剛愣了下。
反應過來後,頓時怒罵一聲:
“這小畜生!”
一邊罵著,他趕緊站了起來,去追雞。
可,袁德剛老了。
老母雞還是有翅膀的。
在一個拐角處,它張開翅膀用力一飛。
下一刻,就到了河對岸。
袁德剛氣急敗壞:
“畜生,你跑什麽?我正要用你換我們村的希望呢,你給勞資站住!”
那老母雞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袁德剛的話。
它就站在河的對岸。
也不走,就那麽看著袁德剛。
時不時的還對著袁德剛叫兩聲。
在河對岸走來走去。
還不忘捉地上的蟲子吃!
袁德剛:……
他更加生氣了。
脫掉鞋子和襪子,就準備去對面抓雞。
就在此時。
袁德剛忽然聽到“汪”的一聲。
下一刻。
一個黃色的身影,從它身邊快速的掠過。
就在袁德剛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就已經跳到了河對岸。
而那隻原本還在悠閑的逛來逛去的老母雞。
忽然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
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
它被一隻大黃狗,緊緊的摁在了地上。
痛苦的撲棱著翅膀掙扎著,但沒有任何用處。
而那大黃狗,還呲著牙回頭,朝著路邊的人,“汪汪”的叫了兩聲。
似是在求誇獎……
袁德剛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