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深深地看了余星河一眼,不讓他走?
貌似他也沒準備走吧。
好不容易身上有點錢,想要嘗嘗現在的美食,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了?
“你這意思是……想動手?”蘇逸瞳孔微微一縮,眼眸中精光閃爍。
余星河就被這麽看了一眼,心底不由發怵,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動手就動手!還怕你了?”
他這話一說完,飯店裡面這群人操起能當武器的東西,虎視眈眈地盯著蘇逸,隨時準備上手。
蘇逸現在時刻在暗示自己,他只是一個普通學子,讀書人。
動手多少有點不合時宜。
“你姐姐馬上就到了,你確定你要跟我動手?”蘇逸側了側腦袋,原則上來說,他是不想跟這些小朋友動手的。
“你唬我?”余星河下意識地朝門外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林以雲和丁妙妙身上,冷笑道,“小子,我姐要是來了正好,正好看看你究竟是怎樣的渣男。”
余星河此時已經認為蘇逸是家裡給他姐安排的結婚對象,但現在蘇逸竟然跟林以雲她們在一起,這實錘的渣男,還用得著說嗎?
“渣男?”蘇逸掏出手機,慢悠悠地搜索渣男的意思。
搜索完之後,他確定,余星河是誤會了。
“蘇逸,我跟你明說吧,你跟我姐是不可能的,今天這件事,我會跟我爺爺說,如果你真的是我爺爺安排的人,那你只會死得更慘!”余星河咬著牙,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如果蘇逸真的是他爺爺安排給余徽音的未婚夫,那蘇逸就是綠了她姐,侮辱了整個余家。
他爺爺會放過蘇逸?
蘇逸笑而不語,看來這誤會還真是不淺啊!
如果他真的對余徽音有意思,余國安做夢恐怕都要笑醒吧,但很遺憾的是,蘇逸對余徽音並沒有什麽感覺。
他沒有解釋什麽,因為余徽音之前就在離他三百米外的地方,後來一路跟著他,跟了一路,又在外面徘徊了一下,現在正在往竹林小館走,還有一百米就到了。
余星河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到了重點,嘴角一揚,說道:“你說我現在讓人打你一頓,我爺爺會不會怪罪我?”
他這感覺就有點像是捉奸成三,不管蘇逸跟林以雲還是丁妙妙有關系,甚至是跟她們兩人都沒關系,但他身為余徽音的弟弟,見到這種事情,先打蘇逸一頓,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蘇逸毫無懼色,語氣平淡地說道:“那你動手啊。”
余徽音還有四十米就到竹林小館了,他相信余徽音不會坐視不管。
“你以為老子不敢?”余星河朝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說道,“動手,一切後果我負責!”
他話剛落音,一個學生就操起酒瓶朝蘇逸的腦門砸了過去,嘴裡還罵道:“媽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蘇逸隨手抓起身旁的桌子直接掀翻,那人的酒瓶子砸在桌面上,酒水濺了自己一身不說,人也被桌子給撞了個踉蹌,要不是後面有人扶著,肯定摔得不輕。
“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這時,飯店門口傳來一聲嬌喝。
來人不是余徽音還能是誰?
她剛進門就看到余星河的人對蘇逸動手,但也看到蘇逸單手掀翻整張桌子,那毫不費力的樣子,很明顯是練過的。
余星河別的不怕,就怕他這個姐姐,聽到余徽音的聲音,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姐!這小子到處勾三搭四,我看不慣,這才讓人教訓他的。”余星河的理由冠冕堂皇,想來他姐姐定然不會怪他。
現在還能讓蘇逸下不來台,讓余徽音看清蘇逸的為人。
余徽音聞言,臉色更冷了,說道:“人家勾三搭四跟你有什麽關系?余星河,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動不動就跟人打架,跟二流子有什麽區別?”
“我……我哪有啊?”余星河急得脖子都紅了,說道,“而且這姓蘇的絕對不是什麽好人,昨天還跟你在一起,今天就帶著她們來吃飯,姐,你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
“閉嘴!”余徽音冷喝了一聲,她都聽得臉紅了,按照余星河這麽說,似乎她跟蘇逸有什麽關系似的。
余星河只能訕訕縮頭,不敢說話。
他身後的一個狗腿子低聲問道:“余少,還打嗎?”
“打屁!都給我散了!”余星河指著葉虎喊道,“葉虎,平時都怎麽跟你說的,不要欺負同學,還不把人給放了。”
葉虎一臉愕然,只能把薑彪給放了。
薑彪掙開他之後,反手就是一拳打在葉虎的臉上,嚷道:“葉虎,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
“你還來勁了!”
葉虎剛要動手,卻被余星河上前給拉住:“行了,趕緊走!”
“好!今天我給余少一個面子,薑彪對吧?我記住你了!”葉虎指著薑彪的鼻子,放下一句狠話,然後就帶著人走出了飯店。
飯店老板也終於松了口氣,看剛才那架勢,真打起來,他這店都得給砸了不可。
余星河的那群人眨眼間就全散了,蘇逸這才問余徽音:“你找我?”
余徽音跟了他已經有一陣了,應該是有事找他才對的。
“嗯。”余徽音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說道,“我想拜你為師。”
蘇逸搖頭道:“我不收徒弟,更不收女徒弟。”
不用說,這一定是余國安讓她試試拜師。
如果余徽音真的能拜在蘇逸門下,那余家百年內肯定又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但蘇逸並不打算收徒。
余星河他們看了看蘇逸,又看了看余徽音,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拜師?
這年頭還興拜師?
余徽音俏臉微紅,又問道:“那交個朋友總行吧?”
蘇逸說道:“行吧。”
那語氣別提有多勉強了,仿佛余徽音找他交個朋友,他還受了多大的委屈。
其實余家今後的發展到底如何,他根本就不關心,他跟余國安等人的緣分算是盡了,但他並不排斥跟他們的後人成為朋友。
這麽多年了,凡是他醒來之後,故人之後多少都想再跟他攀一點關系,這並不稀奇,很多次他也沒有拒絕,這一次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