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萱說她怕?
張羅林都隻覺得哭笑不得。
你有那麽厲害的師父,還怕什麽?
“沒事的,你別怕啊,不就是津門的幾個散修嗎?”張羅林好歹也是正一道的長老,倒也沒把幾個散修放在眼裡。
而且他真不覺得葉夏萱有害怕的必要。
書店裡面那些修仙者聽到葉夏萱這邊跟張羅林的對話,不由聯想了許多。
他們過來可不就是來“舔”張羅林的?
而且這家書店必然是有什麽秘密的。
葉夏萱跟張羅林的明顯關系匪淺,葉夏萱短時間內的突然崛起,讓人感覺得這一定跟張羅林有關,葉夏萱很有可能就是張羅林的弟子。
他們待在書店可不就是想要有葉夏萱一樣的仙緣?
“葉道友,你放心,津門那些人要是敢找你麻煩,我們都不會放過他們。”一個虛丹境界的修仙者大聲說道,“津門那些人也實在是太囂張了,吳主任那視頻我們也看了,十有八九是津門的人先挑釁你的,但他們連道理都不講,還大放厥詞,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此言一出,書店內的修仙者們群情激憤。
“對啊!葉道友,你放心,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他們無非就是想人多欺負人少,說得誰沒有人似的。”
“呵呵,他們連吳主任都敢得罪,還真是不知死活!”
書店裡面的修仙者說什麽得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是看津門的修仙者不爽。
葉夏萱可是憑本事代表十三處打下青州大學這塊地皮,但人家十三處也沒有禁止其他修仙者進入。
在這件事上,書店這些修仙者算是欠了十三處一個人情。
而且以往他們遇到一些麻煩,也是十三處出面平事,再加上吳文澤平日裡為人和善,跟許多修仙者相處融洽。
得罪吳文澤,基本相當於得罪了半個修仙界,再加上譚文飛那一席話,可以說大半個修仙界都被他得罪了。
“葉道友,你放心,我已經收到消息,各大宗門的高手都在往青州方向趕,津門的人只要敢來,那就別打算活著離開青州。”
蘇逸在樓上聽到他們的談話,也就是淡淡一笑,看來這次葉夏萱也並不算遇到什麽大問題。
津門的那些修仙者也是真的蠢到無可救藥,竟然跟吳文澤玩硬的。
他們其實完全可以表面妥協,背地裡暗殺,如今聲勢搞這麽大,反而將他們自己陷入了死地。
也正如他們所料,蘇長莫等人剛剛走出津門境地,立刻就被一群魔修盯上。
這群魔修可不是在十三處登記了的魔修,他們是真正的外魔。
“沒想到凡間的修仙者還是挺多的,果然是沒來錯啊!!”一個身材枯槁,衣裳襤褸的老者怪笑在一座亂石後面盯著蘇長莫他們怪笑連連。
另一個身著青袍的白面年輕人看了蘇長莫他們一眼,對老者說道:“酒鬼,你別亂來,這群人就當是你的獵物了,先別殺他們,問問他們去哪裡,先熟悉一下環境,若是有什麽大能還在凡間,殺了他們可能會出事。”
老者嘿嘿笑道:“知道知道!你以為就你斯文?不過已經說好了,這群人是我的獵物,你們可都別搶!!”
老者一行共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服裝各異,但無疑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蘇莫長他們竟然都沒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你們!站住!”老頭一個縱身從亂石後面飛了出來,竟然一個人攔下蘇長莫他們二十幾號人,其中還有五個元嬰高手。
蘇長莫頓時嚇了一跳,這老頭實在有些詭異,一身破衣服,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樣子,但他是何時出現在周圍的,他竟然都沒發現?
老頭佝僂著腰,拄著一根漆黑難看的拐杖,拐杖上面掛著一個酒壺,他抬眼問道:“老夫問你們,當今天下最厲害的修仙者是哪個?又有什麽境界?”
老頭不過是微微抬眼,蘇長莫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這人的修為絕對在元嬰之上,難道是飛升期的高手?
蘇長莫飛快冷靜下來,朝老頭鞠了一躬,說道:“我家老祖正是飛升期的仙人,不知前輩有什麽事?”
老頭咧著一口爛牙怪笑道:“飛升期什麽時候也敢稱仙人?”
“你小子是想用你家老祖來嚇唬老頭我?”老頭不屑一笑,抬起拐杖朝津門方向一指,說道,“那方不會就是你家吧?我們正好要過去,你們帶路吧,放心,老頭子我和善得很。”
說話間,老頭眼中寒光四射,他的確是和善得很呢,這三天已經殺了五個修仙者,之所以不殺他們,那是因為津門方向有他們的主神。
外魔殺的修仙者越多,得到的獎勵就越多,他們當然是不會介意來一場大的屠殺,但又怕招惹到一些恐怖的存在,所以暫時選擇低調一點。
老頭說話間,與他同行的另外七個外魔已經將蘇長莫一群人團團圍住。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家老祖就在津門!”譚文飛也警惕了起來,這群人來者不善,身上更是透露著詭異的氣息,他們每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讓他感覺到發自內心的恐懼。
老頭眼底寒光一閃,抬起拐杖朝譚文飛一指,譚文飛隻覺得渾身僵硬,無法動彈,老頭再將拐杖上的酒壺打開,一滴黑色的液體飛進譚文飛的嘴裡。
譚文飛瞬間渾身青筋暴起,痛苦地跪在地上,用力捶打著地面,地面被捶出一個個大坑,他身上的氣息也飛速暴漲著。
“你幹了什麽?”蘇長莫大喝了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遙遙指著老者,他不想坐以待斃,但也不敢隨意動手!
“幹什麽?”老頭嘿嘿一笑,望著譚文飛,桀桀道,“賜予他力量啊!”
他的話剛說完,譚文飛的身體暴漲了三尺,眼珠子通紅,嘴裡發出怪叫,一時間,叢林之中狂風大作,他的實力明顯得到了一個質的飛升。
但是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裂開,他的眼神中也滿是驚恐之色。
“嘭!”譚文飛的身體猛然炸開,血水骨肉炸得到處都是。
老頭也不在乎身上沾著血水,反而是用手指在刮下臉上的血跡,放在嘴裡舔了舔,深吸了一口氣,笑道:“真是太弱了!看來他還不配當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