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來路不正嗎?
張七北眯眼笑了起來,他敢收倪老九的東西,當然不會怕這種事情。
“兩位,這東西的來路,我就不問了,我們現在就去銀行,因為數額比較大,轉帳後應該要三天才會到帳。”
兩千萬收下這個杯子,那才是真正的血賺!
蘇逸對葉夏萱說道:“你跟他去轉帳吧。”
剩下的八千萬之所以不要了,那是因為張七北死定了。
翡翠隱龍珠是張七北可以收的嗎?
一個將死之人的錢,蘇逸也懶得收了。
“還是你去吧,用你的卡好些。”葉夏萱雖然也算是富家千金,但兩千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是蘇逸的錢,最好當然是直接轉給蘇逸。
蘇逸淡淡地說道:“以後錢歸你管。”
收徒弟是幹什麽的?
這些瑣碎的事情當然是要她來處理。
以後賣店或者乾其它的事情,也是要葉夏萱出面的。
“好吧。”葉夏萱算是明白蘇逸的財力了。
以前她還以為蘇逸沒什麽錢呢,現在看來,蘇逸真就是不差錢的主。
隨便從家裡拿個茶杯就能賣這麽多錢,而且八千萬說不要就不要。
那兩千萬對他來說算什麽?
蘇逸就在店裡面坐著,張七北也叫來了店裡面的服務員,領著蘇逸到一旁的沙發上坐著,還給他泡了一壺茶。
張七北將隱龍珠和蘇逸賣給他的茶杯放進保險櫃之後,這才跟葉夏萱去銀行轉帳。
蘇逸坐在沙發上看了十幾分鍾的書,一個黑衣年輕人走進了長生坊,他就像是一隻嗅覺靈敏的獵犬,進來之後左顧右盼,最後目光落在了張七北那個保險櫃的方向,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店裡的營業員見到有客人進店,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
黑衣年輕人看了營業員一眼,問道:“你是老板?”
營業員笑了笑,道:“我不是老板,但老板是我爸,您要什麽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他們這種開古玩店的,店裡面很多東西都價值不菲,在店裡面幫忙的一般都是自家人。
黑衣年輕人點了點頭,問道:“你這裡有沒有什麽寶貝?”
“先生說笑了,我們這裡寶貝可就多了,就是不知道您想要些什麽。”營業員說道,“我們這裡賣的絕對都是正品,”
黑衣年輕人眯眼道:“我聽說你們老板今天收了一顆珠子?我就是為了那顆珠子來的。”
“先生消息真靈通。”營業員笑了笑,說道,“不過,您如果想要那顆珠子,得等一下,我爸剛跟人出去辦事了,我打電話催一下,您先到那邊坐一下。”
“好!我就等等,你讓他快些,我還有其它的事。”黑衣年輕人被領到蘇逸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張七北的兒子也給他泡了一壺茶。
蘇逸自顧自地看書,完全不在意對面這個年輕人。
隱龍珠現世,附近的修行者應該都能感受到,這年輕人尋來,並沒什麽奇怪的,如果再等一陣,估計人只會更多。
隱龍珠的確是大凶之物,但那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一些修行者來說,卻是無上至寶。
年輕人的耐心明顯並不怎麽好,在沙發上坐了三分鍾已經喝了五杯茶,催了兩次。
“看什麽呢?”年輕人坐在蘇逸對面越發的不耐煩了,見蘇逸淡定從容的模樣更是不爽了。
蘇逸那樣子就顯得他很急躁。
蘇逸抬了抬眼皮,笑道:“《狂人日記》。”
“什麽玩意兒?”年輕人起身一把奪過蘇逸手中的書,翻了兩下,然後隨手扔在桌子上,打翻了茶水,書也濕了,他揮了揮手,囂張地說道,“正經人誰寫日記啊?你這種看人家日記的,更不正經,趕緊滾出去!”
蘇逸從桌子上把書拿了起來,擦了擦上面的水漬,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目光森冷地看著這個年輕人。
如果這個年輕人也喜歡這本書,他或許可以把書借給年輕人看看。
但他把書搶過去後又說出這樣的話,還弄濕了這本書。
蘇逸很生氣!!
“看什麽看?滾!”年輕人瞪著蘇逸喝道,“你再看老子一眼,老子把你眼珠子都挖出來。”
……
十分鍾不到,長生坊的客人越來越多,十三個人,其中六個人都是修行者,而且他們彼此應該都是相識的,進門之後就開始寒暄。
“林老啊,你怎麽也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對另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拱手行了一禮,笑道,“難道這小地方還有什麽東西能入您的法眼?”
老者笑道:“唐越,你也別裝了,我聽說這長生坊的老板收了顆珠子,這珠子,老頭子很喜歡,已經讓家中的小子過來訂了,你就別跟老頭子搶了,如何?”
“小四兒,你還不過來跟唐先生打個招呼?”被稱為林老的老者衝蘇逸對面的年輕人喊了一聲,可是這年輕人嘴角流著口水,一副癡呆的模樣,根本就不作任何的回應。
老者眉頭一皺,大步走了過來,當他走到年輕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臉頰,又喊了幾聲,可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個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蘇逸身上:“年輕人,你知道我孫子怎麽回事嗎?”
蘇逸放下書本,此時那本書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的被打濕過的跡象,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應該是癲癇犯了吧。”
“癲癇?”老者深深地看了年輕人一眼,他現在這樣子看起來的確像是癲癇犯了,但他孫子可是修行者,雖然只是練氣初期的修為,但應該是不會犯這種病吧。
蘇逸繼續看自己的書,不再多說,對付一個小練氣,蘇逸只不過是盯了他一眼,他的意識就已經被無情摧毀。
在能不動手的情況下,蘇逸也是選擇盡量的不動手,畢竟這世上還沒有誰能經得起蘇逸全力一擊,這個人實在是過於囂張,蘇逸也只是小懲大誡罷了。
其他五個修行者過來之後,其中一人更是給年輕人把了脈,最後眉頭越皺越深,扒拉了一下年輕人的眼皮又看了看,說道:“林老,林風應該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