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菡母親張琴就是這麽一個“勢利眼”的人,在這個時候,文強不想和她吵架。只是懇求地說了句:“阿姨,夢菡醒來之後,我再走可以嗎?”
“不行!我家夢菡就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你給我立馬離開!”張琴臉色掛著冰冷,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文強命令道。
這個張琴,沒退休之前,就是一個以嚴厲而著稱的冷血老師。她這麽一寒著臉,果然有幾分氣勢。
文強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許忠林。
許忠林果然讀懂了文強目光的意思,在他的印象裡,文強和段昌林這兩個男孩子都不錯。可他看得出來,女兒是喜歡文強的。身為父母,他不想讓女兒被金錢物質這些東西束縛住,婚後能有個美滿的婚姻,才是女人最大的幸福。既然女兒的心儀男朋友是文強,他希望女兒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文強。
想到這兒,許忠林出聲勸道:“好啦張琴,人家文強隻想等女兒醒來。再怎麽說,女兒的性命也是文強救回來的。”
張琴聽丈夫許忠林這麽一說,鼻中輕哼了一聲,立在旁邊不說話了,算是默認了丈夫的建議。
文強緩走到了許夢菡的床邊坐了下來。
許夢菡一臉安詳的躺在病床上,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瞼,小巧的瓊鼻,薄而紅潤的嘴唇,有一份恬靜超然的美。
病房裡很沉寂,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打破這份沉默。四個人就靜靜的在房間裡等著,期待著許夢菡能醒過來。
按照醫生的說法,許夢菡在上午就能蘇醒過來。
可時間已經近上午十一點了,許夢菡還沒有醒過來。
張琴擔心女兒許夢菡的安危,說:“我再去問問那個醫生,怎麽夢菡還沒有醒來?”
“等一下,我陪你去!”說話的是許忠林。
張琴和許忠林兩人剛剛離開,許夢菡的眼皮就動了幾下。
文強一直在注意著許夢菡的狀況,這一細微的發現,讓他欣喜若狂,輕聲喚道:“夢菡!夢菡!……”
段昌林聞言急忙從椅子上奔到了床邊。
許夢菡悠悠轉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文強和段昌林兩人的身影。
許夢菡醒來的時候,隻記得自己最後是被一輛三菱吉普車撞翻了車。
看著自己手上吊著輸液,躺在病床上,許夢菡微微張著乾涸的嘴唇,虛弱地看著文強問道:“我還沒有死嗎?”
“傻瓜,你怎麽會死呢。”文強笑了笑,臉上滿是濃濃的暖意。
段昌林插嘴問了句,“夢菡,你還好嗎?”
“除了頭有些疼以外,其它還挺好的。段昌林,你怎麽來了?”
“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嘛!哼!要是被我找到了那個肇事的凶手,我一定饒不了他。”
正說著,許夢菡的父母從外邊走了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張琴一見女兒許夢菡醒過來了,立馬奔了過去,驚喜地叫道:“夢菡,你終於醒了。”
“媽!讓你們擔心了。”
“傻孩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琴眼睛裡悄然流下了眼淚。
緊接著,許忠林也來到了床前,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著。
文強早已經退到了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許夢菡能蘇醒過來,已經化解了他心中最大的夢靨,更趁著誰也不注意,悄然離開了病房。
等到許夢菡想找文強的時候,方才知道他早已經離開了。想到文強的悄然離去,許夢菡神色黯然,心中想著:自己在文強的心裡還不是很重要,否則他是不會離開的。
回到公司以後,文強看了一眼股票和期貨的走勢。
“輕雲紡”這支股票,這幾天雖然沒有漲停板,卻間不停歇的漲到了18元,漲的非常穩健。按照文強的預測,這支票築了一個潛伏底,上升的目標的位,最少會在1倍到1.5倍的區域。所以,盡管會在20元的整數關口,碰到壓力位。文強覺得,還應該繼續持股。而滬鋁期貨的走勢就比較獨特了。
繼昨天低開高走,小幅收陽,收盤價與前天的收盤價一樣之後。今天的滬鋁再次小幅低開,今天的行情就沒有昨天那麽幸運了,按照中午收盤的情況來看,形成了一個小幅下跌高開低走的小陰線。
滬鋁期貨自從文強開始狙擊後,成階梯式的下跌的走勢。如果沒有周天紋資金的援助,或許文強這次對金達投資的狙擊,早就宣告失敗了。而目前的走勢,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今天的走勢,文強並沒有讓周天紋動用資金交易。也就意味著,今天的滬鋁期貨交易走勢,是一種自然行為的走勢。
從成交量來看,今天的成交量至少比前些日子少了近一半。很明顯,周天紋的資金沒有參與,表明金達投資與沒有趁機挽回頹勢。
文強就是想看看金達投資還有多少的實力,今天的走勢無疑暴露了兩點問題。
一:他們是在誘空,想蓄勢給空方一次致命的一擊。
二:金達投資的後續資金跟不上,在資金鏈上出了問題。
想到這兒,文強把胡凌宵叫了進來。
胡凌宵來到辦公室之後,文強對他開門山見地說道:“凌霄,我想知道金達投資關於資金方面的一些動作情況,你知道這些嗎?”
胡凌宵搖了搖頭,道:“資金運作,一般只有馬家的人才知道,我們這些打工的,根本不知道這些機秘的事情。”
“嗯!”文強點了點頭,對胡凌宵說,“凌宵,我感覺金達投資最近有點兒不對勁,你多多盯著他們。”
“行!”
胡凌宵知道卓亞投資和金達投資正在滬鋁期貨上博弈,如果這次真的能讓金達投資蒙受損失,也算是報自己的一箭之仇了。
胡凌宵對馬航大放厥詞的話還耿耿於懷,他們馬家也太自大了,還真以為長市真的是他們馬家的天下了。
這段日子以來,文強已經給八撇胡賺了近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八撇胡見自己的帳戶資金水漲船高,甭提有多高興了。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近二十天,文強這小子還真有兩下了。這麽短的時間裡,就賺了近一百萬了。還真有點兒期待,文強這小子能靠股票賺錢,還上他們文家欠的債。
“八爺,馬少來了。”一名手下,急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對翟八匯報著說道。
翟八一聽,還沒等他關上了電腦,馬航就已經走了進來。
馬航一眼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的股票走勢圖。
他皺了皺眉頭,感覺到有些奇怪,這個翟八不放高利貸,怎麽炒起股票來了。
“翟八,你小子挺有雅興啊!竟然開始炒股了?”馬航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八撇胡尷尬地說,“馬少,我這不也是閑的嘛!都說今天股票的行情不錯,就弄了一些玩玩。”
馬航點了點頭,八撇胡炒不炒股票,不是他重點關注的問題。他來找翟八是因為另一件事,問了句:“翟八,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放心吧,馬少!你讓我辦的事情,我什麽時候讓您失望過?”
馬航瞪了八撇胡一眼,冷聲地說:“你小子不吹能死啊!上次我讓你在卓亞投資開業慶典上搗亂,你小子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走了。”
八撇胡伸手撓了撓頭,尷尬地說:“上次是例外嘛~!誰能想到張牧也在那兒。你也知道,張牧這個人不簡單,我如果和他硬起衝突,保準沒好果子吃。”
“哼!這你就怕了。我真懷疑,你小子這些年是怎麽混起來的?”
八撇胡辯解著說,“馬少,我這不是從良了嘛!早已經不乾打打殺殺的事情,放高利貸多好啊!嘿嘿,這個來錢快。”
“你小子少貧了,跟我去**銀行走一趟。”
“好咧!”
八撇胡早已經猜到馬航要做什麽,屁顛屁顛的跟著馬航一起來到了**銀行。
**銀行裡,負責貸款的高一山,接見了金達投資的馬航。
馬航的身邊還帶著八撇胡和兩個手下,怎麽看這幾個人都不像是善類。要不是,高一山與馬航的父親馬義夫有一面之緣,他都不會親自接待馬航。
“高副行長,我今天來是要貸款的。”
“貸款?”高一山微微吃驚地問道:“馬航,你們金達投資可是一家有實力的金融公司。這次遇到了什麽困難,想貸款了?”
“哦!我們金達投資最近在運作一個大項目。”
高一山也很爽快地說:“行!我們銀行信得過你們金達投資,把材料準備一下,我行審過沒問題,就報到總行去,保證在最快的時間裡下款。”
馬航早料到高一山有如此的說法,他冷笑了一聲,對高一山說道:“高行長!如果我要準備這些材料貸款的話,就不找你們銀行了。其它的銀行會搶著跟我們合作,不是嗎?”
高一山想想也是,金達投資在長市很有名望,如果材料手續沒有問題,其它銀行的確會搶著與這樣的優質客戶合作。
“馬少,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