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和周天紋制定的計策,就是先穩住以多頭為主力的“金達投資”。一些做多的期貨公司,從交易後的持倉來看,身為多頭主力的金達投資並沒有減倉,反而呈現繼續增倉的態勢,這也堅定了一些做多期貨公司的信心。
交易之道:多中有空、空中有多,無非就是買賣之間和漲跌的問題。
這幾天,滬鋁期價在震蕩下行,就連馬義夫也驚動了。
馬義夫這幾天雖然沒有來公司,但對公司操作的主力項目,一直在關注。
林雪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對馬航急聲地說道:“馬航,不好了!爸來公司了。”
要是平時馬義夫來公司,馬航和林雪也不會怕成這個樣子,關鍵現在動用了公司的“儲備金”,如果被馬義夫發現動用了公司的“儲備金”,一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爸來了?”馬航神情為之一愕,他怕父親馬義夫是來查帳的,如果查帳的話,那麽動用了“儲備金”的事情,一定隱瞞不下去。
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馬義夫走進了馬航的辦公室,見公司的主力操手盤齊朕和林雪都在場,說了句:“原來你們都在啊!正好,我們開個小會。”
馬航急忙站了起來,將座位讓給了父親馬義夫,問道:“爸,你怎麽來了?”
“沒什麽,就是和你們來探討一下滬鋁期貨的走勢。畢竟,我們金達投資重倉資金在這上面。”說到這兒,馬義夫看向主力操盤手的齊朕問道,“小齊啊!滬鋁期價最近是怎麽一回事?我們可是主力多頭,怎麽期價卻連連下跌呢?”
“董事長,滬鋁的期價在13500-13600一帶,遇到了強大的賣盤,而且這幾天一直有神秘資金在砸盤。”
“神秘資金?”馬義夫皺起了眉頭,問道:“查清楚資金來源了嗎?”
齊朕回答道,“在13500-13600一帶,那股神秘的資金來源於卓亞投資。”
“卓亞投資?”
馬義夫緊緊皺起了眉頭,對兒子馬航問了句:“馬航,那個卓亞投資,是不是開業沒有給我們發請貼的那家公司?”
“嗯!就是那家公司。”
“奇怪,這家公司和我們金達投資公司到底有什麽仇,有什麽怨?怎麽好像處處和我們做對呢?”
馬航和林雪對望了一眼,二人心知肚明。可真實的原因,又無法對馬義無明說。
馬航裝作很氣憤的樣子,說:“爸,我看這家卓亞投資就是條瘋狗,逮到誰咬誰?我們要不要派人去給他們顏色看看?“
馬義夫瞪了馬航一眼,道:“我們現在做的是交易,又不是讓你去打架。盡快查查這家卓亞投資為什麽針對我們金達投資,如果再做出有損我們金達投資的事情,難免要給他們一些教訓。”
“放心吧,爸!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馬航對林雪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馬義夫點了點頭,又對齊朕問道:“小齊!除了卓亞投資之外,還有其它異常的情況嗎?”
“有!現在雲華期貨已經取代了中糧期貨,成為了空單持倉的第一大主力。“
對於“中糧期貨”的那個主力操盤手,馬義夫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那個操盤手以前在他公司做過一段時間,後來才去的中糧期貨,總會要賣給他個人情。
馬義夫對“雲華期貨”到是了解一些,這是一家江浙市級發起的一家期貨公司,在期貨業界並沒有什麽地位。從來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就算做多或是做空,也只是排在十名以外的期貨公司,連前三甲都很少有過。這次,卻成為了滬鋁期貨的主力空頭,著實讓人費解。
馬義夫對齊朕說:“繼續查查雲華期貨資金的來源,我們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小心在陰溝裡翻了船。”
“放心吧馬總,我會注意的。”
馬義夫點了點頭,道:如果需要動儲備金,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一提到“儲備金”三個字,馬航的心臟顫抖了一下,真怕父親馬義夫要查帳。
送走馬義夫,馬航長長舒了一口氣。
辦公室裡,他神情沮喪的頹然坐在辦公椅上。
林雪走到馬航的近前,臉色一片嚴肅地神色,問道:“馬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儲備金的資金都快用沒了,如果爸爸查起儲備金的帳,那就糟糕了。”
“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麽辦?”
馬航想了想,說:“我打算以金達投資公司的名義向銀行借款。”
“借款?”
“對!想要繼續博弈下去,沒有資金怎麽能行。”
林雪身為金達投資公司的總監,如果儲備金被發現被馬航動用了,那麽她這個總監也要受到連帶的責任。
用齊朕的話來講,下跌的空間已經很小了,滬鋁向上還有一定的空間。
卓亞投資公司裡,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他就是“風信信托”公司的王敏飛。
“風信信托”自從和卓亞投資公司合作以後,王敏飛就在一直盯著卓亞投資公司的動作。可是等了一些時日,也沒見文強有什麽動作,反而是“博古風投”傳來了一些消息。
王敏飛點燃了一棵煙,臉上寫滿了擔憂,對文強問道:“文總,你知道博古風投已經開始考察一陽科技和沈通達,這兩家公司了嗎?”
“知道!”
“奇怪!你知道,怎麽還不出手呢?你不說,這兩家公司非常的有潛力,準備將它們打包上市嗎?”
文強淡然一笑,說:“我是說過這兩家公司有潛力,可面對博古風投這個風投界的巨無霸,你有信心能在這上面勝過他們嗎?
“這……”王敏飛啞口無言了,他知道與博古風投相比,“風信信托”與“卓亞投資”就算聯合起來,也沒有博古風投那種影晌力。
“文總,你這話我就有點兒不懂了。當初,你的策劃書可是明明白白寫著,一陽科技與沈通達,這兩家企業非常的有潛力。只要運作得當,就會被包裝上市。這樣大好的機會地,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被博古風投搶在手裡。”
“不!我準備反其道而行。先讓博古風投去攻克一陽科技與沈通達,我們先去洽談華糧外貿。據我了解,一陽科技的老板非常的反對將企業上市,而且沈通達屬於家族企業,也是比較難搞的類型。只有華糧外貿的老板有這個意向。我已經和她約好了,定在了明天上午去考察企業,然後策劃一下合作的細節。
王敏飛聽文強這麽一說,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文強這小子不動聲色,暗中已經將這些事情都辦好了。
王敏飛走後,文強將市場營銷部的經理胡凌霄叫了進來。
“文總,你找我?”胡凌霄走進來問道。
“凌霄,坐!”
胡凌霄在文強的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就聽文強問道:“凌霄,我讓你辦的事情都辦了嗎?”
“嗯!辦了。我分別對陳沛賢和任鵬說了公司要在滬鋁期貨上減倉的事情。”
“結果呢?”
“我昨天對任鵬說的,滬鋁期價今天反應不大,任鵬是內鬼的可能性比較小。而且我有注意到,陳沛賢這幾天打電話總是鬼鬼祟祟的。”
“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如果公司內鬼不剔除的話,將會對我們卓亞投資造成難以估計的損失。”
“放心吧文總,這幾個人是從金達投資一起跟我過來的。我也不希望他們出問題,假如內鬼是他們其中人的話,我一定會稟公處理這件事情。”
文強對這個胡凌霄還是信的過的,問道:“凌霄,明天和華糧外貿的合作,已經議定好了吧?”
“定好了!白總讓歡迎我們去她的企業實地考察。”
“嗯~!那個白總人怎麽樣?”
“人挺好的,她是市裡的十大傑出女青年。一個人帶著孩子,將企業做大到今天的規模。”
文強有華糧外貿法人的資料,華糧外貿的法人姓白,叫白玉華。當初,她和丈夫一起乾的華糧外貿。之前,華糧外貿還是一個小作坊似的糧貿收購點,後來公司發展很快,已經初具了規模。可就在這個時候,白玉華的丈夫出了車禍,撇下了她們一對母女。
當時,正值“華糧外貿”的上升期,在丈夫噩耗的打擊下,白玉華心灰意冷。每每一到企業,就能想到丈夫忙碌的身影。她曾想過放棄,把企業變賣,自己守著女兒一直生活下去。後來,不服輸的性格,以及想到丈夫生前最大的願望,白玉華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從一個管理財物的女管家,變成了一個企業的掌舵人。
終於,在白玉華辛勤的管理下,華糧外貿的生意越來直紅火,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外貿型糧企。
文強沒有見過白玉華,但也被白玉華的事跡感動了。用他的話來講,先做人、再做事!白玉華一個女強人,獨自撐到華糧外貿走到了今天,這樣的企業必然會在她的精神感昭之下,成為一家有前景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