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追塑以前的事情。他的感情世界封閉已經整整近四年了。在這四年裡,文強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折磨。而這一切,都源於一個女人叫蘭月。
蘭月是他們金融大學的校花。
在上大學的時候,文強的家庭條件雖然一般,卻在學校的一些知識竟賽上,屢屢出彩。被一些女生冠以“才子”的稱號。
金融大學裡有個人工湖,是一些熱戀的男女喜歡去的地方。文強有一次也去了人工湖,就是在那裡遇到了蘭月。
當時,蘭月正在讀一首許志摩的詩,“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首詩,也是文強最喜歡的一首詩。
文強見一個女生很有感情的在朗讀這首詩,他就走了過去,到了近前才發現,朗讀的女生是學校的校花蘭月。
兩人因為這首詩開始相識,後來在一起總討論一些關於詩歌、數學、以及社會上的經濟數據的話題。蘭月發現,文強有很多的見解都很另類,用別人的話來講叫做“奇葩!”。
當時,蘭月給文強進行了許多的測試,她當時選修的是心理學。測試的結果讓她大吃一驚,文強的心理素質承受能力特別的強,是普通人的三倍。
文強不僅心理素質承受能力強,而且在數學以及經濟數據上也表現出來了天份。
當時,學校和美國的一所學校,有交換生的名額。這個名額對於文強來說,是內定的事情。誰都知道,如果文經想爭取,他一定會去美國。
可當時,文強表明要拒絕這個去美國的機會。因為那個時候,他正在和蘭月相戀。
初墜愛河的男女,自然喜歡如膝似漆的在一起。後來,文強的家裡出了事情,也就是他的父親文元澤炒股票賠了一大筆錢,那一陣子文強的情緒非常的低落。
蘭月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暗暗的著急,可是怎麽勸都沒有用。文強經常對蘭月說,他家現在一無所有了,以後不知道能不能買上房子,對未來充滿了擔憂和迷茫。
蘭月是個很好的心理輔導師,多次勸文強要振作一些。文家出了這麽多的事情,現在正需要他的幫助,如果他再放棄了,那麽文家才真的敗落了。
自己還是個學生,當時對家庭的一切都那麽的無能為力。
直到有一天,蘭月向文強提出了分手。理由只有一條,那就是文家的家庭敗落了,她不想嫁給一個窮光蛋,而是選擇跟張乘墉在一起。
當文強得知蘭月要和張乘墉在一起的時候,甭提心裡有多麽的憤怒了。在第一時間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文強就找到了張乘墉,責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沒想到,張乘墉供認不諱,說他已經喜歡蘭月已久了。現在蘭月主動要和他交好,他自然沒有加避的理由。
那一天,文強動手打了張乘墉。
藍羽沒想到,兄弟三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
張乘墉沒有解釋,他依舊保持沉默。
藍羽問他,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張乘墉說沒有,說他早已經喜歡了蘭月。既然蘭月和文強分手了,他自然有愛蘭月的權利,也有和她在一起的權利。
為了一個“情”字,就讓自己的兩個兄弟這樣。藍羽那個時候最恨的就是蘭月了,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他的兩個兄弟還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都說紅顏禍水,他現在終於相信是怎麽一回事了。
再到後來,文強對蘭月這份感情已經死心。他不想看到蘭月和自己的兄弟張乘墉花前月下,便同意了學校的決定,以交換生的身份去了美國。可他的心裡至始至終,都沒有忘掉蘭月。
文強講完這些,許夢菡還沉浸在文強的故事裡,深深的不能自拔。
文強在許夢菡的面前晃了晃,許夢菡“哦!”了一聲,清醒了過來。
許夢菡沒想到文強的感情世界這麽的複雜,她對文強問了句,“文強,你心裡還有那個蘭月對吧?”
文強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不想對許夢菡隱瞞,說:“對!我以為我能忘了蘭月,可是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做不到。她的身影一直牢牢佔據著我的心裡。”
“文強,何必呢?如果你走不出以前的感情,你就無法接納新的感情。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你不可能一輩子都想著那個蘭月吧。對了,聽說張乘墉現在不是孤家寡人嗎?難道他和蘭月也分手了嗎?”
“對!他們也分手了。至於,為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許夢菡鼻中輕哼了一聲,說:“哼!像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你還想著她幹什麽。文強,她不值得你去這樣想她。”
“夢菡,你不懂。”
“我有什麽不懂的。文強,我……”
許夢菡正想說什麽,突然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佳佳,我們到那張位置坐好嗎?”
“好!”
文強也聽到了一對男女的對話,許夢菡坐在文強的對面,正好能看到這一男一女的容貌,而文強是背對著兩人,只能聽到兩人的聲音。其中,這個男人的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許夢菡一臉吃驚的樣子,讓文強十分肯定,說話的人就是張乘墉。
他回過頭,果然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精致高跟鞋的美女,挎著張乘墉的胳膊走了進來。
“乘塘!”文強一邊和張乘塘打著招呼,目光卻落在了女人挎張乘墉胳膊的手上。
張乘墉急忙將女人的手甩掉,臉上略有尷尬,疑惑地問道:“文強,你怎麽會在這兒?”
“乘墉,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這個女人是誰?”
李佳佳一聽,見文強提及自己。非常高傲地說,“我叫李佳佳,你是誰?”
“我是乘墉的朋友,文強!”
李佳佳冷哼了一聲,對張乘墉說,“乘墉,你怎麽會有這種土孢子的朋友。”
還沒等文強發火,許夢菡就不樂意了。這個李佳佳一看就是出身好家庭的女人。可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是讓人無爽了。
許夢菡冷冷地說,“你說誰土孢子呢?”
“一個還沒說完,又來一個。喲!到是有幾分姿色,只是衣服也太廉價了。用的還是普通化妝品吧?”
“抱歉!我不用化妝品,讓你失望了。”
“哼!不用有什麽了不起。”李佳佳鼻中輕哼了一聲。
張乘墉沒想到李佳佳會這麽對待自己的朋友,他臉色早已經掛不住了,對李佳佳說:“佳佳,文強他們真的是我的朋友,你怎麽能對他們這麽說話呢?”
“我怎麽了?我隻說他們的衣著品味土而已,我有說別的了嗎?”李佳佳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張乘墉哪裡還敢讓李佳佳在這丟臉,一把拉起她的手,說:“跟我走!”
“喂!你不吃飯了啊?你不說要吃牛排嗎?”
“還吃什麽吃,走!”張乘墉不由分說,拉著李佳佳離開了上島咖啡。
看著這一滑稽的一幕,文強站在原地怔怔的出神。
張乘墉這是怎麽了,就算和蘭月分手,受到了打擊,也不能找這種腦殘二富女啊!
這個女人依仗著自己有點兒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不過,既然敢在張乘墉的面前炫富,看樣子這個女人的確有著很厲害的背景。
張乘墉和李佳佳離開了,許夢菡還兀自的憤憤不平。剛才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她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種腦殘二富女。
“文強,你那朋友是怎麽一回事兒?我看找的那個女人,和他到是很登對。“
“夢菡,別瞎說,我們現在還沒弄清情況呢。或許,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呢?”
“哼!你瞅那個女人高傲的模樣,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誰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估計一輩子就是被壓迫的命,想要翻身就難了。”
“你啊!既然知道那個女人那樣,你還和她一般見識?”
“我實在看不慣那個女人嘴臉。”
文強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他的腦海裡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他在想,那個叫“佳佳”的女人,到底是誰?怎麽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沒有聽說張乘墉交女朋友的事情。看樣子,張乘墉對這個女人很懼怕的意思,兩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關系?
想到這兒,文強掏出手機,撥通了藍羽的電話。
“小羽,你知道乘墉戀愛了嗎?”
“戀愛?”電話另一端傳出了藍羽驚訝的叫聲。“沒有啊!你怎知道他處女朋友了?”
文強說,“我剛才遇上乘墉了,還有那個女人。”
“真的?那個女的長的怎麽樣?”
“挺漂亮的,就是太高傲了。好像家庭背景很不錯!”
“我去!乘墉這小子的命就好啊!又有富家女看上他了。唔唔唔!怎麽就沒有哪個有錢人家的姑娘看上我呢?”
“你小子打住吧!和你說正經事兒呢。你真的沒聽說乘墉戀愛嗎?”
“沒有!”藍羽肯定地回答道,說:“這回,這小子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嚴了。不行,我要問問他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