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J省各大銀行和金融類各大公司都收到了一份“請柬”,這份“請柬”可以說是“卓亞投資”的拜山貼。
在長市想要很好的開“金融類”類公司,難免要和銀行或是其它的信托、投資公司打交道。這樣的做法,是向“同行”致敬的意思,省得人家日後找你的麻煩。
金達投資公司裡,董事長馬義夫鐵青著臉,對兒子馬航問道:“兒子,那個卓亞投資是什麽來路?”
“卓亞投資?”馬航聽了嚇了一大跳,這還是他第一次從父親口中聽到“卓亞投資”四個字。他以為,老爸馬義夫知道自己要暗中對付“卓亞投資”的事情。心虛地回了句:“爸!聽說是一家新開業的小公司。”
“新開業?人家還沒開業就開始給我們臉子看了!”馬義夫氣憤地摔了一下手中的紅色“請柬”。
馬航有些懵了,不知道老爸馬義夫對“卓亞投資”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他心裡暗暗竊喜,表面上不動聲色試探地問道:“爸!你這是怎麽了,難道卓亞投資惹到您老了嗎?”
“惹?”馬義夫冷哼了一聲,怒聲地說:“我看這家公司是眼睛長到了鼻孔上,長市大大小小的金融公司都有收到了他們的請柬,惟獨我們金達投資公司沒有收到他們的開業請柬。這不明顯沒把我們金達投資放在眼裡嗎?”
馬航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他最近正在暗中籌劃對付“卓亞投資”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卓亞投資”自己作死惹怒了老爸。
哈哈!……
現在馬航的心情,興奮的隻想放聲大笑。
他對馬義夫說:“爸,既然這個卓亞投資沒把我們放在眼裡,那我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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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夫點了點頭,說:“去查查這個卓亞投資是何來頭,如果沒有什麽背景靠山的話,我們有必要讓他知道,在J省誰在金融界擁有話語權。”
“好!我馬上去辦。”馬航興衝衝的走了出去。
一家咖啡廳裡,文強、張乘墉和藍羽正在喝著咖啡。
這家咖啡是長市本地的一家咖啡廳,環境很幽雅,詩意的環境,讓人仿身置於一個世外桃源,遠離了都市的喧囂。
一名鋼琴師正在彈著一首優雅的歌曲,聽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張乘墉喝了口咖啡,抬頭對文強問道:“文強,聽說這次你給長市各大金融公司都發了請柬,惟獨沒給金達投資發請柬?”
“嗯!”文強點了點頭。
藍羽知道文強這樣的做法是為了自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歉意地說:“文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有這樣的決定。”
“藍羽,不用說這些!我們和金達投資早晚都是對立的關系,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和他們劃清界線而已。”
“可你想過這件事情的後果嗎?”張乘墉臉色凝重地問道。
文強神色自若地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什麽好去想的!”
張乘墉長長歎了口氣,語氣也變的嚴肅起來,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金達投資正在和其它公司沆瀣一氣,說要聯合起來不去參加你們卓亞投資的開業典禮。到時候,恐怕你們公司還沒開業,就會成為業界笑柄的。”
文強聞言皺起了眉頭,金達投資反應如此迅速,還真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乘墉,別把事情想的那麽糟糕,萬一事情會峰回路轉呢?”
“你認為還有奇跡嗎?”
“只要事情還沒有發生,理論上還存在著這種奇跡的可能。再說,就算金達投資如此做法,我們卓亞投資也不會乖乖的認慫出局。”
這一刻,張乘墉突然覺得很陌生。因為,文強身上散發的那種強大自信,是那麽的霸道絕倫。身為一個投手,他太能體會“自信”對自己邊策的力量了。
藍羽拍了拍文強的肩膀,說:“哥們兒,你這次的舉動,讓我太感動了啊!用不用鄙人以身相許?”
“去~!哥,對你可沒興趣。”
三人哈哈一笑,化解了剛才沉重的話題。
張乘墉又對文強問了句,“文強,聽說你們和風信信托牽上線了?”
文強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張乘墉,這小子的信息還真是靈通啊!昨天王敏飛剛來過,張乘墉這邊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乘墉,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搞金融的,都以為你小子是搞偵探的?你這消息也知道的太快了吧?”
張乘墉臉上的笑容開始凝固,一臉嚴肅地表情,盯著文強問道:“文強,聽說你還在暗中調研一陽科技和沈通達這兩家公司?”
“乘墉,我現在不得不佩服你的消息工作了。那兩家公司,我只派人考察過兩次,你居然就知道了。”
“你也知道,乾我們這一行,信息對我們意味著什麽。我也不瞞你,我們博古風投也對這兩家公司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文強皺了皺眉頭,說道:“乘墉,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卓亞投資退出竟爭?”
“文強,你認為你們現在具備股權投資的實力嗎?而且,對手是我們博古風投,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麽?”
藍說見文強和張乘墉的對話,越談越要“崩”的意思,急忙插嘴說:“好啦!你們兩個打住,我們三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能不能不談工作上的事情。”
張乘墉嚴肅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說了聲:“對不起!我只是想告誡文強,不要參與無謂的竟爭而已。”
“乘墉,你們博古風投雖然是風投界的老大,但還達不到一隻遮天的地步。如果我們卓亞投資做什麽事情,都要考慮對方的來頭而畏首胃尾,那麽我們不用開公司解散算了。所以,我不會退縮和你們博古風投的竟爭。你不會為了我和你在商業上的竟爭,就不認我這個兄弟了吧?”
“放心,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
藍羽緊張的情緒這和緩解開來,還以為張乘墉會和文強繼續掐架呢。不過,在藍羽的心裡,文強和張乘墉之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那就是蘭月。只要不解決這個矛盾,兩人的關系隨時都有激化的可能。他在心裡祈求,最好“蘭月”這個女人再也不要出現。
文強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鍾左右了。母親李芳雲問文強吃沒吃過晚飯,文強說他吃過了,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
這段時間以來,李芳雲從來沒有見兒子的情緒這麽低落過,她敲開了文強的房門走了進去,想看看兒子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強,你在幹什麽呢?”
李芳雲見兒子手托著下巴,眉頭緊緊鎖起,一臉疑惑地問道。
“媽!我沒事,就是工作上遇到點兒事情心煩而已。”
“是因為高利貸的事情嗎?上次,那個八撇胡還派人來威脅我們,這段時間怎麽這麽消停?不會又在搞什麽陰謀吧?”李芳雲擔心地問道。
文強沒有將替八撇胡炒股票還債的事情告訴母親李芳雲,敷衍著說了句:“媽!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和那個八撇胡談好了,他已經答應讓我們分期付他一部分錢。畢竟,錢是爸爸欠的,那個八撇胡還是很有良心,考慮到我們是孤兒寡母。”
“哼!他們放利貸就是坑人,哪有什麽良心!我看這樣的人,就應該遭到天打雷劈。”
文強見母親沒有生疑,心裡暗暗高興,總算在母親面前蒙混過關。對母親李芳雲說:“媽!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要早點兒歇息了。”
“嗯!”李芳雲點了點頭,說:“那你早點兒睡,天天工作這麽久的確很辛苦。你現在可是家裡的主心骨。你爸音信杳無,還不知道在哪兒裡呢?”
“媽!我爸會沒事的,你就放心吧!”
李芳雲神色黯然的走了出去,每每一提及文強的父親“文元澤”,李芳雲就會一陣黯然神傷。
屋子裡只剩下文強一個人,他在思考著卓亞投資開業當天的事情。
張乘墉也說了,金達投資動用關系力量,不讓其它的金融公司來參加自己公司的開業典禮。這件事情,表面上看似簡單,實際上其它的公司已經聯合起孤立了自己的公司。如果真的形成這種局面,那麽卓亞投資在長市想長遠的發展,將舉步為艱。
如何能挽回現在頹勢的局面呢?想要挽回現在的頹勢局面,那麽就得找比金達投資在J省更有影晌力的人。而在J省,這樣的人幾乎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到底誰能幫得上自己呢?
文強首先想到的是金手指楊泰驊。在J省,除了金達投資的馬義夫以外,楊泰驊無疑最有這種號召力,特別是他的“金融商會”還在籌建當中。
楊泰驊雖然有這種影晌力,可是自己和他非親非故,想要求他幫忙,楊泰驊肯定不會為了卓亞投資而和金達投資過不去?
楊泰驊本人和張乘墉個人的關系倒是不錯,要是求乘墉去辦這件事情,楊泰驊能不能答應也是個未知數。那麽,還有誰能幫助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