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燈火通明。城市裡的燈火霓虹,閃爍不停,車水馬龍般的生活,構成了現代化都市的美麗畫卷。
下了火車,文強正向站外走,就聽一陣“嘀嘀”的汽車喇叭聲音。
文強循聲望了過去,見藍羽在朝自己招手。
藍羽開著那輛不算嶄新的麵包車,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
文強向藍羽走了過去,藍羽一隻胳膊就已經搭在了他的肩上。
“文強,你真的敢回來?”
文強聳了聳肩,笑著回了句:“那有什麽,人家陳恭大老遠的跑來一趟,總不能讓他失望!”
“嗯!走吧!”
一家西餐廳裡,陳恭、文強、藍羽和張乘墉四人,同坐在一張桌子上。
文強和藍羽坐一側,陳恭和張乘墉坐在了對面的一側。
陳恭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環視著三人說:“真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財經學校,竟然出了三位金融奇才。”
“陳恭,你大老遠的從上海跑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們說這些話吧?”文強看著陳恭,一副隨意的樣子。
陳恭的身份,除了在國內是赫赫有名的金融鬼才之外,還是公司的老總。在他的身上,有一種高傲般貴族的氣質。
從小,他的家族條件就非常的優越,後來被送到國外就讀賓洲法尼亞大學。這所學校,是美國一流的金融學校。歸國之後,陳恭成立了自己的金融公司,很快聲名大噪。
在近些年,可以說陳恭的風頭,他如果肯屈居第二的話,無人敢自稱第一。
陳恭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對文強問道:“我去過你們的學校,也了解一些你們的事情。”
“哦,你都了解到了什麽?”
“你去了美國?”陳恭問了句,眼睛眨都不眨的盯在文強的臉上。
文強大方的承認道:“不錯!沒想到你連這些都問出來了,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不僅了解到你去了美國,還了解到你在美國讀書的期間,兼職於保爾對衝基金。”
“還有呢?.”
聽到“保爾對衝基金”這幾個字,連張乘墉和藍羽也一同向文強望了過來。
陳恭像如數家珍般地說道:“據我調查,在保爾對衝基金聲名鵲起的那兩年的時間裡,一共雇傭了六名中國籍的人士。大家都知道,保爾對衝基金能在短時間之內崛起,是因為一名叫龍的中國人。目前,除了有一人下落不明,我查不到之外,其它四人均已經被我排除了。”
聽到這兒,文強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對陳恭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那個代號為龍的中國人?”
“我只能說,你有著百分之五十的嫌疑。”陳恭眼神兒冒出一絲精光,仿佛要從文強動作的每個細節看出端倪來。
文強哈哈一笑,對陳恭問道:“就算你證明了我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
“要是證明了你是他,就能化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哦,說來聽聽。”
陳恭指著藍羽,對文強問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他之所以在全民炒股大賽上取得這麽好的成績,一定是你在背後支持的吧?”
“不錯!”文強並沒有否認,而是直接坦然地承認了下來。
陳恭臉色變的凝重,對文強說:“你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聽說,蘭月以前是你的女朋友?”
“是!”
“後來跟了他?”陳恭,用手指指了指身邊的張乘墉。
“是!”文強點了點頭。
陳恭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說:“你們之間的關系,還真是微妙啊!不過,我告訴你,現在蘭月是我的未婚妻,你們以後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這次,未等文強開口。藍羽直接暴跳如雷起來,指著陳恭大聲地叱道:“陳恭,你他媽的什麽意思?大老遠跑來,是和我們兄弟叫囂的嗎?”
陳恭臉色肅然一沉,冷笑道:“怎麽,以為我是嚇大的啊!我來就是想確認一些事情。本來,還把你當成一個對手,現在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還是想想,該怎麽向全國股民做個交待吧!”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像陳恭這種色厲俱茬的角色,又怎麽會看不出來藍羽倒底有幾分斤兩。
聽到這兒,張乘墉也坐不住了,他騰的站了起來,指著陳恭說道:“陳恭,你怎麽說也是個成名的人物,這麽做不覺得自己行事很卑鄙嗎?”
“卑鄙?”陳恭冷笑了一聲,說:“你們知道我為什麽來這裡嗎?告訴你們,如果我拿下這次全民炒股大賽的第一名,蘭月就會嫁給我。而你們的出現,已經打亂了我的節奏。不管是誰,對我造成了潛在的威脅,我都不會放過他!”
“陳恭,你瘋了?”張乘墉不敢相信,傳說中的陳恭,竟然是號這樣的人物。
“我沒瘋!”說到這裡,他轉頭對文強說:“不管你是不是保爾對衝基金的那個人,現在連保爾對衝基金都破產了,要是想在國內好好發展,那就規矩些。否則,你應該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說完,陳恭站了起來,對文強三人說了句:“好啦!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至於你們以後的發展,就要取決於你們的表現了。”臨末了,又轉頭笑眯眯地說了句:“對了,在我取得全民炒股大賽第一名之後,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和蘭月的婚禮。”
陳恭說完,正要離開,就聽文強出聲叫住了陳恭說:“陳恭,別高興得太早!現在離全民炒股大賽結束還有兩個月,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哦?燒烤工也有春天,排名已經追不上我了,你還有什麽起死回生的本事?”
“那你就等著瞧好了!”
“那可別讓我失望喲!還有,你在做事之前,最好先去調查調查我的背景,別沒等出比賽成績,就把命丟了可不好。”說完,揚著笑聲,闊步離開了咖啡廳。
藍羽氣的想上去揍陳恭,被張乘墉攔了下來。
“乘墉,你攔我幹什麽?你看他那個囂張樣兒?明顯沒把咱們仨個放在眼裡?”
“陳恭說得沒錯,他這個人我們惹不起!”
“什麽?”藍羽直接叫了起來。對張乘墉怒吼著叫道:“張乘墉,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慫包了?他陳恭還有三頭六臂啊!就算惹不起,我也不能讓他輕易的離開長市。”
“這個人有涉黑背景。”
“涉黑?”
聽到這兒,文強和藍羽將目光都投在了張乘墉的身上。
張乘墉重新回到座位上,輕歎了一聲,對文強說:“文強,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陳恭這個人,我們惹不起。”
“乘墉,你還知道些什麽?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蘭月嫁給這樣的人?”
“蘭月也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可又有什麽辦法。”
“不!我不能讓蘭月嫁給這樣的人。”文強的語氣中透露著堅定。
藍羽附和著說:“對!怎麽能讓蘭月嫁給這種人?你看把陳恭囂張的,好像我們仨個的命運都掌控在他手裡似的。”
張乘墉又歎息了一聲,緩緩說道:“你們還是對陳恭了解太少了!告訴你們,陳恭之所以能在回國之後,短短的時間裡就在金融界聲名鵲起。除了,他本身的實力之外,還和他的背景有很大的關系。你們聽過蘇陳吧?”
聽到“蘇陳”二字,藍羽臉色大變地問道:“你是說,陳恭是蘇氏陳家的人?”
“不錯!”張乘墉點了點頭,說:“蘇氏陳家靠什麽起家,想必你們都很清楚吧!所以,陳恭不僅有涉黑的勢力。並且,這些年,他在國內的金融界有了相當大的影晌力,還和一些機構沆瀣一氣!如果他們想聯合打壓誰,你們還指望著能在國內的金融界立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