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八將馬航拋下樓,徐徐轉過了身體。他一臉的平靜之色,仿佛剛才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身為**銀行副行長的高一山,嚇得腿肚子都軟了。這裡可是三十樓啊!墜下去,肯定會變的面目全非。
他見翟八向自己走了過來,嚇得結結巴巴說,“不要……不要殺我?”
“高副行長,別把我想的那麽暴力,我可是一個良民,剛才你有看到什麽嗎?”翟八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陰冷笑容。
高一山是個聰明人,立馬回了句:“剛才我看到金達投資的馬……馬航,他倚靠在圍欄邊上,一不小心就從樓上掉下去了。”
翟八搖了搖頭,大為扼惜的說:“哎!那真是太可惜了。”
“嗯!的確是太可惜了。”高一山見翟八沒有殺自己的意思,緊張的情緒漸漸放松了下來。
“好啦!你們兩個不用在那裡演戲了。”
翟八和高一山同時循聲望去,只見走過來四五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翟八眼睛都直了,原以為自己出其不意的乾掉馬航,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怎麽警察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在這裡呢?
來不及細想,一雙鐵銬已經銬在了翟八和高一山的手上。甚至連翟八帶來的幾名手下,也一並被拷住了。
當先的那個警察趴在圍欄上向下望了望,下面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他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還是來晚了一步。
幾名警察押著翟八和高一山等人離開了金達投資所在的辦公樓,翟八一直在想到底什麽環節出了問題,直到看到人群中的文強時。他豁然醒悟,自己被文強擺了一道。
“警官!警官!是那個人讓我殺馬航的。”翟八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向人群中指了指。
當先的警察順著翟八指的方向,看見了文強和張牧。
這些警察就是張牧找來的,帶頭的人是當地派出所的一名警長,叫李威。
李威是張牧在特種部隊時的一名手下,他又怎麽能信翟八的話。對翟八冷聲說:“你別在這裡栽髒陷害了,知道你為什麽會被抓嗎?就是文先生報的警。”
“文強,你好狠!”翟八非常後悔,沒有殺掉文強,反被文強擺了一道。
文強一臉的平靜之色,說了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帶走!”
李威一聲令下,帶著手下將翟八和高一山等人全部押到了警車上。
張牧拍了拍文強的肩膀,對他說了句:“我們走吧!”
文強“嗯!”了一聲,和張牧重新坐回到了車裡。
張牧在開車,不時的回頭瞥著文強。文強緊鎖著眉頭,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文強,你和翟八究竟有什麽恩怨?”張牧突然問了句。
要是換作別人,文強一定不會說實話。而張牧屢次幫助過自己,在文強的心裡,早已經是自己可信賴的人。
文強說:“翟八是放高利貸的,我爸炒股向他借了高利貸,最後因為還不上高利貸跑路了。”
“哦!你炒股是不是受了這件事情的影晌?”張牧問道。
文強點頭說,“別人在這個市場裡賺走了我家的錢,我就要在這個市場裡把錢賺回來。”
“你已經做到了!”
“就是翟八害得我父親至今沒有下落,害得我一家人不能團聚,害得我在外面顛沛,有家不能回。所以,這個人必需得到應有的報應!”
“可是,馬航他……”
“他死有余辜!”
張牧不在說什麽了,真沒想到文強表面看起來很平和,內心卻如此的強大。運用計謀,就將翟八和馬航這兩個人玩的團團轉。
第二天,長市的報刊頭條出現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金達投資的總經理馬航,遇襲墜樓身亡!”文中,並且附有關於“金達投資”公司的報道,說金達投資公司一系列錯誤的經營,導致公司瀕臨破產,董事長馬義夫涉嫌“洗錢”,已經被警方刑拘。
這一爆炸性的新聞,立刻引爆了長市。除了文強和張牧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這次,文強就連藍羽和張乘墉兩人都沒有告訴。
一大早,藍羽就興衝衝的跑到了文強的辦公室。
文強正在研讀國內外的財經新聞,被衝進來的藍羽嚇了一跳。
“藍羽,你小子是怎麽回事?來了,也不先打個招呼。”
藍羽尷尬一笑,說:“我這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嘛。”
“什麽事?”
“馬航死了!”
“我知道!”文強的表現很淡定。
藍羽皺了皺眉頭,驚訝地問道:“喂!我說文強,你這也太淡定了吧!”
“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藍羽總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來哪不對勁。
文強對藍羽說,“你小子不是提出辭職了嗎?還是想想自己的前途吧?阿姨身體不好,你再不工作的話,會挨批的。”
“恩!我只是聽說馬航死了,有些高興過頭了。好了,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就不打擾你了。”
藍羽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離開了卓亞投資。
這邊藍羽剛走,那邊周天紋就來了個電話,說他已經到長市了,讓文強陪著他去趟看守所。
文強在電話裡對周天紋說,在看守所匯合。便叫上了岩哥,讓他開車帶自己直奔長市的看守所。
看守所裡,周天紋和文強的對面坐著馬義夫。
這才幾天的功夫兒,馬義夫的頭髮已經變成了滿頭白發,容貌看上去至少蒼老了十多歲。可想而知,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周天紋是經常上電視的名人,被媒體冠為最牛散戶,多次在財經頻道講述他的投資心得。並且在一些權威的金融網站上,開辟了自己的博客。
馬義夫很意外,在這裡能見到周天紋。問道:“周天紋,你找我幹什麽?”
“馬義夫,你直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是我和文強聯手,擊敗了你的金達投資。”
馬義夫早就聽公司的操盤手齊朕講過,說那股神秘的資金來源於雲華期貨。只是沒想到,幕後的主僚竟然是周天紋。
馬義夫當即暴怒道:“周天紋,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聯合文強打擊滬鋁期貨?”
“無怨無仇?”周天紋冷笑了一聲,拿出一張照片,推到了馬義夫的面前,問道:“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馬義夫拿起照片一看,上面是個很清秀的女人。他模模糊糊,對照片上的女人有些印象,卻一時間想不出照片的女人是誰了。
“她是誰?”
“劉翠翠!”
“劉翠翠?”馬義夫反覆念著這個名字,最後他終於想起這個劉翠翠是誰了。
記得那次,自己差點兒就得逞了。可這個叫劉翠翠的女人,寧可死,也不願意屈就自己。最後腦袋撞到了牆上,造成了失憶。
到了這個時候,馬義夫已經明白周天紋出手幫助文強,是為了這個女人,問道:“你是劉翠翠的什麽人?”
“翠翠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以前?”馬義夫大笑了幾聲,冷笑道:“周天紋,你今天到這兒來,恐怕不是為了說這些吧?”
“當然不是,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
“你兒子墜樓摔死了,而且銀行已經全面接管了金達投資的資產。”
馬義夫一直不知道兒子出事的消息,驟聽之下,神情非常的悸動,連說都打起了哆嗦:“你……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