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回到家,感覺一陣頭重腳輕。今天晚上,馬雪嬌說的懷孕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砰!
文強關上了房門,任母親李芳雲在門外如何敲門,他也沒有開,而是躺在床上,呆愣著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什麽也沒有,可是文強的心,像塞住了一樣!堵的滿滿的。
咣咣咣!
李芳雲又砸了幾下門,她明明見兒子回來走進了房間,可兒子就是死活不給自己開門。她衝著門大聲地喊道:“文強,快把門打開!”
“媽,我困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吧!”
“你倒底怎麽了?”
“沒什麽。”
“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什麽麻煩的事情,還是和夢菡鬧矛盾了?”李芳雲胡亂的猜測著。
“都不是,我困了!先睡了。”
李芳雲貼在門上聽了好久,也沒有聽到房間裡的動靜。
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走到客廳裡,拿起手機撥通了許夢菡的電話號碼。
許夢菡剛洗完澡,正在屋子裡吹頭髮呢,聽到電話的晌聲,抓到手裡一看,見是文強母親的電話,急忙接了起來。
“伯母,怎麽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有事嗎?”許夢菡輕聲地問道。
“夢菡,你今天見過文強嗎?”
“見過啊!我和他還有兩個同事,晚上的時候一起在藍羽的燒烤店吃的飯。”
“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啊!”許夢菡覺得李芳雲的問話很奇怪,問道:“伯母,怎麽了?文強他……”
“他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裡。我怎麽敲門,他也不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許夢菡聽到這兒,不由蹙起了蛾眉,說:“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文強他還挺高興的啊!今天公司不僅談了筆股權的大買賣,而且私募的牌照也辦下來了。也沒發生什麽不開心的事啊!”
“那就奇怪了!”
“伯母,你不用擔心。或許,文強他真的是累了。”許夢菡明知這話有些虛假,可依然如是的對李芳雲安慰著。
許夢菡又對李芳雲安慰了一陣,就掛斷了電話。她這邊剛掛斷,然後就急急撥打了文強的電話號碼!
電話裡傳來一陣陣接通的聲音,可對方就是不接電話。
許夢菡輕咬著牙,憤憤地嘀咕道:“哼!臭小子,敢不接我的電話。”
她一連打了六七個,文強都沒有接。許夢菡意識到,文強真的出事了。
她不禁回憶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從吃飯到下車這個期間,文強表現的都很正常。那麽,惟一讓文強產生變化的時間段,就是他下車到家裡的這段時間。這期間倒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文強躺在床上,心亂如麻的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許夢菡在一遍又一遍打電話的時候,他很想接起來,向她說明一切。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或許,惟有沉默才不能對任何人造成傷害。
他一直在想如何處理馬雪嬌懷孕這件事情,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盡量去彌補。如果能用金錢去擺平馬雪嬌的話,那麽馬雪嬌懷孕這件事情就不算事兒了。
文強敢肯定,馬雪嬌對自己不會有真感情!一個女人,不為了錢,也不為了真愛,還堅持要生下你的孩子,那麽只有一個可能!
陰謀?
想到這兒,讓文強不寒而粟。他開始仔細回想發生的一切,那天晚上與馬雪嬌在酒吧偶遇。然後是兩人鬥酒,最後兩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木已成舟了。她手中有兩人在一起的床照,一旦爆光出去,有損形象的是自己。再就是,馬雪嬌以此進了“卓亞投資”。這個女人在工作中表現出了極出色的工作能力,隨便去一家大的金融公司,都會成為卓絕的領導者,可她甘願在“卓亞投資”當個總經理的助理。
她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目的?要知道,那天晚上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女孩兒犧牲的可是清白。
想到這兒,文強終於理清了思緒。他骨碌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一張陰謀的大網正彌漫向自己。
文強就是一個這樣的人,越是遇到重要的事情,他表現的越冷靜。可讓他棘手的是,馬雪嬌已經懷了自己的孩子,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處理?
好吧!既然馬雪嬌肯犧牲自己的清白,又不惜懷孕來要挾自己。那麽唯有見招拆招了!
文強上次,曾經猜測過,這個馬雪嬌也姓馬,會不會是和“金達投資”的馬家有關系。可讓張牧幫著調查過,調查結果顯示馬雪嬌和馬義夫並沒有什麽關系。所以,文強就放松了警惕。而這次,馬雪嬌以懷孕明顯有要挾自己的意味兒,那麽只有掌握了她的動向,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辦。
想到這兒,文強撥打了張牧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話筒裡傳來一陣打牌的聲音,看樣子張牧是在打麻將。
“文強,有事嗎?”
“原來牧哥在打牌啊!沒事,你先打牌吧!我的事不急。”
“說吧!你是我的朋友,打牌的事情怎麽能有你的事情重要。”
文強心裡流過一絲暖流,張牧這個當過兵的人就是夠義氣!便對他說道:“牧哥,你還記得我上次讓你調查過的馬雪嬌吧?”
“記得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她和馬航沒有什麽關系嘛。”
“嗯!我想求牧哥暗中盯一下馬雪嬌,千萬不能露出破綻。這個女人現在在我的公司上班,我感覺會有所企圖。”
張牧聽完笑了笑,說:“我說老弟啊!你直接把她開除了不就完事兒了嗎?何必要大費周章呢?”
“牧哥,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她……她懷了我的孩子。”
“什麽?”張牧直接驚叫了起來。“你是說,那個馬雪嬌孩了你的孩子,你認為她有陰謀想害你?”
張牧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文強說,“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想請牧哥幫幫忙,幫我查明真相。”
“老弟啊!我們又不是私家偵探。做這種事情,我建議你還是找私家偵探比較好,他們做這方面可是行家。”
“謝謝牧哥,我倒是把這茬兒給忘了。”
“沒事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再給我打電話。對了,我記得你有個兄弟是不是叫藍羽?”
“嗯!藍羽他怎麽了?”
“前幾天,有個人請我出面收拾他。我記得藍羽是你的朋友就給回絕了。我怕他賊心不死,再找別的勢力找藍羽的麻煩。”
“對方是什麽人?”
“在長市一個很有勢力的人。所以,你要提醒你的朋友小心。最好這段時間行事低調一點,可能是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麽事情都趕在一起了。文強陡然想起,藍羽匆匆離開燒烤店的一幕,心中隱隱惴惴不安起來,藍羽可別出什麽事啊!
話說藍羽來到了長市藝術學院,他打了幾遍姚晴晴的電話,姚晴晴都沒有接。再打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可從電話裡傳出來的,還是上次那個男人的聲音。
“藍羽,我看你是沒有記性啊!我上次就有和你說過,讓你斷絕和姚晴晴的聯系,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你是誰?”
“姚晴晴的男朋友!”
“你胡說,我怎麽沒聽晴晴有男朋友這一說。”
“晴晴也是配你叫?藍羽,我再鄭重的和你說一次,以後不要聯系姚晴晴,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慘字是怎樣一個寫法。”
“媽的!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嘛。你來啊!有種你和老子單挑,看老子不弄死你!”藍羽從來沒遇到過這麽窩囊的事情,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可人家把自己摸的一清二楚。
姚晴晴倒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