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岸上的人互相對視著,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
“嗷…嗷嗚……”
狼王對著岸上的幾人叫了幾聲。
“風影?……是風影嗎?……”
“沒錯,就是風影來了。”
“風影……風影……”
岸上的人驚喜的喊叫起來,揮舞著手中的木棒、鋤頭和砍刀向海邊跑來。
“嗷…嗷…嗷……”
狼王站在船頭山,豎起尾巴,不停的大聲叫著。
風影?
原來狼王的名字叫風影。
“風影,他們是什麽人?”
我話一出口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明明知道狼王不會說話,我還問個毛線。
“嗷嗷……”
狼王風影回頭對我叫了兩聲,眼睛露出疑惑的眼神。
風影似乎不認識岸上的人。
呵呵,這就有意思了!
“上岸?”我對夏雪柔和文茜問道。
“可以,但是注意安全。”夏雪柔看著岸上的幾人。
岸上一共有七人,五男兩女。
這些人見到狼王后,似乎對我們一下子沒了戒心。
“喂,請三位上岸吧,既然是風影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
一個瘦高個站在海邊,對我們大聲的喊道。
“上去,這些人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身上還能有多少力氣。我一個人就可以打他們全部。”
文茜毫不在意的說道。
好吧,有文茜這個武力值高的,我們還怕什麽呢。
何況我手中還有一把手槍呢。
功夫再高,也會被我一槍撂倒。
我們把救生船劃向小島。
船剛一到岸邊,狼王風影就跳了下去。
“嗷…嗷…嗷嗚…”
風影對著那名瘦高個叫了幾聲,聲音似乎有警告的意味。
“好,好,我們知道,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瘦高個對著狼王風影一臉的笑容。
我去,你一個大男人,有必要這麽討好狼王嗎?
我鄙視這個高個子。
其他人看著我們的救生艇,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和貪婪的神色。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生警惕。
我對夏雪柔和文茜兩人使了個眼色,叫兩人小心。
兩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夏雪柔拿著手中的木槍站在我左面。
文茜手握著刀柄站在夏雪柔的旁邊。
如果對方真的要突然發難的話,我手中的槍可以瞬間把對面的幾人乾掉。
“你們好,歡迎到水泊寨做客。”高個子一拍腦袋,“哦,現在已經沒有水泊寨了……”
高個子一臉的驚喜之色的看著我。
“我叫白興發,這幾位是我的族人。請問貴客尊姓大名?”
我手握手槍,對白興發頷首一笑,“哦,白族長你好!我叫易平安,這是我的兩位同伴。”
“請三位客人到寒舍坐會。”
“請……”
“請……”
“嗷…嗷…嗷嗚……”
狼王風影跛著腳一溜煙的向島中跑去。
“你們怎麽和風影相遇的?”廋高個一臉笑容的看著我。
“呵呵,風影和我們是老相識了,偶然間又遇到了,真是天意。”我也是一臉的笑容。
廋高個在前面帶路。
剛走幾步,其他幾人就慢慢的圍在我們周圍,一副很熱情的樣子。
“風影的朋友我們幾乎都知道,但是怎麽沒見過你們?”
嗯,這麽直接的探底嗎?
我眼睛一眯看著幾人。
這些人圍著我們是幾個意思?
難道不懂得什麽是安全距離嗎?
還有,夏雪柔和文茜可是女的,你們幾個男的靠上去想幹啥?
我一下子心生戒備,停下腳步,下意識的用力緊握手槍,食指搭在了扳機上。
“你們……這是要幹啥?”
我警惕的看著幾人,眼神冰冷的看了幾人一眼,槍口慢慢抬起來對著廋高個。
廋高個臉色一變,原本一臉笑容,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然後眼睛一瞪,對另外的幾人罵道:“你們圍上來幹啥,散了,散了。”
“嘿嘿,對不起,三位。山野村夫,不知禮數,見笑了……”
廋高個一臉的歉意。
但是怎麽看,都透露出一股假惺惺的味道。
“嗯,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靠得太近,會讓我誤會你們的。到時候發生什麽事情就不好了。大家最好保持一個彼此都舒服的距離比較好。白族長,你說是不是?”
我眼睛死死的盯著廋高個,手中的槍並沒有放下。
“咳,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一定保持距離。”
廋高個白興發不停的道歉。
但是,我發現他握著木棍的手,剛才似乎很用勁的握了一下。
呵呵,看來請我們去做客,是沒有安好心啊。
我們就此退卻嗎?
我腦海中權衡利弊。
這是一個沒有法制,沒有規則的地方。
這些人對我們的救生艇有想法。
並且邀請我們去他們的駐地也沒安好心。
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
一旦他們真的想要對我們不利,我會毫不客氣的先發製人。
這個島距離我們的駐地只有十多公裡。
如果沒有船,是不可能到我們島上的。
但是,如果他們做個木排,劃過來,我們一樣很危險。
既然已經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到他們的大本營,一探他們的底細。
大家好聚好散,還好辦。
如果他們真的不識好歹,我也不介意做個屠夫。
慢慢的,幾人帶我們到達小島中心的一片稀疏樹林中。
樹林裡,有三個草棚子。
草棚子前站著三個人。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以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這三人的服飾與眾不同。
老頭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袈裟,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婦女身穿一件青色的套裙,頭上包著青色布帕,看了我們一眼後,便垂下眼簾。
小女孩穿的是一套藍色的衣服,好奇的看著我們。
“呵呵,阿彌陀佛,歡迎三位施主的到來!”
老頭雙手合什,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打擾了!”我頷首致意。
“災難剛過,沒有什麽招待三位施主的,還請見諒。”
“呵呵,客氣了!能活下來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了。”
“三位施主是新月堡的人?”
老頭盯著我們的衣服看了幾眼,尤其是看了幾眼我們衣服袖子上繡著的彎月。
“我們不是新月堡的人,這衣服是別人送的。”我說道。
“呵呵,施主不用擔心。我和新月堡沒有仇恨。”
“你們真的和新月堡沒有關系?你們身上的衣服可沒地方去撿啊。”廋高個白興發突然激動起來,臉上露出要吃人的表情。
其他幾人手握木棒,鋤頭和砍刀再次圍了上來。
我一下子拔出手槍,對著廋高個,“我說了,我們不是新月堡的人。如果想動手,就直接動手,何必找這些爛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