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如外甥女大呢，那丫頭古靈精怪小美女一枚，如果在外面遇上這種事，不知道會是啥後果。

  所以他才要幫杭岫，江啟鳴走出套房：“走吧回去，這裡交給他們哥仨就好，大家都在燒烤店等著呢。”

  這種小鬼打架，江啟鳴不想摻乎，也摻乎不起。事實上別看他有點錢，還真無法介入幾個世家子弟的明爭暗鬥。

  在燕京城有錢算個屁？柳盈盈拽起杭岫，又拽著何楠楠的手：“走吧！我還沒吃午飯呢，大叔你怎麽回來這麽快？”

  只聽何楠楠輕聲懇求：“你們能不能別打他？”

  這丫頭簡直了，唐解放一揮手：“去去去！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摻合，這麽一個垃圾貨色，你還把他當成寶？你看看大叔多好的人……別瞪眼！不說了！”

  混蛋！江啟鳴差點動手：“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知道，勞改隊玩兒人的手段，絕對讓你銘記一輩子。”

  帶著三女上車，後邊柳盈盈忽然道：“大叔去四合院，別去燒烤店，給他們打個電話報平安就好！”

  可也是，這種事回去如何面對同學呀？不管發生沒發生什麽，對大學生來說，跟男人去賓館開一間商務套房，已經給足了想象空間。

  秀秀虧大了！江同學歎口氣：“好吧！回去又要現做飯，你想要餓死我？”

  “我！我做飯！”

  杭岫弱弱的說，還不錯，能做飯意味著情緒恢復了。柳盈盈笑了：“拉倒吧！你還是先洗個澡去去晦氣！”

  啊！秀秀一下子急了：“我沒有被他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

  看似跟柳盈盈說，眼神卻瞟向大叔，何楠楠歎口氣輕聲道：“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你沒有，問題是別人怎麽想，三人成虎！”

  楠楠有感而發啊！杭岫捂臉失聲痛哭，江啟鳴瞄一眼後視鏡：“別太當回事，不要為別人的眼光而活，不過是一次人生體驗而已。”

  “人生體驗？”何楠楠嘟囔一句，看向車窗外路燈忽然問，“大叔，換做是你，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就算對方不當回事，可是你付出了全部，你能當成單純的人生體驗嗎？”

  車裡沉默了半晌，江啟鳴幽幽道：“我說曾經付出更多，你相信嗎？”

  夢中三十年，江啟鳴付出全副身心，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傷害和失望，跟何楠楠付出幾個月沒有可比性。

  副駕駛的柳盈盈，轉過來看向江啟鳴，不知道為什麽，她直覺選擇了相信。

  可是大叔到底經歷過什麽？何楠楠呆住了：“怎麽可能？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我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嗚嗚嗚！”

  呼！江啟鳴呼出一口氣：“你想多了，比你想的那些，更珍貴的有很多。愛一個人沒有錯，愛的時候做什麽也沒有錯，關鍵是要學會止損。”

  止損？三女都呆住了，連杭岫都忘記了哭泣，什麽叫做學會止損？
  車子已經進了門，大家進入房間就開始忙活，都餓了，特別是江啟鳴和柳盈盈。

  兩個人都是吃午飯前得到消息，然後一個從東北往回趕，一個是在燕京城忙作一團。

  說起來柳盈盈比江啟鳴更忙，還好冰箱裡有凍餃子，燒了開水就煮上，有幾個破碎的都管不了那許多。

  當四五枚餃子下肚，江啟鳴喝一口啤酒，才繼續車上的話題：“人生沒有順風順水，所以要學會放下，也就是所謂的止損。”

  學會止損！是三十年一夢帶給江啟鳴的感悟，夢中的他就是不會止損，結果葬送了一輩子的人生。

  “古人說的壯士扼腕，關雲長的刮骨療毒，還有象棋中的丟卒保車，都是及時止損。”

  “關雲長如果不刮骨療毒，就像曹孟德不開顱治病一般，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死亡！”

  江某人是有感而發，夢中的他有多次止損的機會，甚至曾經離婚，結果還是沒有止損。

  當吳國棟出事的時候，他還是飛蛾撲火一般，重新回到吳秀芬身邊，為即將破碎的吳家撐起一片天。

  當時兄弟姐妹不理解，連老同學都不理解，甚至說他把自行車借出去騎了一溜十三招，還回來還當成寶！

  三女一邊吃，一邊聽江啟鳴說，那兩個聽沒聽見去不知道，柳盈盈卻是聽進去了。

  一罐啤酒喝完，一盤餃子也吃沒了，柳盈盈把自己的盤子送過來：“大叔……”

  嘿嘿！江啟鳴搖搖頭：“算了吧！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吃多了睡不著，你們去那屋睡吧，我也要睡了。今夜過去，明天太陽照常升起，要學會放下學會止損！”

  說完江啟鳴進了臥室，外面三女默默地收拾碗筷，十分鍾後離開。

  大叔卻失眠了，杭岫能做到及時止損，事實上秀秀也沒有損失什麽，頂多損失了時間和名譽。

  也許還有林智騰的愛戀，但是何楠楠就不一樣了，江啟鳴總感覺她精神狀態不對勁。

  可是感情這種事，需要自己想開，如果何楠楠始終鑽牛角尖，任何人也幫不了她。

  到現在她還沒有認清肖東的渣男本性呢，或者說即便認清了，也舍不得放手，後者更多一點吧。

  畢竟肖東條件太好，一半女人放不下這樣的渣男，甚至對渣男存有最後的幻想。

  何楠楠顯然就是後者，人能自救才能被救，江啟鳴終於沉沉睡去，直到被敲門聲驚醒。

  “大叔！起來吃飯啦！太陽照屁股了！”

  這丫頭驚人好夢，一看窗外大亮，再一看石英鍾，已經八點多了。

  很久沒起來這麽晚了，難怪柳盈盈會叫醒自己，江啟鳴起床洗漱的時候，沒看到何楠楠：“怎麽只有你們兩個？她呢？”

  杭岫的狀態好了很多：“大姐打車回寢室了，說要收拾一下回家過年，大叔謝謝你！我不再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學習。”

  江同學豎起大拇指：“聰明！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不要放棄自己的愛好，多學學音樂專業知識，萬一機會來臨，咱們隨時可以上戰場不是麽？”

  嗯！杭岫笑容那叫一個燦爛，柳盈盈向江啟鳴豎起大拇指：“大叔，你有做導師的潛質，也有做大壞蛋的潛質。哪一天你學壞了，破壞力超過兩個肖東！”

  咳咳咳！江啟鳴氣咳嗽了：“在你眼裡，我就那麽像壞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