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工作起來，這一幫人叫苦不迭，兩位辦公室正副主任，全都是工作狂。

  根本就不管別人怎麽樣，一天的功夫跑了七所職業學校，同時還招來十幾所職業學校開了會。

  這樣的效率在黔易市前所未有，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不只是打了招呼那麽簡單，而是跟對方討價還價。

  甚至還找到對方的弱點開始壓價，對於官方的機構來說，這些職業學校必須給他們壓縮空間。

  否則的話他們真的敢漫天要價，但是經過官方的一頓敲打之後。

  那些校長也好投資人也罷，包括幕後的股東都乖巧了很多。

  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有三所學校後台很硬扎，一向囂張跋扈慣了。

  一所學校要了1億，另一所學校要了9，000萬，還有一所學校要了7，500萬。

  這樣的要價，完全不符合當地的實際情況。現場看過，那三所學校要1億的那一位，只有一座樓。

  有一些電腦培訓的計算機，然後還有培訓廚師和理發業務。

  車床還是70年代的車床，電焊還是80年代的技術，這麽一所學校居然要一個億。

  高霓娜似笑非笑的看著大股東：“你確定要一個億嗎？我承認如果這棟樓，是在北上廣深。”

  “也許這棟樓能值個三四千萬，但是在這裡這棟樓頂多是1，500萬，是不是覺得我們從來沒有做過調研呢？”

  眼下各地房價差異的確有，卻不是未來那麽大，但是黔易市的房價。

  還是跟四大超級城市，有著巨大的差距，同樣地段同樣的面積，也就是人家的三分之一。

  大股東趾高氣揚：“我就知道，我的職業學校是建校時間最長的……”

  “咳咳！也許不是開辦最早時間最長的，但技術培訓布局是最完備的。”

  按照唐一笑給的資料，墨嬌和高霓娜了解到，這家職業技術學校。

  本來是官家的，後來幾經操作，官家的學校變成個人的了。

  官家居然不再佔有一絲股份，這居然成了他的成就，無恥之尤啊。

  如果江啟鳴在場，肯定第一時間聯想到，那家自詡宇宙第一電腦公司。

  不就是采取各種手段，把原本屬於官家投資企業，轉變為自己企業的典型麽？
  那位實操者，也因此號稱商業教父！教人如何學壞的教父！巧立名目貪佔，國有資產的教父！

  “雖然設備陳舊了點，但是學習技術就是要從基礎開始吧，這樣才能讓學員學的扎實。”

  “而且這些陳舊的設備讓他們用也不心疼，不是嗎？不像那些全新的設備，不敢讓學員去用。”

  聽上去很不錯的樣子，實際上一派胡言，連最起碼的設備都沒有。

  你這裡到底算幹嘛的呢？墨嬌和高霓娜都無語了，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家夥。

  只是身為職場中人，兩女不方便說太過火，那種火會火燒連營的。

  初到貴地這種事是大忌！李兌忍不住了：“我忽然發現了全新的發財途徑。”

  “我隨便找一棟爛尾樓，擺裡一些破舊的設備，甚至可以去廢品公司購買設備。”

  哎呦喂！這敗家孩子太機靈了吧？一語抓住了重點，設備真的不值錢。

  估計多半是廢品公司買來充門面的，很多鏽蝕的不成樣子，不像是上過實踐課的。

  倒是廚師培訓班，鍋碗瓢盆倒是挺乾淨的，而且那間教室味道太豐富了。

  “招一些閑散人員充當教師，然後再招一些閑散人員充當學生。”

  “是不是我這棟樓就能賣出10個億了？是不是你覺得六么八集團都是傻子？”

  這話懟的太漂亮了，換做是墨嬌或者是高霓娜，都不方便如此赤裸裸的直白的懟過去。

  畢竟這位大股東身後有人，最起碼的體面還是要給雙方留的，但是李兌不一樣。

  他作為一個聯絡人，而且非官方身份，包括不是六么八集團內部官方身份。

  他說點什麽話真的不那麽重要，而且也不會刺激到人，畢竟是個孩子嘛。

  還不是職場中人，大股東卻不樂意了：“說啥呢？說啥呢？”

  “你誰家孩子？這麽不會說話，亂說話我告你誹謗！不信你去瞧瞧！”

  已經沒底氣了，剛剛大家都看過了，那些堪稱是垃圾的設備。

  錯了是教具，只可惜，頂多算是假教具，或者說是仿真模型教具！
  “我的教師都是有正規的教師資格證的，有執業證書的，我那些學生也是正兒八經學校畢業招來的。”

  “一個億我都要少了，本來我打算要三個億的。只不過響應官方的號召，才沒有漫天要價，一個億少不了。”

  三個億？啥叫漫天要價啊？這就是了，問題是大股東面對的，並非收購方。

  眼下只是官方在摸底，只有符合標準的學校，才會被推薦給六么八集團。

  如果不是有人特意關照過，墨嬌高霓娜兩位主任，甚至不會跟這混蛋對話。

  偏偏大股東恃寵而驕！李兌撇撇嘴：“你還真就說對了！”

  “我還真就是一個敗家孩子，我花錢從來不計較，特別是給女孩子花錢。”

  要不要這麽赤果果？自己承認是敗家孩子也就算了，還明目張膽承認自己寡人有疾！

  混蛋小子三觀有問題，墨嬌高霓娜苦笑不已，剛剛還覺得說話給力。

  覺得由他做什麽聯絡人，算得上是完美的選擇，轉眼之間就變了。

  如果李兌搞臭了自己的名聲，倒霉的肯定是兩女啊，那可是小李公子的名聲！

  壞掉的是李家的名譽，想到女公子惡名在外，還真讓人心裡打鼓呢。

  “只要夠漂亮，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問題是你這破玩意兒是殘花敗柳，你打算賣多少錢？”

  “真把自己當成天仙了？還是四大美女啊？就算是四大美女，也頂多是四幅爛畫！”

  正副主任強忍住笑，這少年實在是太敢說了，本來以為這敗家孩子，跟在自己身邊是讓人頭疼的。

  現在看來把他帶在身邊，很多話官方不方便說，他方便說。很多事，官方不容易做，他可以做。

  諸多吃瓜群眾，已經笑出聲了！這敗家孩子，把這家職業學校說成是殘花敗柳！

  還說什麽四幅爛畫，這比方實在是太……特麽貼切了一點。

  這家職業學校，的確是太破敗了！